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後期,幕戎近乎魔怔,投入無數錢財,在太平洋的海島之上做這種科技實驗,那個異想天開的念頭,如白日做夢,而他沉浸在夢中,不可自拔。大概心中的願力是支持他繼續人生的唯一動力。
他又看向床上的自己,平靜的躺著,太陽穴上貼著無用的傳導片,腦電波無任何波浪起伏,毅農幫他按摩四肢,口中小聲的嘀嘀咕咕,問他什麼時候能醒來,還提起敬雲,敬雲的蘇醒猶若活心針,令他開始對自己產生期待。
蘇宴白想起一些事,隨著很多人相繼死忙,毅農投身於基因醫學等實驗,似乎很多不好的事情都是發生在暴雨天。
就比如那個雨夜,毅農臉色慘白的跑來找他,身上全是血,是那些人造人的血,他目中空洞,麻木的衝著他慘笑。
“有些事,人智可為,有些事,人智不可為。沒有人生是十全十美的,可是……舅舅啊,我們一家,當年微末之時,那麼那麼好,可怎麼就死了那麼多?”
“大房不見了,三房不見了,最後就隻剩下我們了。”
“這是天意?還是命?”
“死了,就是死了,就真的再也活不過來了。”
“枉費我多智,我可以治愈癌症,我敢和閻王搶人,就算是死人都能夠救活。我生死人,肉白骨,可為什麼,我不是神?”
那是蘇宴白最後一次見毅農,之後毅農投身中東戰場,自願當一名無國界醫生。
在那裡,無人知曉他從前的輝煌,無人知道他在國際上有著怎樣的地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