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2 / 2)

岑導感覺額頭青筋在蹦,氣血嚴重不足,他覺得自己呼吸很困難,他需要急救。

隔著一條網線,他真恨不得自己擁有個超能力,好爬過去把他那兩位嘉賓拉回來,或是把那些手持棍棒的家夥一腳踢飛。

這操-蛋的一天,兩組嘉賓同出狀況,岑導慌的心都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了。

但身在激烈交鋒中的兩位嘉賓,並不似他想的那樣緊張害怕。

事情還要從漸入式閒聊開始。

馬大姐很有調解家庭糾紛的經驗,怕言、肖二人不了解情況,就將陣營分明的幾波人聊閒似的一一介紹了一遍。

言汐看過角本,馬大姐介紹時,她對應著腦中的名字再把人臉記一遍,基本也就分清了誰是誰。

肖雲欽是邊看角本邊對應人臉,角本看完了,人臉也對上了,倒也沒耽誤事,隻是不免對這次的任務策劃感到無語。

這是嫌前兩期策劃太過曲高和寡,無人響應,本期就來個如此接地氣的任務,可這種家庭矛盾、財產分割是不是也太接地氣了?接的他都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姿態介入調解。

家裡人口簡單,家中親人和睦,財產繼承人除了他沒彆人,所以,他要以什麼樣的心態來看待這家人?

感同身受?可是憑21歲的生活閱曆,他感受不到啊!

設身處地?那就更難了,他家裡那有數的財產還是他成名以後出錢置辦的,就算有一天被侵占瓜分了,他憑著自己的本事也還能再置辦起來。

所以,趙家人這出為錢打破頭的戲碼,在他這裡是不存在的,而且,他本心裡認為比起錢財來講,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什麼都比不上家人的健康和樂重要,錢沒了可以再掙,但家人之間沒了來往沒了感情,在如此孤獨的人世間才是一種悲哀和淒涼吧!

是以,肖雲欽全程參與度為零。

言汐開始也沒發表什麼意見,隻出雙耳朵聽馬大姐一個人在和趙家人嘮叨,中間林茉也不時的插兩句嘴,她和肖雲欽就顯得很多餘。

反正肖雲欽不知道什麼想法,她感覺是很尷尬的。

尤其這種尷尬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往這邊隱晦亂瞟的視線交織在一起時,讓她感覺如座針氈,感覺空氣都降到了冰點。

尤其讓她難受的是,馬大姐挨著趙嬸坐,擺出的是個可以隨和聊天平易近人的態度,那話裡更能聽出感同身受的理解,趙嬸被她說的眼淚都出來了。

愧疚,以及無法麵對老大一家敵視和悲涼的目光。

說到底,趙嬸這人的母性還是光輝的,至少她偏心時知道藏著掖著,少了明目張膽,有時候也是一種慈弱的表現。

她想兩個兒子都好,但重男輕女的思想又讓她不由自主的偏向有兒子的一方,再有丈夫的早逝,讓她沒有主心骨,聽不得軟話,彆人一哄就把她哄走了。

而偏偏老大家兩口子都不會哄人,兩老實人太悶,隻默默做事不會表功,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便宜自然都被另兩個孩子占了。

林茉,是老大媳婦的外甥女,此刻自然是站在老大一家那邊的,且老大家隻來了夫妻兩個,算是幾方陣營中人口最弱的,吵起架來聲都聽不見的那種,林茉在那邊顯然也是抱著替他們壯個聲勢的想法。

馬大姐轉頭隻看了她一眼,終沒再說什麼公私分明之類的話。

所以,此刻坐正當中桌子後的,隻有言汐和肖雲欽,桌上如果再擺上紙筆,彆人會以為他們兩人是什麼會議記錄員。

弄得言汐坐立不安,末了,乾脆也從坐位上起身,準備隨便找個陣營瞎聊個一塊錢的天,好歹先把這份無所事事的處境給聊沒了。

肖雲欽一向酷獨慣了,坐的倒是很穩當,沒有要介入的意思。

言汐自覺長他幾歲,為人處事不說太圓滑,也不能像他這樣任性自我,因此,起身的時候也把他叫了起來,“走,隨便找個人聊聊。”

肖雲欽:“聊什麼啊?我又不認識他們,不去。”

言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