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知道為什麼,神情還好,薑亮和劉範則有些驚訝,看也不看就要扔了啊。
現在的他們對大夏局勢有名的將官都很清楚,項南雖然年紀不大,一騎白袍守滑州,泗水之戰,援安東,在大夏也算是獨樹一幟的新秀小將。
尤其是涉及安東。
安東是楚國夫人的痛處,戰後淮南道兵馬全部撤回,如今的安東被河南道白袍軍爭搶分占。
夫人對搶占安東的白袍軍沒什麼好感,所以才如此對待吧。
劉範神情凝重,看了眼薑亮,卻見薑亮眼神閃爍神情詭異,不知道又想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呢,指望不上!
“夫人,涉及安東,還是看一看吧。”劉範便說道,“安東緊鄰京城,是險要之地。”
安東有什麼事,中齊,薑亮,都會給她送來消息,還用不著項南跟她說。
但她知道,彆人不知道,也懶得再想找借口說服劉範,李明樓嗯了聲:“元吉叔你看吧。”
元吉應聲是將信打開,劉範還好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視,薑亮則轉啊轉轉到元吉身旁,有意無意的往信上瞟。
“.....劉範說的對,安東對我們來說也很重要....”他說道。
劉範瞥了他一眼,這老小子壞就壞在這裡,總是把理由安在彆人身上。
元吉點點頭,就手將信遞給他:“他說的不止是安東。”
薑亮毫不客氣的接過來一麵看一麵點頭:“說的不錯,正是如此。”
見他看信看的這麼熱鬨,劉範也忍不住問:“他怎麼說的?”
薑亮看了眼似乎沒聽到半點不好奇不在意隻低著頭看文書的李明樓,沒有將項南的信抑揚頓挫的讀出來,而是言簡意賅的給劉範描述。
項南這封信分析了淮南道如今的形勢,形勢是大好,但也成為了叛軍眼中釘,又在安康山安德忠之間,一旦兩麵夾擊就極其危險。
“如今一是因為安康山目標在麟州,又有武都督在相州牽製,叛軍沒有大舉進攻淮南道。”
“但由安守忠這次可以看出,為了對付夫人,範陽都能舍棄,難保安康山舍麟州,舍相州,隻要夫人的性命。”
“所以淮南道危矣。”
李明樓抬起頭,道:“這關他什麼事。”
嗯.....薑亮將視線從李明樓身上收回,道:“有關啊,他便趁機要與我們淮南道聯合,拿下宣武道,他這是要趁著我們危難,來與我們合作,打自己的地盤。”
“拿下宣武道,就相當於在京城和淮南道之間架起一堵牆。”劉範讚歎道,並不認為這個合作有什麼吃虧,轉身看一旁懸掛的輿圖,“項公子還有滑州。”
他伸手在輿圖上畫了下。
“如果早些將宣武道滑州相連,安守忠這些賊兵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摸進我們淮南道。”
李明樓依舊隻是一句話:“這是他想做的事,與我無關,我可沒有閒兵與他。”
淮南道自從安東以後征戰不斷,又幾乎都在受損,淮南道初定,要做的事要用兵馬的地方還很多......
薑亮乾脆利索的將項南的信還給元吉:“夫人說的對。”
李明樓道:“不用理他。”將看好的文書指了指,伸個懶腰,“你們拿去道衙安排吧。”
小姐累了,元吉立刻帶著人告退。
一旁的畫師舍不得走,夫人這慵懶的姿態畫下來真是極美。
薑亮也拖拖拉拉的轉身,待大家都走了出去,他又轉回來,湊到李明樓身前。
“夫人,其實不用我們出兵。”他低聲道,看著李明樓眨眨眼,“不如,我給項公子寫封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