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書(1 / 2)

淅淅瀝瀝的水聲吵得紀夕微微皺了皺眉,頭有點疼,抬起手覆在眼睛上,用大拇指和中指揉著太陽穴,另一隻手在辦公桌上摸索著找手機。

突然他心裡一緊,自己現在怎麼會躺在床上?為什麼會有水聲?

電光石火間,他一個骨碌翻身坐了起來,入眼是一間極其奢華的大臥室,門邊的浴室裡正傳來水聲。

雙手握拳,左右手大拇指同時掐了一下食指第二關節,疼的他“嘶”了一聲,這才確定不是在做夢。

場景太過詭異,紀夕趕緊掀開被子,腳還沒落地,瞄到自己身上的著裝,臉紅心跳的同時,他趕緊伸手拽過絨毯裹在身上。

黑紗的蝴蝶結抹胸,蕾絲半透明狀白底黑邊短裙,白色絲襪!

怎麼這麼熟悉!

他想起中午看的那本**,顫抖的手往短裙後麵摸了一把,果然跟抹胸一樣,也有一朵大蝴蝶結!

那本中跟自己同名的炮灰第一次被渣攻帶回家時,不就是這個裝扮嗎?

紀夕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被無限放大,他不甘心地抬頭看了一眼房間頂部。

入眼是一個麵容精致氣質乾淨滿滿少年感的男孩,穿著女仆裝,半裹著毯子坐在床上,在臥室暖黃的燈光下,既楚楚可憐又色氣滿滿,紀夕隻看了一眼,心臟就漏跳了一拍。

這絕對是穿書沒跑了!

書中那個渣攻的大床正上方就有一麵極大的鏡子,方便跟情人做.愛時欣賞對方的姿勢和表情。

紀夕來不及欣賞原主的美貌,掃了眼臥室,在床尾發現了原主的衣服,一件破洞牛仔褲和一件白T恤。

起因還要從今天的中外電影史這堂課說起,電影學院表演係老師紀夕在課堂上講解了一部外國男同電影的經典案例,下課後就有兩個女學生跟他推薦了一部中國的男同,據說書中還有人跟他同名。

回了辦公室後,他覺得自己應該多學習充電,於是打開了這本名叫《豪門風流老攻的真命天子》的。

裡跟他同名的是個三十八線小演員,他後媽賭博輸了錢,以原主他爸生病為由,去他公司堵他逼他出錢。

原主15歲後就被他後媽趕出家門並斷了他的撫養費,後媽生的弟弟每天豪車接送,原主既要上學又要打工吃了上頓沒下頓,大學畢業兩年跑龍套的收入都還了大學助學貸款,現在兜比臉乾淨。

親爹對他再不好,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在醫院等死,原主一時心軟,被他拉皮條的後媽幾經周轉介紹給了B城大佬顧景曜,原主從此變成他後媽的搖錢樹。

顧景曜情人眾多,三個月後,正準備給玩膩了的原主一腳踢開時,發現體質特殊的原主懷孕了,父憑崽貴,原主被顧景曜娶進了門。

結婚後,顧景曜仍然在外麵花天酒地,他可是B城最貴的一枝花,怎麼可能被這些俗物絆住尋求新鮮感的腳步,直到清冷高貴的正牌受池修明答應了他的追求,從此渣攻洗心革麵為愛從良。

倆人一拍即合,決定等原主生下孩子後,就給點錢離婚將人打發走。顧景曜對這出借腹生子很是滿意,池修明卻越想越氣,在原主臨近生產時,故意不讓人送他去醫院,結果羊水破裂感染大出血一屍兩命。

顧景曜匆匆趕來,看著慘烈的現場,第一反應是柔聲安慰池修明:“寶貝,嚇壞了吧。”

看到這裡,紀夕氣的給手機一扔,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揉了揉太陽穴,他後仰靠在椅子上眯了會兒。

然後……他就穿成了這個悲慘的炮灰。

這他媽還走什麼劇情,渣攻賤受配一臉,鎖死吧!彆去禍害彆人了。

他給絨毯披在身上,光腳下地準備換了衣服跑路,既然接手了這幅身體,就不會再讓渣攻占了便宜。

解抹胸的手剛剛放到背上,就聽見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

紀夕裹緊絨毯,一把抓了牛仔褲和T恤,快步走到床頭櫃前,正準備拿起背包和手機就跑,忽地心念一動,他拉開抽屜,來不及細看,把裡麵的東西和衣服手機一股腦全塞進了包裡。

給包摟在胸前,他生死時速地往臥室門口跑去。

剛把手放在門把上,就聽見背後的浴室門被人打開,紀夕心臟狂跳,雖然他對撂倒渣攻很有把握,但書上說渣攻住在老宅,管家秘書什麼的一大堆,給人都驚動起來,場麵不太好控製,而且自己現在穿成這樣不方便見人,還是悄悄溜走最合適。

“去哪兒。”顧景曜裹著浴巾好整以暇地站在浴室門口,這男孩長得是他的菜,就是性格太過怯懦無趣,剛才連哄帶扇巴掌才讓他穿了裙子。

對付這種人他有的是經驗和手段,先給他狠操幾次食髓知味,再冷他一段時間,等他看著自己和彆的男孩在床上日日歡愛,他自然就撅著屁股求自己了。

“我下去取杯牛奶,顧哥你等等。”紀夕一臉淡漠地側過頭,沒等這個滿臉腎虛的男人同意,就要開門出去。

顧景曜一愣,這人周身怎麼突然散發出一股清貴冷豔的氣質,正是他最愛的那款,語氣不容置疑道:“彆去了,讓他們送上來。”看著紀夕白嫩完美的側臉,心中一癢,上前兩步就要給人拉進懷中。

紀夕不露痕跡地後退一步,雙手握拳,心中默默倒數三二一,隻要渣攻一近身就給人一拳撂倒,大不了再一路打出去。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顧景曜頓住腳步,拍了拍紀夕的小臉,壞笑著吩咐道:“下去拿吧,等會再給你介紹個帥哥,看你這幅騷樣,我一個人肯定滿足不了你。”

紀夕攥緊了拳頭忍住想給他一拳的衝動,剛走出臥室,就用絨毯使勁搓了搓被渣攻碰過的臉。

“嗬”!知道這是豪宅,紀夕仍被眼前的布局驚呆了,鋪著波斯地毯的環形走廊,閃著溫潤光澤的白玉欄杆,掛滿中世紀油畫的牆壁,大廳正中一盞巨大奢華的吊燈,樓下的客廳至少三百平。

他給背包往毯子裡藏了藏,朝走廊前方的旋轉樓梯快步走去,光腳踩在地毯上沒發出半點聲響。

中途不知踩到了什麼尖銳的東西,紀夕被痛的“嘶”了一聲,麵上仍冷靜如常,樓下估計會有渣攻的管家,想出去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還剩最後兩個台階,果然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迎上來:“紀先生,有什麼需要嗎?”

紀夕掃了眼一樓布局,故意做出羞赧的表情,請求道:“顧哥要跟我一起泡鴛鴦浴,讓我親自去花園裡摘幾朵,我穿的不方便,可以麻煩這位大哥去幫我摘花嗎?”

站在兩級台階上的紀夕彌補了身高劣勢,見管家猶豫,他神色未變,笑意盈盈地跟對方對視。

管家心中略微詫異,這男孩雖生的好看,剛進門時慌張局促唯唯諾諾,就上樓的這一會兒功夫,如同脫胎換骨,變得氣定神閒。

這個是真絕色啊!他目不斜視,微微彎腰做個請的手勢:“還是我帶紀先生過去,您自己摘吧。”

顧總讓人親自去摘花,他可不敢插手。

書中說大門隻有渣攻和他親信的指紋才能解鎖打開,連過兩關,紀夕仍不敢掉以輕心。

跟在管家後麵往大門方向走,在玄關處瞥見一雙板鞋,紀夕低頭看了看,嘖,腳指頭圓潤可愛,最多40碼的白嫩小腳,就是這雙板鞋無疑了,他把腳伸進鞋裡,正合適。

電話裡的男孩說他們二十分鐘之後到,顧景曜掛了電話,又倒了杯紅酒,剛剛看紀夕的那一眼讓他心癢難耐,眼前閃過他穿上那套衣服跪在自己身前吃棒棒糖喝牛奶的場景,腹中一頓燃燒,決定自己先開戰。

見人遲遲不上來,他給紅酒一飲而儘後就起身去尋,剛出臥室,見樓下大門打開,小李正要領著人往外走,他一眼看出人想跑:“小李,快給門關上。”

紀夕暗道不妙,看著已經開了一條小縫的門,心提到了嗓子眼,這是唯一的逃跑良機。

就在管家準備關門的一刹那,紀夕一腳蹬在了他的膝蓋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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