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章(1 / 2)

言汐沒有專本課上正經的表演指導,她所有的表演經驗,都是混組時從彆人身上依葫蘆畫瓢自己總結出來的。

因此,她身上沒有學院派係的表演痕跡。

趙真真在幫她臨時抱佛腳時,隻要求她做到一樣,就是圓融,角色前後反差期不斷點,不分裂,哪怕完全沒有表演技巧,隻要能讓導演和製片人看到有改進的希望,言汐就能贏。

作為原作者,趙真真太清楚自己筆下塑造的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性情,她親自開的小灶,真事半功倍。

言汐做到了她要求的圓融,也共情到了這一段人物角色此時所要表達的複雜心理,並且很好的表現了出來。

談不上完美,甚至在陶瓔突然加入時,她的氣勢還一度被壓迫,但從始至終,她所展現出來的人物性情都是連貫圓融的。

沒有陶瓔那歇斯底裡的霸道凜然,也沒有李徽徽那欲蓋彌彰的弱質纖纖,言汐骨子裡的血性被溫柔的外表所蓋,乍一看似貓,再一瞅屬虎。

她的這種特性靜時不顯,動時一攬無遺。

陶瓔上場本是為壓她氣勢的,卻料不到言汐是個遇強則強的性子,一身骨氣遇上氣場強大的她,竟分毫不落下風,倒把陶瓔看愣住了。

陶瓔愣了,李徽徽卻急了。

隻見她一扭身,頂開那個配皇夫的臨時演員,撩了長發作弱不禁風樣,竟是附上了得寵後的皇侍身,公開與呂相爭風吃醋的那一場。

要不人人都夢想自己能開掛呢?

言汐這一不小心就開了個掛。

趙真真為了讓言汐心裡有底,特意給她講了陶瓔和李徽徽試的兩場鏡的戲,並且給出了自己的點評,“表演經驗豐富,知道怎麼拿捏人物性情,可惜短板太明顯,一個太柔一個過鋼,硬是糾正也能行,但總差了那麼點意思,這才是導演和製片人遲遲下不了決定的原因,都是優秀演員,卻不是最適合的那一個,會有最後一場篩選,也是導演和製片人最後的掙紮。”

因此,李徽徽一開口,言汐就知道她演的誰。

皇侍:“君上與呂相公這是在乾什麼?月朗星稀,花紅彆樣,君上答應與小臣共度,卻為何一轉身就不見了?呂相公……這麼急著見君上,是有緊急公務要處理麼?”

這一個時間段的皇侍已經隱隱察覺了後宮眾夫不受寵的原因,他作為君上和呂相公博弈的受益人,按理應該感激呂,可強烈的自尊和良好的家世,讓他隻感受到了屈辱,他厭恨呂。

厭恨他推脫掉彆人羨慕也不得的君上愛慕,卻仍藕斷絲連的擺布著君上的後宮生活,讓一眾夫郎們成了可有可無的擺設,和宮裡宮外眾人眼裡的可憐蟲。

他不入宮,本也可出相入仕,卻因為呂的一己之私斷了前程。

毀他前程也就算了,現在卻還要毀他姻緣,與他爭搶君上的關注,時不時的在後宮眾人麵前刷存在感,搞得眾侍敢怒不敢言。

他作為第一個被招幸的皇侍,自覺有了一爭之力,因此,當知道呂相又尋機與君上密會時,他一頭撞了上來。

呂相公:“星夜月遊,湖舟鱗鱗,臣邀君上共飲,倒是不知侍君也在此。”

君上:“聯原是先答應了他的,呂相若不介意,就一起吧!”

三人夜遊,各懷心思。

皇侍李徽徽擺出個承寵羞赧樣,靠著君上言汐相依相伴,並借機巧妙的擠開了呂相陶瓔。

呂相欲拒還迎誘君上圈他入懷,尚未更進一步便被人擾了趣味,也是一肚子悶氣,偏還要作出一副寬容理解樣。

這就是退而求其次的弊端。

感情、權利都想兩手抓,就必然要承受有人乘虛而入的準備。

後宮眾人就都成了呂相的情敵。

言汐被李徽徽強勢介入的行為驚了一下,因為有陶瓔的出其不意,輪到李徽徽時,她已經有了銜接的經驗,倒也沒掉節奏。

隻在心裡暗讚了李徽徽的神助攻,再晚一步,她親不下去,圈著陶瓔的手就固不住了,到時不僅表情要崩,節奏也得亂。

李徽徽上的真太及時了。

這樣想著,言汐隱蔽的遞了個感激的眼神給李徽徽,倒把李徽徽給弄愣了。

三人氣勢在這一場的兒女情長中不分上下,李徽徽的柔中帶剛竟比前兩次試鏡時的效果還要好,陶瓔的剛裡柔也超出了前兩次的水準,言汐就像一個紐帶,連接起了剛柔並濟,給眾人呈現出了一幕和諧中的針尖對麥芒。

她把書裡的那種暗流湧動給不動聲色的表演了出來,並且完完整整的成就了三人中的C位。

這才是大女主戲中應該有的氣場。

不需要多麼強調、表現和突出,但使人一眼望去,就能明白她的地位,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她身上。

這就是俗稱的量身定作。

都是為了同一部戲努力的人,陶瓔一愣之後,就明白自己輸在了哪,李徽徽同樣。

雖然很不甘心,但有時候天選的角色真就靠緣分,陶瓔隻在心裡惋惜了一下,就放下了,臨走時甚至和言汐互留了聯係方式。

李徽徽心思細膩,自覺摸到了一點竅門,有點不想放棄,離開時對言汐表達了競爭之意,算是個君子協定,言汐把對她初始的印象調高了一些。

最後雖然沒有當場得到準信,但通過柴令的那個副導演朋友反饋來的信息稱,言汐八成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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