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韓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不服氣:“那也不該打壓我這樣的強者,戰鬥力強的總歸是正道。”
“從長遠來說當然是,但現在這些厲害的人卻容易擾亂他們的整體。”武鴉兒道,“隻能先舍了,或者再打磨,直到能融為一體再用。”
雖然這說明他厲害,但老韓打定主意不能讓這件事傳開,否則會被那些兔崽子們當做笑話說一輩子。
“急什麼急,好像他們馬上就要上戰場。”他哼了聲,“連個山賊毛也見不到。”
武鴉兒沒有說話,是啊,這麼急,安排這一切的人又急而不亂穩紮穩打,非常厲害。
武少夫人能不能做到不知道,雀兒肯定做不到。
“這個武少夫人怎麼回事,你明天就能站到她麵前。”老韓低聲道,“到時候一看便知。”
哪怕遮住臉,哪怕他不認得雀兒,看言行觀身邊人的反應,也能判斷出這是個人,還是個架子,就能推斷娘的處境,生死。
武鴉兒看著軍營,明天見。
第二日武鴉兒跟隨其他人在老韓等人的期盼中去往軍營,尚未登場就聽到外邊的喧嘩。
“武少夫人來了。”旁邊有人高興的說道。
武鴉兒看他一眼,這是昨日一同被選為優秀者的民壯,年紀與他差不多,身高體健很英俊。
“不許喧嘩。”有穿著兵服的民壯負責秩序嗬斥。
談話就此終止,這英俊的年輕人對武鴉兒擠擠眼,然後向前張望滿眼期待,沒過多久他們就被帶了出去,跟在民壯營一樣先是進行了隊列排陣,然後再分隊對戰。
武鴉兒看到台上站著一堆人,其中擠著一個嬌小的女子,距離有些遠,鬥篷和黑傘遮蓋讓她若隱若現,他沒有再看全神貫注的演武,要做好又不能太好對他來說也是很不容易的事。
演武結束,結果同時宣告,他們這一隊如願以償,武鴉兒與同伴們一起歡呼,還跟適才說過話的年輕人互相拍打了肩頭。
但在一片歡呼中穿過演武場走上高台,將視線終於可以直接落在台上的武鴉兒愣住了。
有人替他喊了出來:“武少夫人呢?”
看台上站著的隻剩下一群穿著兵服的男人,先前穿著官服的還有武少夫人都不見了。
“淮南道的兵馬來了,主簿大人和武少夫人去迎接祝校尉了。”主事的將官解釋,“你們是武少夫人選出來的,酒肉已經準備好了,是一樣的。”
有人又替他喊出來:“這怎麼能一樣!”
武鴉兒看著這個英俊的年輕人,聽他再次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我是為了武少夫人才來的。”
主事的將官和四周的人對視一眼,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說法,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
“以後你們就留在軍營了,會有機會見到武少夫人的。”他隻能這樣安撫。
那年輕人滿臉不樂意:“那怎麼一樣。”又要求,“到時候要讓我給武少夫人演武一次。”
主事將官應聲是,不再拖延將身份牌兵服取來發放,眾人舉著兵服號牌再一次接受了歡呼祝賀便由人帶著離開。
“大黑。”主事的將官喊道。
武鴉兒捧著兵服掩蓋下的雙手攥緊,難道還是暴露了嗎?這個軍營人數不少,但隻要不讓他們有機會成陣圍攻,逃出去不是問題。
“大人。”他轉過身,神情帶著激動還有一絲緊張。
主事的將官並沒有拔刀相向也沒有上前一步,臉上浮現賞識的笑意:“你不用留在軍營了,你適才的表現非常好,我們決定升你為甲長,到民壯營負責教練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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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穿上兵服就升了甲長。”周石看著去而複返的武鴉兒,嚴肅的臉上浮現青澀的笑,“大黑,你果然厲害。”
武鴉兒看著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同伴們,太優秀了也是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