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樓從來沒有忘記殺掉項家叔侄。
項雲身份特殊牽涉太多,不能輕易殺掉,項南這個年輕後生,死了就死了,最多項家亂一亂,這是她喜聞樂見的結果。
不過不能在這裡動手,怎麼殺在哪裡殺也要想好,那此刻沒有見他的必要,李明樓半點情緒也不想對項南浪費,她搖搖頭:“不見。”
見或者不見,金桔都不覺得需要理由,應聲是就這麼簡單的去回複李明海,沒有任何解釋或者道謝,李明海也沒有覺得任何不妥。
“仙兒妹妹出事後誰也不見,祖母也都隔著院門說話。”他主動給項南解釋。
項南表示理解:“病症也好大夫也好我就不過問了,老夫人和叔父你們都必然安排妥當,我也沒有什麼好大夫可推薦。”
李明海道:“你不用費心這些事。”
項南點頭:“我做不了什麼幫她的,也不是來讓她見我,隻是讓她知道,我來了。”
李明海一怔,這是情話嗎?
李明海十九歲,成親且去年剛生了一個女兒,在十七歲的項南麵前可以擺出大人姿態,但乍一聽到這種話還是毛頭小子一般羞紅了臉。
他和妻子是媒妁之言成親當晚才見第一麵,小兒女的相思從未有過,更沒有說過什麼情話。
“啊,好。”他結結巴巴的應答。
項南表達了來意便告辭了,沒有等侯李老夫人李二老爺的歸來:“來的匆匆見長輩失禮,我先去見九哥,沐浴更衣備禮再上門拜見老夫人和伯父。”
李明海挽留幾句親自送項南離開,看著這一人獨行的少年人跨馬消失在街道上才回轉,一麵讓人去通知祖母父親項南先走了不用急著回來,雖然他們不可能為了一個晚輩急匆匆回來,果然隻有大管家李楊回來。
李明海簡單的講述了項南的來意,李楊便離開了,但還有一件事李明海不知道怎麼定奪。
“項公子臨走的那句話,我是否要轉達給明樓?”他隻能悄悄的問妻子。
妻子趙氏今年十八歲,雖然已經生了孩子,聽到這種當麵表達情誼的話還是紅了臉:“會不會不太好?”
“應該不會吧,他們雖然沒有成親,但親事已經定了。”李明海思索,又道,“要不不用說,明樓已經知道項公子來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情誼這種事含蓄才美。
趙氏想了想搖頭:“還是告訴大小姐吧,她現在出了這種事,項公子的話說給她聽,更安心,猜到和真切聽到是不一樣的。”
李明海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按照妻子的說法去做了,他紅著臉將項南的話告訴金桔,金桔紅著臉轉達給李明樓,李明樓笑了笑。
她聽過項南很多情話,紙短情長,項南很多時候不在家,他們之間會書信來往。
她已經不是十三歲的女孩子,看到聽到一句情話會臉紅,更何況是殺了自己的人說的,她隻會覺得好笑。
但其他人不覺得好笑,項南的這句話在李家傳開了,很多人像李明冉那樣啊了聲,眼睛亮亮的想項南公子真好,我來了也是世間令人心動的情話。
這動人的情話風一般傳開了,以至於項九鼎先聽到項南的話,然後才見到項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