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18(2 / 2)

趙棟黑著臉:“誰跟他是朋友。”

“有過幾麵之緣和沒處理的事情,”駱梓白抬手按住了趙棟的肩膀,笑吟吟的看著他,“好不容易碰上了,當然要處理一下,對吧?”

駱梓白可不是什麼大善人,警察那邊雖然還沒有回信告訴他幕後指使是誰,相比那邊受雇的人也不會說,但這不妨礙駱梓白自己查到。

他不是不計較而是不打算自己去處理,但是既然碰上了,不料理一番又有些可惜。

趙棟有些不情願,但是看著那邊的姑娘,又怕駱梓白把那天他吸/毒被抓的事情說出來,那個姑娘肯定立刻就走,他要錢的想法肯定隻能打水漂,還是忍了下來,跟著駱梓白往前走。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小白臉想

乾什麼,就算知道了昨天是他找人打他又怎麼樣。

他被帶著往衛生間走,有些不耐煩的問:“你想乾什麼?”

回應他的是來自後腰的疼痛,趙棟一時不察,直接臉朝地的摔在了衛生間的地板上。

還在洗手的人見狀立刻匆匆的出去,生怕波及到。

“你他媽居然還踹我?”

趙棟人都懵了,爬起來的時候表情扭曲,不可置信的看著駱梓白。

駱梓白收回

腿,動作從容,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要不是趙棟身後沒彆人,估計都不會認為是駱梓白做的。

他下意識的想要還手,朝著駱梓白的臉揍過去。

駱梓白是練過的,雖然不如晏曲衡那般能打,但是對付一個趙棟也綽綽有餘,趙棟作為愛玩樂的紈絝,喝酒女色和毒/品早就將他的身體掏空的差不多,對於這一拳駱梓白輕鬆閃避,抓住了他的手臂一扭,在趙棟發出慘叫的時候再度將他踢到了地上,拳頭直擊他的麵門。

趙棟不甘心的想要爬起來,嘴裡罵著臟汙不堪的話。但是又被打了兩次之後,他就開始認慫了。

“駱少,駱少,有話好好說,我哪兒招惹你了,就算是前兩天給你打電話那事兒,你不是也罵回來了,現在這樣氣也該出了吧,你那天的酒還是我請的呢。”

趙棟哀哀叫喚著,臉上的青腫配上他的表情讓他看起來有些可笑。

“看來趙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昨天發生的事,就已經全然不記得了?”

駱梓白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嘴角的笑容頗為玩味。

趙棟決定裝傻到底,搖了搖頭。

“我昨天可沒做什麼事兒吧,哪兒招您惹您了?”

“你找的人可都把你供出來了,你這意思是要我把人帶到你麵前來對質?”

駱梓白看著他裝傻,

趙棟這人向來死皮賴臉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駱梓白這麼說了他心裡發虛還是堅持自己的話。

駱梓白有些厭煩的看了他一眼,抬起腳從他身邊走過。

趙棟卻還以為駱梓白還要揍他,連忙去躲,

駱梓白隻是從他身邊走過,留下一句話。

“沒有下次。”

趙棟臉色又白又紅,瞪著駱梓白的背影咬牙切齒。

他沒有再留,灰溜溜的跑掉了。

駱梓白站在水池前,慢條斯理的洗著自己的手。

有人從隔間裡走了出來,站在了他身邊。

駱梓白從鏡中看見他的臉,眉宇染上三分笑意。

駱梓白也不知會如此湊巧,先前在劇院門口海報裡看見的人,居然現在出現在自己麵前。

可惜時機不太好,駱梓白極少在外人麵前展露這一麵,看起來有些過分狠厲不好招惹了,會容易讓人望而卻步。

駱梓白身手不錯完全是有危機意識,不想哪天被自己甩開的前男友趁他不備下黑手,完全不是為了教訓人。

好在對方似乎並

沒有什麼其他表現,也回應了他一個淺淡的笑容。

靳從雪的眼神不動聲色的落在駱梓白身上,為了延長時間,他放慢了自己的洗手速度。

駱梓白很白,垂著眼眸的模樣看不出剛剛的冷厲,鴉羽色的睫毛在光下投射出陰影,透著股奇異的惑人感。

駱梓白將手清洗乾淨,水珠順著手指滾落,隱沒在紙巾裡。

駱梓白將紙巾扔到了垃圾桶裡,走出了衛生間。

仲正青還在原

地等他,手裡提著貓包,異常顯眼。

“謝謝,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一會兒。”

駱梓白伸手接過來,對著仲正青道謝。

仲正青是個三十多歲頗為隨和的中年男人,對於駱梓白的客氣道歉隻是爽朗一笑,帶著駱梓白往裡走。

他訂的位置是二樓,歐式風格的圓桌上擺著甜點和咖啡,底下便是劇院舞台中央,視野非常開闊。

駱梓白將貓包放在了一旁,打開了拉鏈。

大白安靜的趴在裡麵,在駱梓白看過來的時候和他對視。

“駱先生,你的寵物很安靜啊。”

按理來說劇院是不可以帶寵物進來的,但是他們是貴賓,劇院的人也就沒有阻止。仲正青在剛剛幫忙提東西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裡麵是一隻貓,那隻貓安靜的出乎他的想象。

“它很乖。”

駱梓白彎唇,將貓包的拉鏈拉開,大白從裡麵鑽了出來,自發的趴在了駱梓白的膝蓋上。

仲正青隻能看著這隻貓的背麵,是隻白色的大貓,趴在駱梓白腿上像是一張毛毯。

仲正青閒談了些彆的事情,駱梓白同他聊著,直至演出開始。

雖然說這場演出的賣點是鋼琴家的獨奏,但在最開始是樂團的聯合演出。

美妙的音符飄蕩在寬闊的空間裡,樂器的配合為聽覺帶來盛宴,或婉約或細膩或高昂,音階錯落著拉扯著人的靈魂。

駱梓白閉眼傾聽,手指不自覺的揉弄著大白的耳朵。

正在後台整理儀容的靳從雪不自覺的摸了摸耳朵,忍著那股酥麻感。

“靳老師,您的耳朵怎麼忽然這麼紅?”

“沒事。”

靳從雪搖頭,揉了揉手指,打算上台。

樂隊的樂曲告一段落,燈光熄滅,劇院裡安安靜靜,等著他們期待的下一場。

大概過了幾分鐘,舞台中央亮起了光束。

坐在鋼琴凳上的青年容貌清貴俊美如神祗,滿是從容優雅的氣息。

從駱梓白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的側顏,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手裡的貓。

指尖從耳畔滑至脊背,漫不經心卻又撩撥至極。

靳從雪繃緊了身子,他忽的抬頭,和駱梓白遙遙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