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是更不應該存活與世?
李明樓抬起頭向夜色伸出手。
一夜過去了,沒有天雷滾滾大雨傾盆,沒有山崩地裂房屋倒塌,冬日的晨光鋪照在院子裡。
元吉踏著晨光走進來,他每日晚上歸來給李明樓傳達外邊一天的事以及新得到的各方消息,早上去軍營之前來見李明樓看她有什麼吩咐。
他剛走到院落中,屋門就打開了,不是小金桔,而是李明樓。
李明樓如以往的打扮走出來,金桔在後急急忙忙的撐開黑傘遮擋晨光。
小姐要出門?
自從留在竇縣,小姐幾乎連書房都沒出去過,雖然她說話精神都很好,元吉還是猜測她身上不舒服,或者擔心身上不舒服。
雖然尋找大夫神醫是假的,但通過方二知道,小姐身上有病有傷是真的,非常奇怪的沒有辦法解決的傷病。
李明樓站在台階前喊了聲元吉,聲音就像青雀鳴叫,元吉臉上不由浮現笑容。
“我去軍營看看。”李明樓說。
軍營現在不是竇縣的軍營,而是他們的壯丁營,小姐去看看成果也好。
元吉喚來方二準備了車馬,李明樓帶著金桔和婦人一起前往,縣衙裡的官吏們得知忙也要陪同,李明樓並不拒絕。
一行人熱熱鬨鬨的穿行在大街上,引來民眾圍觀,現在因為山賊禍亂大家心裡不安,也無心做事,待聽到是武家夫人們去軍營,便有不少人跟著去。
軍營那邊接到消息,待李明樓一行人到來,一聲號令營門大開,兩隊官兵持械列隊而出,乍一看到這兩隊官兵,竇縣的諸人嚇了一跳。
杜威的兵馬在那一夜基本都死光了,軍營裡隻剩下一些老弱病殘,除了割草喂馬灑掃也乾不了彆的,現在這突然出現的兩隊五十人的官兵是哪裡來的?
他們兵服整潔,甲衣盔帽齊全,身姿如同兵器一般淩冽,神情如同冬日一般冷漠,齊刷刷的跑動,讓走在最前方的竇縣官吏們下意識的勒馬停下,在縣衙養尊處優的馬匹也發出一聲嘶鳴,搗馬蹄向後。
光州府說淮南道已經派了兵馬過來,這是已經到了?
“啊,那是我家男人!”
“咿,那個是我三表兄啊!”
“張狗剩!張狗剩!”
跟在官吏後邊的人群中忽的響起喊聲,如潮水般湧湧,好多手舉起向站穩在兩邊的官兵指點揮舞。
官吏們反應過來了,這些不是官兵,是民壯,民壯中有他們也熟悉的麵孔站出來。
差役張小千手握跨刀鎧甲嘩啦響:“請大人們入營。”
官吏們打量這些民壯麵色由驚訝變成了不可置信,民眾湧湧靠近了,但不管是高頭大馬上官員們的視線,還是親朋好友民眾嘈雜的招呼,這些民壯如同木樁敲定在地上,一動不動目不斜視。
杜威那些官兵當初也沒有如此氣勢呢,官吏們對視一眼,光州長史來的時候也沒有這樣。
他們還記得上次來這裡見到的場景,堪比廟會上的雜耍,指望這些民壯來剿匪守護竇縣完全是說夢話,嚇得長史腳不沾地的連夜跑了。
這才過去沒多久,兵還真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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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說一下李明樓的事,看到有讀者疑問,為什麼她假借雀兒沒事,雀兒也是一個死人,原因是,李明樓是知道命運走向重生歸來的人,她主動做出改變,而其他人則是被她改變,是被動的。序章裡和尚的解釋,鬼怪存在天容,所以本該死的元吉活著沒事,死了雀兒名字活著也沒事,不容的是魑魅魍魎,是不應該存在的堪破天機的李明樓。ps這是作者這本世界的設定,合理不合理不要深究,要證據根據更給不出。也不算第一次這樣,重生之藥香就是個雛形。再ps有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