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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馬奔來駛去,朝堂知道的消息,很快也傳遍了麟州。
尚未從麟州圍戰驚恐中緩解的民眾,再次陷入了驚恐。
雖然這一次的戰事距離遙遠,但因為對戰的有安康山,大家都認為此戰事關大夏大局,也關係麟州的生死存亡。
如果武鴉兒勝了,那大夏平定叛亂就更有希望了,如果安康山勝了,那這種煎熬的苦日子就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所有人都將心放在遙遠的地方,近處的叛軍反而變得無關緊要了。
叛軍不甘寂寞,再次對麟州發起了攻擊,氣勢洶洶直逼麟州城池,要與安康山相呼應,一舉拿下大夏命脈。
皇帝忙命劍南道李都督率兵迎戰,將叛軍攔截在麟州外,而麟州城外也裡三層外三層的布滿了兵馬。
麵對麟州的銅牆鐵壁,叛軍大營裡的安慶忠倒沒有憂愁,反而帶著幾分笑意跟麵前坐著的幾個大將說話。
“隻要我們在這裡,麟州這邊的兵馬就半個也不敢離開。”安慶忠說道,視線落在其中兩人身上,“此地留你們的兵馬就足夠了,本王可以放心離開。”
那兩個大將對視一眼,交換一個眼神。
“王爺,如果是以前,彆說我們兩人,單單一人領三萬兵馬在這裡就夠了。”一個大將傲然道,眉眼又垂下來,“但現在麟州有劍南道的兵馬。”
另一個大將跟著點頭:“王爺,劍南道這是第一次出兵作戰,如利劍出鞘,必然要博名聲,隻有王爺在這裡,才能鎮住他們啊。”
安慶忠哈哈笑了:“你們不要自謙。”
另外幾個大將也跟著紛紛開口“他們利劍出鞘,你們身經百戰啊。”“有大公子威名在,這小兒都督兵馬再多也不得不畏懼三分。”“王爺也是第一次領兵,論聲名還是大公子的更赫赫。”
聽著他們的誇讚,兩個大將神情反而幾分惱怒,尤其是那一聲聲大公子,同樣是公子,這個隻是大公子,那個卻是王爺,聽起來真是不順耳。
“王爺。”一個大將站起來,道,“陛下與武鴉兒此時大戰非比尋常,此戰機謀劃得來不易,陛下誓要用此戰殺了那武鴉兒,陛下給大公子早有密令支援京城。”
見他們變了臉色,笑嗬嗬的安慶忠也收起笑臉:“本王接到的密令可是讓大哥助打麟州。”
另個大將起身道:“王爺,麟州現在已經算是打完了,隻要我們不出手,他們就不敢動,眼下最要緊的是京城那邊。”
安慶忠淡淡道:“京城那邊本王熟悉,本王帶兵回防就可以了。”
先前的大將忍不住脾氣喊了聲王爺:“京城那邊最要防的是淮南道的楚國夫人,我們跟楚國夫人交手最多,最熟悉她兵馬,還是讓我們領兵前去與之一戰,以免.....”
“以免什麼?”對麵的大將喝道,站起來指著他,“你是在說王爺會戰敗嗎?尚且未戰,你是小瞧王爺還是小瞧我們?王爺自隨陛下出征以來,從無敗績,而我們也都是陛下親手帶出來的!”
營帳裡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搬出安康山,兩個大將便畏怯了。
“我們不是那個意思。”他們解釋,“我們是說,那楚國夫人兵馬強悍,不能小瞧。”
安慶忠倒是沒生氣,示意大家坐下:“本王明白你們的好心,本王也知道這位楚國夫人的大名,這一次,就讓本王會會她。”
兩個大將還想說什麼,安慶忠擺手道:“你們不用再說了,本王帶兩路大軍回防京城,你們安心留守麟州,以防劍南道大軍去支援武鴉兒,免得壞了陛下的大計。”
對麵的幾個大將虎視眈眈盯著他們,兩個大將心裡惱怒又無奈,隻得應聲是。
夜色裡安慶忠留下主營帥旗,帶著兵馬潛藏行跡而去,兩個大將在營帳裡對坐回憶自從楚國夫人到淮南道,不管是竇縣還是光州府還是揚州城,交手以及接連失敗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