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傑在灣仔島發唱片,走的是歌手路子,即使後頭演了幾部劇,也因為沒什麼水花能被內娛注意到,在內娛這個地方,早期是查無袁朗傑此人的。
李溪考的是影視院校專本類,畢業後的工作是屬於幕後影視從業人員,但由於他外形實在優秀,在一次圍讀劇本的過程中被當時的導演看中,出演了其中一個小角色,於是順利進入演員行列。
言汐沒什麼興趣聽他與袁朗傑的過往,於是打斷了他,“袁朗傑不是應該回灣仔島了麼?”
李溪抿唇頓了一下,“他不敢回去。”
言汐嗬了一聲,“所以呢?你是為了幫他?”
李溪歎了口氣,“我進組後一個星期他找到了我,他說,他說如果我不幫他,他在那邊的所有資產不僅會全部清空,還會背上一筆他永遠也還不上的巨債,他會被弄死。”
言汐奇異的盯著他,“法製社會,你跟我說這個,會不會太離奇?他要是清白無辜,他會怕?灣仔島的警察也不都是吃乾飯的。”
李溪捏著指尖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可是不行,他就是抱定了回去就會被人弄死,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得罪你了,讓他這麼害怕,甚至不敢到劇組來當麵向你求情,隻能通過我曲線營救,我,說實話,我也暗自觀察了你蠻長時間,我真的,真的沒發現你身邊有什麼強大的保護勢力,我不是很明白他害怕的點,可是問他也不說,天天躲在我家酒庫喝酒,驚弓之鳥一樣的。”
言汐也沉默了,她垂頭思考,“他有說過是什麼人要弄他麼?為什麼就那麼肯定和我有關?我和他除了一檔沒什麼熱度的綜藝節目,好像也沒產生過什麼恩怨情仇,連口角都沒發生過。”
李溪歪頭往旁邊看了看,低聲道:“他說有的,他,他說他不小心揭穿了一些陳年往事,之前因為一直沒有找著正主,就隻有口頭警告,可自從和你參加完那個節目後,他就收到了封裝滿了血的紙袋,紙袋上有一個大大的骷髏頭。”
似乎覺得氣氛有些森然,李溪頓了一下大喘口氣,又接著道:“這之後,他的公司與他強勢解了約,他的經紀人也離開了,他嚇的居無定所,直到找到我這裡來。”
大中午的,言汐沒來由的背後冒出一層汗,然後猝不及防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嚇的兩人一個激靈齊齊打了個冷顫。
“喂?真真,是,我還在等戲,嗯?跑了?跑哪去了?哦,好,好,我知道了。”
心慌意亂,言汐感覺額頭直跳,她瞥了李溪一眼,站到了亭子的另一邊給容姐打電話,“容姐,雲欽找你去了麼?他助理被他甩丟了,目前找不到人了,沒有,我沒凶他,我一句重話都沒說,放心,就他那頭腦我還不至於懷疑他,隻是怕他再被人騙了。好,好的,那我等您消息。”
離拍戲租住的酒店二十公裡的地方有一家會所,外表看起來富麗堂皇,周圍有一個非常大的停車場,此時裡麵有一半地方已經停滿了車。
肖雲欽跑到這裡來時隻想找個清靜的地方躲一躲,卻在進門往包廂去時看到拐角有兩個男人架著一個女人往樓上去。
那個女人披頭散發衣著淩亂,她好像喝了酒,有點不清醒,上不了樓,其中一個男人就摟著她胳膊往身上蹭,邊走邊蹭,女人被蹭的不耐煩揮手推了一下,另一邊的男人卻趁勢摸了上去,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夾著她,調笑聲遠遠的傳了過來,“哎喲,哥們今晚可來著了,居然撈了明星睡,快快,給我倆拍個照,哥們要發個朋友圈炫炫。”
那女人的背景身段,肖雲欽同她拍了近一個月的對手戲怎會不認得,當即腦子就嗡了。
他想打電話叫人,可是發現手機居然撥不出去,這裡的信號被屏蔽了,隻有內部網絡可供眾人娛樂,他抓住給他領路的服務生,指著已經被裹夾到樓梯拐角處的三個人,“他們在做什麼?你們怎麼沒人管?這是要出事的,快去把人弄走啊!”
他焦急的跳腳,那個服務生卻隻麵帶微笑的看著他,“先生,那位女士是自願的,咱們這裡從不做強買強賣的事情,來去自由,**性絕佳,隻要您不願意,我們這裡是絕不會泄露客人的半點信息,所以才會有很多客人願意到這裡來消費找快樂,先生,您難道不是來找快樂的麼?”
肖雲欽:……
這,這不就是個集洗浴喝茶聊天為一體的悠閒娛樂會所麼?
找快樂?找什麼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