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是朝廷命官....跟一個太監不同。
室內的氣氛輕鬆一些,但有人放下茶杯,笑了笑。
“我們算什麼朝廷命官,我們這些有人是楚國夫人任命的,有人是給楚國夫人遞了投誠書請她任命的,更有人是先前投了叛軍馬江當了安康山的官,後楚國夫人不計前嫌允許繼續當大夏朝的官。”
“何來朝廷命官,這淮南道,都是楚國夫人命官。”
“彆瞧不起那太監,說白了,我們跟那太監一樣,就是多了根東西而已。”
廳內一片安靜。
“那你們說,我等偶爾有些小過錯,夫人會不會記在心裡,心情不好的時候,發發脾氣....”
把他們也用馬鞭子抽一抽.....
他們又能怎麼樣?
去告訴皇帝?
“如果我們說楚國夫人隨意處罰我們,而楚國夫人說我們是叛軍的罪官,或者直接說我們是奸細,皇帝會信誰?”
廢話啊,一個官員將官袍一甩.
“陛下是靠楚國夫人還有她的丈夫打仗平叛亂,又不是靠你我這一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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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過州府都聽到消息了,有親自來道衙打探消息的,有在門外派了親信窺探的。”宋觀察使拉著薑名低聲道,“這未了,夫人這是什麼打算?”
薑名道:“夫人在罰他啊,他犯了錯。”
宋觀察使晃了下他的胳膊,急道:“我知道他犯了錯,他自己在人前也說了,防守失誤差點害了夫人,但是,名爺,民眾們不清楚,你我心裡都清楚,那防守失誤跟未了沒什麼關係。”
薑名道:“不是的。”
宋觀察使愣了下,不是嗎?
“是這樣的。”薑名反拉著宋觀察使低聲道,“夫人從沒因為這個要罰他,是他自己自作主張,跑到街上自殘,汙蔑夫人的聲名,夫人這才罰他。”
宋觀察使眨眨眼:“就是說夫人現在罰他,是因為他先前自己罰自己是自作主張,汙蔑了夫人的聲名?”
薑名點頭:“就是這樣,元爺去大營了,我本來要跟大人說,忙著給夫人修地磚還沒來得及,大人這麼聰明,自己就想到了。”
宋觀察使一怔,又跺腳:“名爺,你跟我說不說不重要,這件事要給民眾說!在未了扔出的時候,就該.....”
他的話沒說完老門房跑過來了。
“名爺。”他樂顛顛的喊道,“沂州那邊送來了十車金銀珍寶。”
薑名道:“沂州嗎?這是給未了說情贖罪了。”
老門房點頭:“是的是的,我讓小童問夫人了,收還是不收。”
被打斷的宋觀察使回過神,轉身盯著老門房喊:“不能收。”
老門房哪裡會聽他,對他笑了笑,那邊小童咚咚跑來:“夫人說,沂州的金銀珍寶都是昭王留給她的,收。”
老門房應聲是轉身就走了,宋觀察使在後哎哎兩聲,薑名拉住他。
“大人,你是說應該給民眾說一下這件事?”他道,“我這就去說。”
宋觀察使再次跺腳:“收了錢,說就沒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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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宋觀察使說沒用,官府還是安排通告了。
沂州太守未了,貪圖名利,在夫人明確表示安守忠突襲與沂州無關,擅自自罰嘩眾取寵,汙蔑夫人聲名,特奪太守之職以儆效尤。
通告在城中張貼告示,也以公文的行事下發淮南道治下州府,在跪了三天後,未了也被老門房趕走,聚集窺探議論不休的人們也便散了。
原來如此啊,民眾們恍然,犯了錯楚國夫人果然是會罰的,罰人還罰錢。
果然如此啊,豪族們明白,楚國夫人的脾氣真是不小,罰人還罰錢。
如此就好啊,官員們鬆口氣,楚國夫人不講理,但貪財。
劉範眉頭緊鎖,一聲歎息:“夫人這個人,最終還是聽了未了的話。”
薑亮捧著茶缸喝了口搖頭:“這可不是未了說動了夫人,是夫人自己有了決議。”
劉範道:“自毀名聲,夫人何必,我不信陛下會如此。”說到這裡又停頓下,“至少目前不會。”
薑亮哈哈笑,道:“你去勸勸夫人啊,未了能進言,你也能啊。”說著挽袖子,“來來,我來拿鞭子抽你。”
劉範瞪他一眼,道:“事情已經如此了,再進言有用嗎?更何況夫人此人,執拗。”
薑亮將茶缸一放:“你不去,我去。”
劉範有些驚訝:“你是這種人嗎?”
不是夫人說的一切都對,從不反駁嗎?
他當然不是那種人,薑亮一笑:“我去見那個未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