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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明樓抱住武鴉兒,地上房頂上的人呆呆過後,都沒有動。
武鴉兒是很震驚,但沒有停下吹竹葉。
她很悲傷。
這種感覺他很熟悉,他坐在深夜的荒野裡,天地間隻有他一人,悲傷淹沒的時候,他其實也想找個人抱抱。
他對她一無所知,但正因為一無所知,所以知道她有著不能言說的悲傷。
武鴉兒任她抱著,將竹葉吹出響亮的吟唱。
薑名將元吉死死的拉住提醒:“是小姐先動手的。”
小姐想做的事,他難道要阻止嗎?
元吉捏碎了一塊瓦才把自己釘在屋簷上:“他要是敢動手,就打斷他的手。”
還好武鴉兒一直沒有動手,就像一根木樁子戳在地上,安安靜靜穩穩當當的雙手捏著竹葉吹。
薑名有些想笑又有些不解:“小姐怎麼,想要抱他了?”
這一點元吉倒是猜到原因,將未了探測到的武鴉兒身世告訴薑名。
“小姐是個善心人。”元吉盯著武鴉兒低聲道,“可憐他呢。”
薑名聽完了感歎兩聲:“那真是很可憐呢,這也太慘了。”
兩人看著下麵依偎的兩人.....
但是再慘抱一抱安撫一下也就是了,難道還要抱一夜?
在元吉實在忍不住要跳下去打斷的時候,武鴉兒吹完了一曲,李明樓也鬆開了手。
或許也覺得自己的動作太唐突,李明樓拍了拍武鴉兒的肩頭稱讚:“吹的不錯。”
武鴉兒一笑,看著低下頭看向他處的女孩子,問:“那要不要再吹一曲?”
李明樓轉頭看他,笑了:“不用了,我困了,我要去睡了。”
武鴉兒捏著竹葉點頭說聲好:“好好休息。”
李明樓道:“你也是,早點歇息吧。”
她轉身要走,武鴉兒又喚住她,伸手向前托著竹葉:“送給你。”
什麼啊,她要這個做什麼,李明樓笑了,從他手心裡捏起竹葉轉身邁上台階走向宮殿,武鴉兒目送她進去,也轉身走了。
宮女們嘻嘻笑著有人提燈去送都督有人進殿服侍李明樓歇息。
一直到殿前恢複了安靜,元吉和薑名才鬆開了捏碎的一把瓦片。
“總算是走了。”薑名道,“怎麼抱這麼久,以前抱一抱很快就分開了呢。”
鬆開瓦片的元吉捏住了他的胳膊:“以前?以前是什麼意思?”
......
......
“以前?”
睡著的方二被叫來坐在屋簷上還有些沒回過神。
“以前小姐和那武鴉兒是抱過兩次。”
竟然兩次!元吉沉沉臉,為什麼他不知道?
“你糊塗了啊。”方二清醒了,失笑,“一次是在淮南道野豬兒突襲,武都督解圍,一次是武都督被安康山圍攻,小姐去援助,你都不在場啊,我都沒在跟前,包包在呢。”
薑名道:“原來不是第一次啊。”
怪不得看起來很熟練.....
元吉才不關心這個,隻問:“為什麼抱?誰先動手的?”
誰先動手還真不知道,黑燈瞎火的,就算把包包叫起來審問他也不知道,至於為什麼抱,這個方二能回答。
“當初聽到小姐被救,以及小姐成功擊退安康山,元爺,你心裡怎麼想的?”他問。
聽到這個問題,想到當時的心情,元吉沉沉的臉變得柔和:“我當然激動又高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