“你,立刻去調查清楚,甚爾哥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禪院直哉對身邊的人下達命令。
穿著西裝的人立馬應是:“直哉少爺,您身上的傷,要不要去處理一下?那個擁有反轉術式的家入硝子就在高專裡麵,她……”
“不需要!”禪院直哉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用不著一個女人來療傷。”
“你現在就去調查!”
西裝男立馬退下。
“小鹿佑也,你給我等著,今天的仇我記下了。”
禪院直哉罵罵咧咧地走了,沒有注意隱藏
在暗處有一隻咒靈小貓。
咒靈小貓舔了舔爪子,隱身走開了。
晚上,回到禪院家的禪院直哉正在翻看侍從收集到的消息。
“原來堂哥這些年在外麵殺了這麼多人,不愧是堂哥,實力渾厚!”
“他還和女人結婚了?普通女人怎麼配得上堂哥。”
“算了,死了就死了。這樣毫無資質平平無奇的女人,我絕對不允許他成為堂哥的正房,當個侍女也不夠格。”
“生了孩子,原來今天那個小鬼就是堂哥的孩子,長得倒是有幾分像堂哥,不知道資質怎麼樣……”
看著資料的禪院直哉一直嘀嘀咕咕,一下歡悅一下皺眉,活像個精神分裂。
在他不曾察覺的地方,出現了一道人影。
穿著黑色的小鹿袈裟,臉上還帶著一個小鹿麵具。
開口時,他的聲線變得模糊不清:“今天,是你對佑也動手了。”
禪院直哉瞳孔一縮,轉過身剛要釋放術式攻擊就被擊飛。
等他再抬頭,那人已經不見了。
隻留下淡淡的聲音。
“今天隻斷你一隻手,再有下次,斷你一個頭。”
禪院直哉兩隻手都斷了。
等禪院護衛隊組織“炳”的人趕到的時候,已經什麼痕跡都捕捉不到了。
禪院直哉捂著已經斷掉不自然扭曲的手臂大罵:“一群廢物!”
“都是乾什麼吃的,居然讓人直接大搖大擺地摸進了禪院家。這次是對方沒下死手,下次你們再過來直接替我收屍就行了!”
“大呼小叫的做什麼。”
穿著灰色羽織的男人走進來,他麵色蒼老但行動敏捷,不怒自威,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氣。
“父親。”
禪院直毘人,現任禪院家主。
“對方明顯有備而來,有能隱身的咒具,連禪院家的結界都沒能察覺到,我也沒有察覺到,責怪炳的人沒有用。”
“你們都下去吧。”
炳的人無聲退下,用最快的速度修複了庭院,並上了兩壺茶。
“你在調查禪院甚爾?”禪院直毘人一眼就看見放在桌子上的資料。
“父親,我今天看見堂哥了,他在東京高專,我要去那裡!”
禪院直毘人挑眉:“我們禦三家的人,素來是在京都高專讀書,你要和那個五條悟一樣,去東京?”
“堂哥在那裡,他能去我就能去,我這不是跟五條悟學。”禪院直哉不想被當成五條悟的跟風狗。
禪院直毘人:“我對你去哪裡都不感興趣。”
“但是那個小鹿佑也,你不要再接觸他。”
禪院直哉想起這個就來氣:“憑什麼?他今天挑釁了我,挑釁了禪院家!”
“到底是你挑釁他還是他挑釁你,我不在意。我在意的點是禪院家,”禪院直毘人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今天的事情明顯是你招惹了那個叫小鹿佑也的家
夥,引來了他的保護者對我們報複。”
“今天是他隻來報複你,而且沒有下殺手。如果下一次目標放在其他族人身上呢?”
“少惹事。”
“他和他的人這是在挑釁我們禪院家,難道我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嗎?”
禪院直毘人隻丟下一句話。
“你的手,明天去找高專的家入硝子治療。”
平靜地說完這句話,禪院直毘人就走了。
禪院直哉氣憤地踢了一腳桌子,桌子產生巨大的位移:“該死的。”
他居然要去找一個女人治療,奇恥大辱!
小鹿佑也可不知道有人半夜替他報仇,事實上他當天下午就把禪院直哉忘到腦後了。
不過第二天,這個討厭的人又出現了。
“喂,誰是家入硝子,替我治療。”
毫不客氣踢門而入的禪院直哉說話也是毫不客氣。
醫務室裡,正在看書的家入硝子抬頭,語氣平靜。
“滾。”
禪院直哉:“你一個女人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
“我跟你說話,不是作為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而是作為醫生對一個不禮貌的患者。”
“如果你覺得不滿意,我可以重新措辭。”
“請滾。”
家入硝子彈了彈煙灰。
她向來如此。
來她這兒的人,有不少對著她頤指氣使的,後麵都服服帖帖了。
不等禪院直哉再說點什麼,門外又傳來腳步聲。
“硝子同學,我……你怎麼又在這裡?”小鹿佑也皺眉,“怎麼老是你。”
他看見禪院直哉綁著繃帶的手,露出笑意:“看來有的人確實很討厭,走夜路被打了呢。”
“昨天還說人壞話,今天就有求於人大方找上門,你臉皮挺厚的呀。”
“禪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