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信物(1 / 2)

顧子安含著他的唇, 手上也沒耽擱,一把給人撈起來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紀夕頭皮都炸了,這男的真的好man啊!

自己好歹也一百二十多斤, 他怎麼就跟抱個破布娃娃似的,不費任何力氣呢。

不過馬上又想起來,昨晚上顧子安站著用雙臂托著自己這樣那樣半天, 這抱一下又算什麼呢。

他知道自己在力量上根本沒辦法跟顧子安抗衡, “嗚嗚”了幾聲之後就渾身無力地靠在了他懷裡。

顧子安見他小臉通紅,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這才把唇稍稍退開一點。

本來陰鬱暴躁的心情, 因為這個人,這個吻,瞬間得到了撫慰和緩解。

紀夕深吸一口氣,環著顧子安的脖子,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沒忘記正事兒:“哥,《雙生》的男一又是你給我的吧。”

顧子安眼睛微彎,用手指擦掉他下巴上也不知道屬於誰的口水,他壞笑道:“想知道答案?”

紀夕知道他的套路:“先說出你的條件, 我再考慮想不想知道。”

顧子安被他逗笑了,在他耳邊低聲道:“看你昨晚那麼乖,給你放個水,喊一聲老公就告訴你。”

紀夕頓時如臨大敵,撐著胳膊想離顧子安遠一點:“哥, 換一個吧,這個現在真不行。”

顧子安挑眉:“怎麼?”

紀夕哭喪著臉:“我怕喊了屁股疼。”

昨天晚上他被逼著喊了老公之後,顧子安一夜跟上了發條似的,無休無止,不眠不休。

他腰現在還酸呢,後麵也有點漲。

顧子安忍著笑,伸手給他輕輕揉著。

“咳咳。”柳邑坐在副駕駛實在忍不住了,“單身狗可都吃撐了啊,狗糧一日不宜發放過多。”

紀夕猛然聽見柳邑的聲音,頓時臊的臉上掛不住,他從上車就跟顧子安長成了連體嬰,根本就沒注意到柳邑也在車上!

他現在跟顧子安**是手到擒來,再騷的話他也能毫無顧忌地說出口。

但是不代表他在人前也這麼放得開啊!

“柳哥。”他打了個招呼,隨即就把通紅的臉埋進了顧子安的頸窩裡。

“嗯。”柳邑應了句,雖然沒敢回頭看,但是他知道背後有一道來自顧子安的,能殺人的目光。

他“啪”地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心裡念念有詞道:都怪你嘴賤,人兩口子**管你什麼事兒呢,你這個單身狗不趁機學點乾貨,還居心不良地打斷人家,該打!

紀夕想想覺得自己跟個鴕鳥似的弱爆了,他表現的這麼緊張乾嗎,說不定顧子安還覺得自己多在意他呢。

他深呼吸兩下,一臉淡定地扒拉開顧子安摟著他的手,從顧子安身上下來後,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像證明自己並不在意似的,道:“柳哥,你還記得上次咱倆打賭的事兒嗎?我贏了。”

柳邑回頭:“什麼?他真的下去了?天哪!他做到了?”感覺這種簡單的句子已經不足以表達他內心的震驚了,他又加了句,“夕啊,你是什麼品種的小妖精啊,這在古代妥妥的禍國殃民級彆啊!”

顧子安不知道他倆在說什麼,平時他對這種小道消息八卦緋聞是沒有任何好奇心的,浪費時間,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跟紀夕有關的就不一樣了,他又不好問柳邑,隻能抓著紀夕的手,一邊撓他的手心,一邊用眼神發去詢問的目光。

紀夕把他不老實的手舉起來,放在嘴裡輕輕咬了一口,根本沒看顧子安,繼續跟柳邑道:“邑啊,這些不重要,就說你願賭服輸不?”

柳邑自動屏蔽掉顧子安淩厲的目光,大手往後一伸:“無圖無真相,可不能欺負老實人。”

紀夕就知道他要來這一招,快速點開手機的相冊,翻出在溫泉裡拍的顧子安半裸入浴照,還超有心機的給兩點和腹肌遮住,往柳邑麵前一伸:“看!”

照片裡除了溫泉的標牌,隻有顧子安的臉,柳邑看了一眼,故意一本正經道:“萬一你這個是P的呢?你把這張照片發我微信裡,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紀夕見顧子安伸頭要看,趕緊給手機鎖屏捂了起來,戒備地問顧子安:“哥,柳邑是直的不?”

顧子安見他倆聊得歡快,還孤立自己,心裡不快,他眼皮一翻:“可能不直,不然他能在我身邊乾這麼多年?”

說出這句話,他自己都驚了,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跟自己人設完全不符合的話?

柳邑也驚了,平時一天都憋不出一個屁,就算憋出來也是訓人或者發火的顧子安,竟能說出這種調侃的話來?

紀夕沒心沒肺地哈哈笑起來:“柳哥,你也太遜了,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都沒得手,你看我多厲害。”

柳邑被這對狗男男雙殺,他氣的捂住心口:“厲害你還怕他出軌,還讓我看著他!”

紀夕沒料到柳邑當場揭曉自己的臥底身份,他趕緊給顧子安耳朵捂起來:“你在說什麼,我是怕你監守自盜。”

顧子安趁他倆鬥嘴,悄咪咪給紀夕的手機摸出來,拿起紀夕的手指頭解了鎖。

看清照片時,他發出了來自靈魂的感慨:嘖,真帥!

司機全程裝作自己是個聾子,憋的可痛苦了,終於到達目的地,他長舒一口氣。

紀夕往窗外望了一眼,發現是個裝修奢華的老宅院,他這才發現不對勁:“哥,這是哪兒啊,你帶我來這乾嘛?”

柳邑抓住一切能反擊這對狗男男的機會:“他要給你賣了,讓我上位。”隨即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

紀夕咬牙摟著顧子安的脖子:“老公,你這助理對我有潛在威脅,我好怕怕。”

柳邑已經給兩人打開了車門,顧子安攬著紀夕要抱他下車:“等我籌夠遣散費就給這助理開了,再請個長得能看的。”

柳邑:“......”他為啥想不通要跟這對狗男男鬥嘴!

紀夕跟在顧子安身側往宅院的大門走去,柳邑跟在紀夕身後一點,小聲跟他介紹道:“這是個私人拍賣展,你要是看中什麼直接喊價,不拍到手對不起你老公口袋裡的錢,這可是個檢驗這個男人愛不愛你的契機,他要是嫌你敗家,肯定就是隻貪圖你年輕的身體,等你年老色衰,依舊有一撥撥能掐出水的小鮮肉供他選擇,紀夕,你怕了嗎。”

紀夕轉頭看了柳邑一眼,認真道:“你怕嗎?”

柳邑:“我怕啊!”

紀夕:“怕的都不是真男人!”

說話間,幾人已經跟著禮儀進了內室,主人家見顧子安親自過來,趕緊上前打招呼。

紀夕一直盯著客廳裡的甜點小食,他平時下午都會吃點零食,今天這個點他早就餓了。

正巧見顧子安有事情,他趕緊貼在人耳邊道:“哥,你先忙,我先去逛逛,順便吃點東西。”

顧子安本來準備跟主人家介紹一下的,聽他這麼說,猜到他是餓了,也就由著他去了,隨即用眼神示意柳邑招呼著點。

他都這麼有錢有地位了,自己寵著的人,當然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拍賣會的主人大概四五十歲年紀,穿著一身墨色長衫,倒是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他看著紀夕的身影,心下了然:“顧先生誌在必得的信物想必是送給這位小先生的吧。”

顧子安微微頷首,輕描淡寫道:“對,再看看他有什麼喜歡的。”

大廳裡這會兒零零散散地站了幾個人,都在安靜欣賞著隨處放置的古董文物和書畫,不時有人對著藏品輕聲交談。

紀夕很喜歡這個氛圍,隨處看了看,先往目標甜品走了過去,他輕聲問跟在身側的柳邑:“我哥今天上班有什麼異常嗎?”

昨晚柳邑打他電話沒打通,顧子安吃麵的時候他給柳邑回了過去,柳邑也沒瞞他,直接跟他說了柳邑亡母忌日的事情,還跟紀夕說,每年這個時期顧子安情緒都不穩定,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柳邑甚至還偶然間發現顧子安長期服用藥物,具體是安眠藥還是抗抑鬱之類,他不得而知,隻能讓紀夕平日裡多關注一點。

所以今天兩人才在車裡鬨著開起了玩笑。

“他中午才一臉饜足的過來上班,算異常嗎?”柳邑回。

紀夕見他沒個正經樣,知道今天應該沒什麼事情,他取了個藍色的馬卡龍放進嘴裡,味道確實不錯。

柳邑開了句玩笑,隨即正經了起來,跟紀夕介紹道:“這個主人家姓梁,叫梁曉,祖祖輩輩喜好收集文物,這大廳裡擺的任何一件都價值連城,但是今晚的展品可比這珍貴多了,全是稀世孤品。說來你運氣也是好,我跟子安來了幾次,拍賣的都是一些普通的文物,也是最近才開始有值錢的孤品。”

紀夕心中疑惑,問柳邑道:“既然都是傳家的文物,又為何大肆拍賣?這架勢像是徹底不留啊!”

柳邑端了杯酸奶,無不唏噓道:“這祖輩的傳承到他這輩本來就繼承不下去了,他愛人也是男人,兩人沒有孩子。最近他大肆拍賣藏品,是因為他愛人得了肌肉萎縮症,這個病吧,隻能靠錢才能延續生命。”

紀夕聽的怔住,他知道柳邑口中的錢,絕對不是小數目。

柳邑歎口氣繼續道:“這個梁曉雖然生在富貴之家,但也曆經磨難,幼時跟他母親出去,不幸走失被人抱走,吃了不少苦直到十幾歲才被他家人找回來,二十出頭跟家裡出櫃被打個半死,逐出家門,也就前幾年他父親過世之前才給他尋回來,這還沒過幾年安心日子,陪了他幾十年的愛人又病了。”

他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拍了拍紀夕的肩膀,小聲道:“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紀夕點點頭,看著眼前各色可口的甜品,竟一時沒了食欲。

陸陸續續又有不少人入場,偌大的客廳裡頓時熱鬨了起來。

耀峰集團的峰少碰碰身邊的人,朝甜點區背對著他們站立的人揚了揚下巴,咂咂嘴道:“嘖嘖,這身段比例,這肩背,這小腰,這長腿,最他媽絕的是這個屁股,操起來絕對緊實帶勁。”

他說的這人穿著一件墨綠色的棉麻上衣,頭發在燈光下微微泛著棕色,裸露在外的後脖頸和耳側皮膚白淨細膩,脊背挺直,站姿隨意,光是背影就能看出這是個氣質脫俗的少年。

旁邊的人起哄道:“呦,峰少,你這通過現象看本質的能力,得試過多少男孩才練出來的啊。”

峰少一臉自得,說起這個話題他可是專家:“我跟你們講,我現在有個絕技,隻要看人一眼,立馬就知道他腰有幾尺,腿上毛多不多,兩點什麼顏色,甚至洞有多大。”

上流社會的男人掌握了財富擁有了地位,經濟和人格高度自由,更大幾率的能讓他們放飛自我,變得更原始更下流。

周圍幾人都發出猥褻的笑聲,有人起哄道:“既然遇到極品了,峰少還不趕緊去讓他□□,對吧,顧二少。”

顧景曜突然被點名,這才反應過來,應付了聲:“嗯。”

眼睛卻還在盯著這個背影看,他不像峰少那麼饑不擇食來者不拒,他以前睡的那些男孩們個個都是樣貌佳身材好,但是確實如峰少所說,這個背影是真絕色!

那人剛才輕微地轉了一下頭,他正好看見那如天鵝一樣雪白修長的脖頸,連喉結都性感勾人,還有那側臉跟下巴的曲線,簡直完美。

這人不管是前麵還是後麵,都是人間極品啊,不光峰少有興趣,說實話,也勾起了他心裡的饞蟲。

池修明一眼就看穿了他心裡的小九九,這人果真狗改不了吃屎,不過有自己在,晾他顧景曜也不敢做出什麼實質性的舉動,隻要不是太過分,他都無所謂,他狀似無意地碰了碰顧景曜的胳膊,提醒道:“曜哥,你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