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求她的夫君愛她,但一定要是個正人君子,懂得禮遇妻子,尊她敬她,雖然心中無愛,卻可以當成親人一樣,相濡以沫,同甘共苦。
兩人離開,棠夏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知道今天這關算是過了,但是看到身旁眉眼低垂的男子,覺得心中有些不好意思,柔聲細語道:“今日之事,是我思慮不周,連累你了。”
傅琅溫柔一笑,刻進骨子裡的溫潤如玉在這一刻展示的淋漓儘致:“無妨,此事與你無關,何況她是長輩,即便說了什麼不恰當的話,我也不會往心裡去,姑娘不必介懷。”
棠夏道:“謝謝~,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有些悶悶不樂,這個時代對於女子太過苛責,所以就算她對婚事頗有微詞,但是也沒有任何作用。仍然要聽祖母的話和他多多交流。
這次釜底抽薪,以後應該就沒事了吧。
“可否冒昧問一句,姑娘為何不願嫁?”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家祖母選定的人,就算不合心也沒有辦法拒絕,一般女子都會同意,她卻劍走偏鋒,寧願承認自己不檢點,和彆的男子有些曖昧不清,也不願意嫁給那個人,著實有些奇怪。
棠夏道:“原本背後不該說人,但公子既然問了,我也不好不說。”
“祖母想讓我嫁的那個人是封意,左丞相的嫡次子,我之前和他並無交集,但是因我一個朋友將要和他定親,所以結識了,當時他正在同人詆毀我朋友,被我們聽了個正著不說,他還不顧我朋友在場上來調戲我,活脫脫一個登徒子,而且他私養外室名聲也不好,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讓我很不舒服。”
棠夏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但是總覺得好像有什麼黏膩的東西粘在了自己的身上,無端的讓人難受。
傅琅臉上的笑沒了,他不知兩人之間究竟有什麼糾葛,但是作為她的祖母,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一個那樣的人。
現在的他不懂,等過段時日,在這裡待的久了,八卦也聽了不少,自然也就知道棠夏和靖康侯府的關係。
心中有些心疼,一個這麼甜美愛笑的女子,為何要經受那些磨難。
春闈結束,皇榜已放,傅琅成了探花郎。
棠夏第二次被帶進靖康侯府,已經平靜了很多,今日的葉老夫人也格外好說話,再也不提什麼門第之見,一個小官的兒子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好了,探花郎啊!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就算帶出去也很有麵子!
葉老夫人和藹的很多,而且還留她用了膳,但是不知為什麼,棠夏心中有一股隱約的不安。
她今日多飲了兩杯酒,被梧沁扶著上了馬車,搖搖晃晃的有些不穩。
晃晃悠悠的馬車離了靖康侯府,一直向東走,坐在車中的兩個人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梧沁……我想喝水……”棠夏覺得眼前的東西都有些晃,紅色的小舌微微的探出來,輕輕的舔了一下微乾的唇角,看來下次還是要少喝酒,這昏昏沉沉的滋味兒可真不好受。
梧沁連忙倒了一杯茶:“小姐,你以後彆碰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酒量淺,景明公子不在,也沒人能管得了你……”
梧沁本來正在勸著,可看棠夏有些不以為意,後麵就低低的嘀咕開。
以前公子在家的時候,從來不許她多飲酒,就算是不醉人的花清釀,也隻準她喝小小的一杯,再不準多喝。可是現在公子不在,她想多喝兩杯也沒人能管得住。
現在倒好,把自己灌醉了,到時候難受的不是自己嗎?
“小姐,慢點喝,還要嗎?”梧沁喂她喝了一盞茶,然後拿起帕子輕輕的替她擦了下唇角,仔仔細細的將她扶好,靠在車廂上醉眼迷離。
棠夏覺得有些熱,輕輕地扒了扒自己的衣領,白皙無暇的肌膚在昏暗的車廂裡格外的撩人,精致的鎖骨看起來格外漂亮,一個個深陷的小窩,具有一種骨感美,纖儂合度,嫵媚撩人,溫熱的氣息不斷的傳來,梧沁看著都有些麵紅心跳。
難怪兩年前景明公子就死活不讓小姐多飲酒了,這樣的活色生香,誰能招架得住?
棠夏卻覺得自己熱的有些奇怪,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她又說不出來。
她輕輕的抿了一下乾渴的唇,低低的道:“我好熱,再來一杯,我想喝涼水。”
梧沁哭笑不得,這又不是在府裡,茶水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不過好在一會兒就能回了:“小姐你就先忍忍,等回到府中,奴婢再去給你調涼茶,現在你就將就喝吧,奴婢幫你吹吹。”
“唔~”棠夏輕輕的□□了一句,甜膩膩的聲音,讓人無端的神魂一顫,莫名的帶著些勾人的感覺,梧沁一頓,輕輕的抬眼去看,就見自家小姐臉色通紅,眼神迷離的靠在車廂上,顯然一副醉了的模樣。
梧沁趕緊喂水,馬車卻猛然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