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戲被溜(1 / 2)

林新走之後,紀夕又耐心等了快一個小時,直到十一點,才有一個工作人員推開門:“紀夕在嗎?”

“我就是。”紀夕趕緊站起來往門口走。

工作人員“嗯”了一聲,沒等紀夕,轉身自顧自往前走。

紀夕快走兩步追上他,禮貌恭敬道:“謝謝哥。”

“誰是你哥,哥也是你叫的?”工作人員翻臉比翻書快,扭頭用鄙視的眼神上下打量紀夕一眼,見他模樣氣質都極其出挑,大發善心教訓道,“現在的年輕人成天想著歪門邪道,陪人睡了幾覺,就自以為資源在手天下我有。這樣的人我見得太多了,下場要麼是被金主染上病,要麼被金主新歡報複封殺,要麼睡完隨便給個試鏡機會打發了,真人間實慘。”

紀夕父親是個頗有名望的演員,母親是小有名氣的歌手,在父母的耳濡目染和電影學院老師的教導下,紀夕始終牢記“做人第一演戲第二”。

他學生時期也曾參演過幾部大製作的電影電視劇,作為星二代,他沒有接觸過娛樂圈的陰暗麵,研究生畢業留校任教之後,更是一心撲在學術鑽研上,甚少了解娛樂圈的是是非非。

紀夕聽出這個工作人員是在暗諷他,他仍真情實意地點頭附和:“確實太慘了,這就是不走正道的下場。”

工作人員:“......”

這人腦子怕不是被驢踢了吧,諷刺成這樣都聽不出來?傻缺!

他走到一扇房門前,敲了敲門後又不耐煩地叮囑紀夕道:“剛才進去好幾個條件比你好多了的,導演都不滿意,就你這樣的肯定是沒戲,進去也就是耽誤大家的時間,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四十分鐘後蕭衛要過來試鏡,你麻溜滴結束,該去哪兒去哪兒。”

紀夕並不在意他說的話,點點頭整了整衣襟跟著他走了進去,兩張桌子後麵坐了三個人,旁邊還有幾個工作人員。

桌子前麵有張椅子,他站在椅子旁邊朝坐著的三個人鞠了個躬:“導演好,我叫紀夕。”

《雙生》劇組此前並沒有在網上發布過任何消息,紀夕還是通過經紀人才了解這部劇的導演是國內有名的大導演關導,他昨晚做了功課,在網上搜了關導的照片生平及代表作,還看了關導上一部戲的拍攝紀錄片,大概了解了一下關導的風格和喜好。

紀夕一眼認出坐在中間帶著黑框眼鏡的人是關導,左右兩邊的應該是副導演。

從紀夕進門,關導始終低著頭,認真看著麵前的劇本,他不表態,旁邊的副導演也都跟著沉默。

《雙生》劇組從籌備開始,劇中角色無一幸免地被各路大佬盯了個遍,塞進來試鏡的花瓶們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關導四兩撥千斤,總會設置各種難題讓人知難而退。

周圍站著的幾個工作人員,包括領紀夕進來的那個人在內,都幸災樂禍默契地抱著臂,跟看傻逼一樣看著紀夕,中午就指著這個新鮮笑話下飯了。

紀夕教了兩年課,因他長得帥課講得好,教室經常會被其他係慕名前來聽課的學生圍的水泄不通,眼下這個場麵,他並沒有感到任何局促和慌張。

沒有得到“請坐”的指示,紀夕就一直尷尬站著,大概五分鐘之後,關導撩了撩眼皮,朝坐在左手邊的人道:“把台詞本給他。”

左手邊的副導聞言朝紀夕招招手,等紀夕走近後,遞給他兩張紙,委婉道:“說實話演技這個東西呢,一時半會兒也提高不了,現在給你二十分鐘時間,把這些台詞記一下。”

他們導演組不久前集體觀摩過這人出演的電視劇,演技不過關,台詞不合格,這種水平免費來他們劇組跑龍套都遭人嫌棄,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試鏡男一?要臉不要!

剛才領紀夕進來的那個工作人員適時上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小紀我們先出去,彆打擾導演他們工作。”

紀夕拿起台詞本,跟幾人點頭示意了下,出門的步伐依然從容不迫。

他從小就記憶力超群,教課的時候甚至能給教案背下來,這不過才兩頁紙的台詞,他並不怵。

給台詞細看了一遍,劇情是白笙後期在女朋友的陪同下入院治療,醫生讓他回憶童年痛苦經曆的兩段戲,台詞裡有大量關於人格分裂的專業術語。

他昨晚做了很多人格分裂方麵的功課,這些專業術語難不倒他,難得是如何處理最後一段白笙的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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