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笑了:“這有什麼難的?他們不是去剿匪了嗎?大夏的衛兵為保護大夏的子民捐軀死得其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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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朝廷的大人,接受了民眾們的感謝,府衙的官員們又到酒樓裡擺了宴席,還往大街上也送了些酒水菜肴。
“聽說淮南道的那位武少夫人,就是這樣享樂的。”
“什麼享樂,那是收買人心揚名。”
“哈哈哈,那我們也收買人心揚名。”
官員們喝的醉醺醺的穿過熱鬨的街道,其實習慣了亂世感覺也沒什麼,叛軍沒有打過來,打過來也不怎麼怕,他們有兵馬在手,朝廷也管不了他們,民眾也比以前老實聽話.....
進了府衙有些安靜,隻有四個小吏迎來。
知府有些不高興:“人呢?”
幾個小吏似乎有些畏懼將頭垂到胸口,聲音含糊諾諾:“喝酒。”
因為街上放了酒,府衙的很多人都跑出去搶酒喝了,知府罵了聲不像話,幾個官吏勸阻算了。
“難得高興,讓他們喝幾口。”他們說道。
文士也在後點頭:“同樂同樂。”又伸手笑道,“我來伺候大人歇息。”
其他官吏也跟著笑七嘴八舌攙扶知府。
“聽說那時候在宮廷的宴席上,大家喝醉了就同睡在大殿上呢。”
“那我們今日就都睡在大堂上嗎?”
說笑越發醉態,歪歪扭扭的向內走去,沒有注意到那四個小吏在後將府門關上了,府衙裡的燈也少了很多,夜風吹動夜色在屋簷牆頭搖晃,就像無數的手臂亂舞,手臂越來越多,變成了人,他們爬上站起來,投在地上的陰影也越來越大.....
大堂裡燈火通明,官吏們說笑著勾肩搭背走進去,有人真要向大堂的地麵上躺下,但剛俯身就看到一個人影先躺在那裡,他用醉眼順著人影看過去,然後瞪大眼。
“中齊?你怎麼在這裡?”他失聲喊道。
大堂的桌上坐著年輕人,一條大長腿撐著地,手裡擺弄著一把細長的刀,聽見問抬起頭對他一笑,兩個酒窩惹人醉。
“中齊?”知府醉意朦朧,“來,來,喝酒.....”
喝醉的文士最清醒,轉身就向外跑:“來.....”
人沒有喊出來,細長的刀先穿透了他的胸口,文士瞪著眼一頭栽在地上,他就知道,劍南道的兵,哪怕笑的像個姑娘,也是一頭餓狼。
倒下的屍體砸在門上,驚亂了大堂,燈火通明中人影亂舞,就像飛蛾,但不管怎麼飛也飛不出屋門,外邊最後一絲燈光被陰影吞沒,黑暗籠罩了府衙,吞沒了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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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裡消息反而傳的很快,也總是壞消息。
“唐城鬨了匪亂?”
已經出了河南道的兵馬紮營在路邊歇息,徐悅走過來時,正聽到薑名跟幾個人在閒談。
薑名沒有避諱他:“是啊,叛軍沒有打到那邊,倒是山賊先作亂了。”
徐悅想了想:“先前我們從河南道許州過時,好像是有不少山賊,世道亂了,賊匪猖狂。”又嗤聲,“也可能是亂軍為賊。”
河南道的那些兵真是可笑,竟然還想要攔住他們。
一個兵將將剛聽到的消息說給徐悅:“唐城剿匪了,殺了好多擺在城門示眾,還揚言要清除境內所有匪賊,結果匪賊們走投無路鋌而走險,當晚趁著官府民眾飲酒同樂,把喝醉的官員們都殺了。”
“真可怕。”薑名老農淳樸的臉上滿是驚懼,“不過還好,正好有劍南道的一些兵馬在,他們協助忠武軍剿匪還沒走太遠,及時趕回來把山賊都殺了。”
“劍南道?”徐悅有些不解,又有些警惕,“劍南道的兵馬怎麼在哪裡?”
薑名道:“大人不知道嗎?這說來話長了,快坐下。”
於是拉著徐悅坐下,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講了一番,徐悅聽的昏昏糊糊,又模模糊糊想起來:“好像安康山剛叛亂時聽過,河南道報來的喜訊,有劍南道兵馬幫忙什麼的。”
薑名點頭:“是的,就是他們。”
徐悅又想到那些攔路的忠武軍,哼了聲:“就知道他們是廢物。”
不過,徐悅抓了抓耳朵,怎麼覺得這種事好像有些熟悉?
“大人,我們儘快拔營吧。”薑名道,結束了閒談,神情擔憂,“都將那邊的消息不太妙啊。”
徐悅甩開亂七八糟的念頭:“是的,我們要儘快趕過去,助都將殺敵。”,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