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從這裡經過,回到南部。”司機同時回答江夏剛剛提出的問題。
既然核查過沒有疑點,江夏隻能把證件還給他,然後宣布放行。
司機向她道謝,隨後開走白色皮卡車。
但沒過幾分鐘,前腳一輛車剛走,江夏一隊人都還沒離開,又有一輛黑色寶馬車開來。
“斯洛,確認隻有一輛車申請許可嗎?”
“確認,車主是工作人員,工作原因途經我們保護區。”
斯洛說的跟剛剛司機的解釋對的上。
“好,知道了。”
將寶馬車攔下,江夏又將同樣的問題重複了一遍,“這是你的車嗎?”
“我們現在要例行檢查,請你下車。”
司機很配合,下了車,江夏也跟著後退幾步,隔開安全距離。
隊員們搜查車輛的同時,江夏也開始盤問:“你沒有攜帶槍支彈藥吧?”
“我隻有一些子彈,沒有槍。”司機說。
他看起來很年輕,膚色白淨,深棕色的瞳孔裡透著一股刻意的懵懂。
江夏眯了眯眼,盯著他看,“為什麼要單獨帶著子彈?”
她已經確定前麵那輛白色皮卡車和現在這倆黑色寶馬是一夥的。
寶馬車司機接到提醒,半道丟掉槍,試圖躲過檢查。
至於特批許可,也許真的是工作原因,也許是更大層麵的管理問題。
年輕司機解釋:“我是想帶回家用的。”
那頭,搜查著的隊員們已經有所發現。
本傑明拿著搜到的子彈,遞到江夏麵前。
她接過來,拿在手裡打量,“你知道這樣是非法的嗎?”
“我知道。”
司機也看向她手中那些子彈。
他車上搜出來的子彈有普通手槍子彈的幾倍大,隻要打準位置,完全可以輕鬆殺死一頭成年犀牛。
“我們不能放你進去,你也知道吧?”江夏逼問道。
“是......”
年輕司機明顯少了些底氣,不敢看江夏的眼睛。
“那離開吧,搜查出的彈藥需要沒收。”江夏說。
“好吧。”
年輕司機坐回駕駛位,向後倒車,開離保護區。
這份工作屬實不容易。
巡護員們要麵對的不僅有窮凶極惡的偷獵者,還有不負責任的管理者。
不過好消息是保護區內的各支巡邏隊伍也沒有發現到偷獵現場。
偷獵者團夥揚言要盜取牛角的那兩頭公犀牛也過得舒舒坦坦,有五名巡護員24小時持槍守著。
月落參橫,天光逐漸大亮,江夏才終於收隊回基地。她已經筋疲力儘,隻想倒頭就睡。
白天會有其他成員接著巡邏,比晚上相對安全一些。
拖著步子慢悠悠登上台階,江夏打開宿舍門,一抬眼就看見林昱桁坐在她椅子上,眼裡含笑看著她。
這一刻,要江夏說不驚喜,是假的。
隻是她的聲音裡滿是疲倦,“你怎麼在這?”
林昱桁從椅子上站起身,走上前來,把她擁進懷裡,“等你回來啊。”
“我一身灰。”
江夏嘴上說著臟,也沒推開林昱桁,抓住帽子的手緊緊摟著他,又將臉埋在他的胸膛。
林昱桁身上的香味很好聞,是她也喜歡的一款香水。
“13號嗎?”
“嗯。”
林昱桁知道她問的香水,又摸了摸她的頭發,“累不累?”
江夏點點頭,實話實說:“有點。”
林昱桁心疼得緊,又抱了一會才鬆開她,拿起準備好的水杯,“現在能喝多幾口了嗎?看嘴唇都乾成什麼樣了。”
江夏沒說話,將水杯接過來,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整杯水。
喝著喝著,她才覺得自己真的口乾舌燥。
但如果林昱桁不在,平時的她會立馬洗好澡睡覺,衣服都要等醒來再洗,更彆說喝水了。
想起衣服,江夏放下杯子,“你還有件外套在我這。”
是之前樓頂看星空的時候林昱桁給她的。
“我知道。”
林昱桁說,然後看見她身上還是舊款的製服,“為什麼不願意穿新的?”
“太醜了。”江夏說的也實誠。
......
醜?
“那是我的一片真心。”
林昱桁看著她,眼裡都是認真。
“這幾天結束再穿,洗澡去了。”
不等他說話,江夏徑直走進浴室。
林昱桁也沒走,找到吹風機,繼續坐椅子上等她。
他要是現在走,等會江夏是不會有耐心吹乾頭發的,她隻會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