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澤將茶水倒入杯中,遞給了梁山伯。
梁山伯看著謝靈澤遞給自己的茶水隻覺得色若琥珀,飲之先苦後甘。
謝靈澤用手點了點這茶壺道:“你來試試。”
“好。”
於是梁山伯便開始了烹茶的學習之路。
“動作應行雲流水具有美感。”
“衝茶是應當“鳳凰三點頭”。”
“遞茶時應當表示慎重。”
“接茶後應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彎曲,輕輕敲打桌麵,以表謝意。”
梁山伯被謝靈澤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教著,到最後也能行雲流水地衝出一杯好茶來。
謝靈澤看著麵前茶杯中的茶開口誇道:“孺子可教也。”
聞言,梁山伯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
“今日便到這裡,明日教你投壺。”謝靈澤開口道。
梁山伯聞言不由一愣,他隻不過是個小官之子。
謝靈澤看出了他的疑惑,他道:“可你是我的學生。”
梁山伯頓時明白了謝靈澤的用意起身行禮道:“多謝先生。”
謝靈澤點了點頭便放梁山伯回去了。梁山伯出了謝靈澤住處的門看了一下天空,正是黃昏時分,不由鬆了一口氣,若是再晚一些,自己怕是要摸黑回去了。
於是梁山伯便加快了步伐爭取在天黑之前回到宿舍。
馬文才對中午被撞倒的時說不上生氣,隻覺得梁山伯墊在在他腦袋下的手說不出得硌人。
太瘦了,不知為何馬文才突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想到昨晚自己摟過的腰,確實是太瘦了,怕是女子的腰都沒有那麼細。
梁山伯踏著石階路往回走著卻不想又遇見了馬文才,隻見馬文才躺在樹下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馬兄,又遇到你了。”梁山伯露出了一個笑容向馬文才打著招呼。
馬文才抬頭一看,果然是那個一連撞了他兩次的傻子。
他看了一眼梁山伯的手道:“你的手可有事?”
梁山伯看了一眼自己被祝英台裹成豬蹄的手道:“英台已經給我上過藥了。”
馬文才看了一眼那被包紮得分外可笑的手後不由嗤笑一聲,道:“就這。”
梁山伯有些尷尬,替祝英台辯解道:“英台是世家子弟……”
然而馬文才卻打斷了梁山伯的話,他道:“把手給我看看。”
梁山伯無奈隻得把手伸出去拿給馬文才看。
馬文才拆開了這纏得亂七八糟的繃帶後便看見了梁山伯有些淤青紅腫的手。
“你倒也肯用手來護我頭部。”說著,馬文才便掏出了自己常用的跌打藥往梁山伯手上抹。
梁山伯聞言垂頭道:“本就是山伯之過,自當以手相護。”
馬文才動作熟練地給人揉著手,他不由笑著問道:“梁山伯,可有人說過你傻?”
梁山伯聞言一愣,他道:“英台說過。”
馬文才聞言搖頭,拿過繃帶重新給梁山伯綁上,馬文才綁得可比祝英台綁得毫無美感的樣子好看多了,一看便是做慣了這些事的。
梁山伯心中有些疑惑,難道馬文才也是經常受傷的嗎?
隻是,這個疑惑他不好問出口,隻能憋在心裡。
“走吧,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馬文才看了看即將黑下來的天色不由開口提議道,話一出口,馬文才便想給自己一耳光,自己怎麼接二連三地送眼前這個人回去。
“好。”梁山伯聞言不由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馬文才見此,有些無奈,反正好人做到底,他可不想看見這個傻子因為看不見路而摔下了懸崖。
因著有馬文才相送,梁山伯終於在掌燈時分回了宿舍。
祝英台一見他回來便將從食堂帶回來的餅子遞了過去。
結果仔細一看,梁山伯手上的繃帶和之前出去時不一樣了。
“山伯,誰替你綁了繃帶啊?”祝英台開口問道。
“馬兄啊。”梁山伯一邊吃著餅一邊回答道。
祝英台看著梁山伯手上的繃帶,突然知道了母親說過有了孩子之後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