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藥房走出來的張遠看了看天空,摸了摸懷中的花鈿不由歎了一口氣,嚇死張遠的究竟是什麼呢?
不得已,張遠又去了柳樹林尋找線索。
因為昨夜又下了一場雨的緣故,地上滿是殘花,而那些線索與痕跡也被那場雨衝刷得一乾二淨。
正在張遠覺得自己無能為力之時,不遠處的院子裡傳來了琴聲。
謝靈澤在教完許仙剩下的一部分《千字文》後便將人趕到了一邊練字,自己則是彈起了琴來。
謝靈澤彈的不是什麼曲子,而是自己隨意撥弄琴弦,倒是比他之前硬彈曲子要好的多,至少出自真情。
在一旁烹茶的楊戩聽了,不由讚道:“先生的琴藝進步了許多,怕是黛玉聽了也會欣慰吧。”
聞言,謝靈澤停下了撫琴的雙手,看向了一旁的楊戩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他道:“怎麼?以前我的琴聲入不了你的耳?”
“怎麼會?我倒是想給先生彈一曲《鳳求凰》。”楊戩笑道。
“哼。”
正當謝靈澤想將琴讓給楊戩時,突然響起了敲門之聲。
楊戩和謝靈澤對視一眼後,楊戩道:“是個凡人。”
謝靈澤點了點頭,將手中琴放在身邊,然後起身去開了門。
門一打開,張遠便看見一個墨裳青年從門內緩緩走了出來,一抬頭便對上了一雙充滿笑意的眼睛。
“不知閣下有何貴乾?”謝靈澤開口問道。
張遠對謝靈澤行了一個禮後這才將來意說明。
“柳樹林的死人案嗎?”謝靈澤想了一下,然後側了一下身讓張遠進了庭中。
張遠一進入庭中聞到植物散發出來的草木清香頓覺頭腦一清,之前的煩躁之感也散去了大半。
謝靈澤見此不由一笑,這裡的草木都是楊戩從昆侖移植過來的,有著清心靜氣的效果。
“張郎君還請隨我來。”謝靈澤將人帶到了自己之前與楊戩說話的亭子。
謝靈澤請人坐下後才道:“張郎君所問之事我也知曉一二。”
坐在謝靈澤對麵的張遠不由打起了精神:“還請公子能將此事全部告訴給我。”
謝靈澤搖了搖頭後道:“隻怕我說了你不相信。”
“但我還是願意一聽。”張遠看著麵前的青年,麵由心生,謝靈澤不像是會撒謊的人。
“那好吧,我就將我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信不信在你。”謝靈澤笑了笑後,便講起了那夜在柳樹林發生的事。
“那夜劉藝約了一個女子私奔,但實則是為了騙取女子的錢財,後來劉藝見女子帶來的錢財不夠他揮霍便起了殺心,誰知路過了一個蛇妖,看見了這一幕,出手救了女子,隻是劉藝見了蛇妖原型受不了刺激便被嚇死了。”
張遠聽了覺得這簡直是在胡說,但是他看了看謝靈澤溫和文雅的臉,他覺得他做不出斥責麵前人胡說的事。
“我已經將我知道的全說了,信不信在你。”謝靈澤歪頭,好似一幅無奈的樣子。
而張遠覺得自己也不好無理取鬨,隻能離開,而所有的線索都被雨水洗去,這件案子徹底成了一個謎案。
嚇死劉藝的究竟是什麼大家眾說紛紜,有人說是劉藝作孽太多閻王爺派了小鬼來嚇他,有人說定是他心術不正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流傳最廣的還是他做壞事時被蛇仙發現,蛇仙救了女子後,那劉藝卻被蛇仙的真身嚇死。
在鬨市吃著冰糖葫蘆的小青聽了說書人的話,戳了戳身邊的和尚,小青齜了齜牙道:“你看他們誇我是蛇仙。”
法海聞言不由皺眉,他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隨意殺生。”
聞言,小青吐了吐舌頭,然後道:“知道了,臭和尚。”
時間流逝宛如白駒過隙,一轉眼便是十載春秋。
許仙已經長成了少年,在謝靈澤那裡學了琴棋書畫以及道術,但是最癡迷於醫術,而謝靈澤讓他認真學習的道術倒是平平無奇。
“今日是七月半,正是鬼門大開之日,你回家之時要多多小心。”謝靈澤將許仙送到門前細心叮囑道。
許仙笑了笑並不當做是一回事,他道:“我知道了先生,我會小心的。”
謝靈澤點了點頭,遞給了許仙一把傘,然後道:“快快回去吧,莫要在外麵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