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你畫的什麼東西(1 / 2)

公孫琢玉心想為什麼不能委屈, 他就是委屈,可憐巴巴的抱著杜陵春,把臉埋在對方頸間像貓一樣蹭來蹭去。

那屍體來的邪門, 說不定就是有人想害他, 能不能活過今天晚上都是問題。

杜陵春見他半晌都不說話, 心想莫不是有人給了公孫琢玉氣受,眯了眯眼, 捏著他下巴皺眉問道:“誰惹了你?”

公孫琢玉哼哼唧唧不出聲, 這事說出來怪嚇人的, 萬一嚇著杜陵春怎麼辦。

杜陵春沒好氣的道:“說話!”

不說自己又怎麼替他出氣。

公孫琢玉聞言眼珠子一轉, 忽然想起洪文濤那個倒黴蛋了,在杜陵春耳邊小聲道:“就是洪家那個大公子,他不僅當街罵我王八蛋, 還說要讓我人頭落地, 司公,你可得替我主持公道。”

杜陵春隻聽人說公孫琢玉將洪文濤關進了大牢, 卻不知中間還有這場官司,聞言目光一凜, 怒聲問道:“混賬,難道你便由著他罵麼?!”

公孫琢玉委委屈屈:“他說他姐姐在宮中為妃,深受寵愛, 還懷了皇嗣, 我若敢惹他, 十個頭也不夠砍的。”

杜陵春臉色一點點陰沉了下來。洪家長女不過在宮中當了個貴人, 螻蟻一般的人物,縱懷了皇嗣,能不能生下來都不一定。是誰給洪文濤這麼大的膽子, 竟敢威脅公孫琢玉。

世家大族,百年興衰,多看子孫。沒有哪個家族能代代繁榮昌盛,誰也保不住就哪一代就出了幾個不肖子孫,總不過興衰榮辱,順應天命。

洪家如今能夠頂立門戶的僅有洪侍郎一人,長女入宮為妃卻不受寵愛,次子洪文濤不學無術,唯一還算出息的幼子前些日子忽然得病暴斃,真正是沒了指望。

當一個家族在朝堂上沒有可以支撐榮耀的人,儘都指望著深宮女子的裙帶關係來維持地位的時候,離敗落也不遠了。

區區洪家,何足畏懼。

杜陵春看向公孫琢玉,原本要斥責他莽撞的話也說不出口了,恨鐵不成鋼道:“不過一個貴人,姐姐在宮中位列貴妃尊位,你何必懼他!”

是皇妃又如何,難道杜秋晚還比不過洪家一個小小貴人?

懷了皇嗣又如何,能不能生下來都不一定,又如何與已經成年的二皇子相提並論?

公孫琢玉捏著他的衣角,小聲嘀咕:“貴妃娘娘是司公的姐姐。”

杜陵春聞言胸膛起伏一瞬,卻沒斥他,而是捧起公孫琢玉的臉,低頭與他對視,一字一句道:“傻子,我的姐姐不就是你的姐姐。”

退一萬步說,就算杜秋晚不管,難道他還會讓公孫琢玉受委屈嗎?

自然是不會的。

公孫琢玉雖猜到他會這麼說,但睨著杜陵春認真的神色,依舊還是很高興。他下巴微抬,吻住了杜陵春脖頸上那一點殷紅的朱砂痣,繼而緩緩上移,聲音模糊不清的道:“司公真好……”

二人正在馬車裡,杜陵春怕他胡來,偏頭躲了一下,卻沒躲過去,被公孫琢玉抵在車壁上親了個遍。

杜陵春被迫承受著,呼吸有些紊亂,心想公孫琢玉到底年輕氣盛,貪吃些也是有的。他不自覺仰頭,感受著對方落在自己身上細密的吻,又反應過來什麼,按住了公孫琢玉的肩膀,喘息道:“小混賬,不許留印子……”

公孫琢玉眨了眨眼,明知故問:“為什麼?”

杜陵春膚色比常人蒼白些,襯著猩紅的衣衫最是好看。那吻痕落上去是淺緋色,如桃花般昳麗,蠱惑人心。

杜陵春眼眸下垂,看人時自有一段暗沉風流,聞言竟認真回答了,聲音沙啞的道:“遮不住。”

公孫琢玉笑了笑,好吧。

他將杜陵春擁入懷中,在對方耳畔一邊親吻,一邊低語:“司公回去要好好陪陪我……”

杜陵春忽而知曉“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一句是何意了。被公孫琢玉黏上,隻怕纏得你無論做什麼都不得空。

杜陵春耳朵微微發熱,沒說話:“……”

公孫琢玉修長的指尖在某處輕按了一下,杜陵春便立即軟了身軀。他二人畢竟已經有過魚水之歡,身子也比從前敏感些。

杜陵春上挑的眼尾逐漸染上一抹薄紅,旖旎動人。他伸手捂住公孫琢玉的嘴,沒什麼威懾力的瞪了他一眼:“日後不許說這些話。”

公孫琢玉心想又沒說什麼葷話,為什麼不能說。他輕輕咬住杜陵春白淨的指尖,又在對方掌心親了一下,笑起來的時候明朗又燦爛:“可我就是想司公陪著我。”

他語罷,又轉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今日新官上任第一天就抓了洪文濤,司公,我是不是惹了大麻煩,陛下明日會不會斥責我?”

完全忘了自己把洪文濤狠揍二十大板,打得對方哭爹喊娘的場景了。

杜陵春從前被那些筆杆子指著鼻子罵閹人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生氣,他聞言指尖緩緩攥緊,麵無表情的陰鷙道:“你該如何便如何,陛下縱要訓斥,也訓不到你頭上,一個逗貓走狗的混賬東西,莫說抓了,就算殺了又如何。”

公孫琢玉聞言不樂意的輕咬住了他的耳垂,在他耳畔皺眉低語道:“司公不許罵他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