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04(1 / 2)

第4章

在駱梓白的笑聲裡,大白奮力抵抗,逃出了魔爪,站在櫃子最高處,用背對著駱梓白。

駱梓白能感覺到它的羞憤欲死和灰敗的心,但是臉上依舊帶著沒有良心的笑容。

每次逗完大白,他的心情都會非常好。

雖然逗完之後,還要去給貓大爺賠罪,如果不把大白哄好,大白可以幾天幾夜都不搭理他。

“你先生會兒氣哦,我去給你做飯啦。”

駱梓白挽著袖子進了廚房,將手衝洗乾淨。

大白的口味和人差不多,這也是駱梓白懷疑它是個妖精的原因,但是駱梓白也沒有深想,有很多東西深想也沒意思,他隻做他自己覺得有意思的事。

淘米煮粥,駱梓白拿出了青椒和瘦肉。

大白喜歡吃青椒,越辣的越喜歡,所以駱梓白買的都是線椒。

將線椒切片,瘦肉切絲,蔥蒜準備好,駱梓白把肉絲用澱粉抓勻醃製,等著粥煮好自己再炒菜。

期間他去看了一下顧斐的朋友圈,發現顧斐居然沒有朋友圈,也不知道是不是設置了權限,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他對顧斐的興趣不減,甚至想著明天怎麼再去A大和人見見麵。

粥煮好了之後,駱梓白開了火炒菜。

尖椒肉絲這道菜簡單的不需要什麼複雜的花樣,烈火烹油,滑炒肉絲,盛起爆香蔥蒜,下青椒斷生,再下肉絲,鹽生抽調味,要的就是一個鮮。

駱梓白夾了一筷子嘗,肉質滑嫩緊實佐以刺激的辣味,他滿意的彎了彎眼眸。

駱梓白已經吃了晚飯沒打算再吃,把粥都盛到大碗裡再倒上菜,駱梓白喊了大白吃飯。

大白從不和吃的過不去,跳了下來,吃著自己的晚餐,一邊用暗紫色的眼睛看著他,雖然喉嚨裡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哀怨的意思很明顯。

駱梓白無視它的表情,他是不會認錯的,就算知道錯了,他下次還敢。

洗完碗之後,駱梓白沒出門,抱著貓在家裡看《回鄉的誘惑》。

按照平常,他早就流出去玩,開始一天的夜生活了,但是他今天並不怎麼想出門,就算出門短時間內估計也碰不到比顧斐更和他胃口的人了,出門也是浪費時間。

晚上九點後,駱梓白給顧斐發了消息。

夜晚是人最有傾訴欲的時候,駱梓白最喜歡在這個點和人聊天。

從今晚的夜色聊到其他,大部分時間是駱梓白再說,顧斐偶爾會回應,回的不慢,話題也沒有斷節,說明他一直在看,直至互道晚安。

駱梓白想,顧斐真是個奇怪的人,讓他越來越好奇。

一夜無夢。

清晨的陽光灑滿了臥室,駱梓白打了個哈欠醒過來,在吃早飯的時候接到了耿一繁的電話。

“高中同學聚會?我們為什麼要參加這麼無聊的東西?”

駱梓白喝著牛奶,對耿一繁表示困惑。

有關於高中的記

憶他都忘的差不多了,沒什麼讓他記得住的人。

耿一繁:“他們都很想你參加,包括你的前前前前前到一百零八次的前男友。”

“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駱梓白喝完了牛奶,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大白的頭,漫不經心的回應。

耿一繁:“拜托,你的前前男友我估計你都忘了,更何況年代久遠的。”

耿一繁:“去唄去唄,聽說不少人會去,以後可能都不會聚的那麼齊了,算是回憶一下青春年少?”

駱梓白聽他好像興致勃勃的樣子,也就應了。

耿一繁:“好,四點半前你來我家找我,我們一起過去。”

駱梓白應聲,掛了電話之後給顧斐發了消息。

顧斐沒有回應,直至下午也依舊沒有回應。

駱梓白試探的發了一個表情,以為自己會看到紅色的感歎號,但是並沒有。

駱梓白出門去了A大,在金融係教學樓那邊拉了個同學問話。

“新來的顧教授嗎?他的選修課隻在周一有,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被攔住的女生悄悄地看著駱梓白的臉,聽見他的問題之後滿臉通紅的回答。

駱梓白輕聲道謝,看著手機裡的那個聊天框,再次試探的發了消息。

對方依舊沒有回應,駱梓白沒去顧斐辦公室,站在A大門口若有所思。

是有事顧不上,還是對方欲擒故縱,刻意的吊他的胃口?

駱梓白彎了彎唇,心裡越發期待起來。

他上了車踩著油門去了耿一繁家,敲門的時候耿一繁打著赤膊來開門,駱梓白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耿一繁深知自己發小的性子,讓他四點半之前來,他絕對是踩著四點半的點才來,現在才四點,駱梓白就來了,一點也不尋常。

“無聊就提前來了。”

駱梓白靠在沙發上,摘下了帽子。

他看著耿一繁的肱二頭肌淡淡發問:“現在健身?”

“哪兒能啊,昨天向星不是說她姨媽疼嗎,今天又鬨著想吃手打牛肉丸,我正在弄呢。”

耿一繁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繼續進了廚房,把砧板敲的砰砰響。

雖然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發小,耿一繁和駱梓白在性格上卻截然相反。

駱梓白性格淡薄玩弄人心,耿一繁比較老實,對喜歡的人會把人當

寶,有時候還像個一根筋的憨憨。

明明是個富二代,在女朋友說要吃手打牛肉丸的時候,不知道付錢找人做,自個兒在大夏天拿著兩根鐵棍在廚房大汗淋漓的捶肉。

駱梓白靠在門框上看他弄,想起高中那會兒,他剛發現自己性向,把事兒跟耿一繁說,耿一繁的反應。

耿一繁當時就是一捂胸,人高馬大的糙漢子扭扭捏捏的看著駱梓白,說什麼他願意為兄弟兩肋插刀,但是不能奉獻屁股,駱梓白當時就

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人踢出了家門,笑罵了句神經病。

那件事就像個小插曲,從他們的生命中一下就滑過了,駱梓白沒失去自己最好的兄弟,反而關係越發好了起來。

駱梓白從回憶中抽身,看見正準備把牛肉捏成丸子下水煮的耿一繁,開口提醒:“調味。”

耿一繁:“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