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洗頭(1 / 2)

“和冬冬撿甜櫧去了。”

紀仲川聽到楚怡說去撿甜櫧倒也沒有說什麼,不著痕跡地又看了看她頭上的蒼耳,伸手幫她把衣領後的蒼耳摘下來,省得貼著皮膚不舒服。

指腹時不時地碰到她外衣裡嬌嫩的脖頸,癢癢的,楚怡下意識地躲,紀仲川手下用力,按住她脖頸,低聲警告,“彆動!”溫熱的掌心刮得楚怡嬌聲叫了一聲,她不是很適應他的親近,時不時地指腹刮蹭,讓她一直扭動著脖子。

紀仲川清冷的麵色一頓,加快手上的動作,不一時就放開了她。

楚怡看了看他的臉色,感覺後背涼颼颼的感覺又上來了,抬手摸了摸脖子,搖頭晃腦往房間走,她要進空間看看那顆枇杷樹怎麼樣了。

她不知道的是,紀仲川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她進了房間才走。

紀仲川是回家來叫人的,一村人指著村裡的沅水河過活,原本指著挨過乾旱,但一年多不下雨,現在河床越來越低,紀仲川經常去挑水,他覺得晚一點去,怕是一滴水都搶不到了。

囑咐完老娘,紀仲川便去找楚怡,也沒有過多的去想她的慌張是怎麼回事,隻叮囑她,“今天你和大嫂提前去村食堂排隊領飯,帶著家裡的幾個孩子去,把家裡人的飯菜一並領回來。”

楚怡還心有餘悸,應了聲好,看著紀仲川走出去又合上門才鬆了一口氣,幸虧出來得早,要是晚一步,她肯定會被發現。

枇杷樹在空間裡種下了,看著應該是存活了,枇杷一般四五月份可以結果成熟。

楚怡換算了一下仙人說內外時間流速,大概10:1,枇杷和水稻成熟都是前後差不多的時間。

大概元宵前後幾天,她既能吃白米飯,也能吃酸酸甜甜的枇杷了。

……

楚怡一個人沒在家裡待多久,李秀蘭就帶著五個孩子回來了,她把紀仲川說的話複述了一遍,李秀蘭看了看天,放下手裡的籃子,“那現在就去吧。”算算時間,食堂也該開火了。

兩個人五個孩子把飯領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半路上剛巧和家裡其他人碰上麵了。

看著他們都挑著水桶,楚怡有種大事不

妙的感覺。

關上門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果然,大事不妙了。

一個下午沅水河就斷流了,村裡斷水了。

“現在家裡的水都是吃喝用的,其他的你們幾房想乾什麼都不能動到這些水!”

這還是楚怡第一次見她的公公,紀家的大家長紀二興說話。

怎麼聽都有點彆的意味,楚怡張嘴,“怎麼不挖水井?”不挖就挑回來的水能抗幾天呢。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紀二興抽了一口旱煙,抽空看了一眼這位四兒媳,“村裡通知每家每戶去開會商討辦法,明天我在會上提一提。”

楚怡原本以為她會因為這沒水鬨得沒機會洗頭,從堂屋回來就鬱悶地上床躺著了,紀仲川早上洗的床單被套都被她套上鋪好了,皂角香味縈繞在鼻尖,並不算難聞。

鬱悶之際,紀仲川進來了,手上還提著桶,她眼睛隨著他的走動而轉動。

她雖是試探,但已經百八十肯定了,“洗頭?”

紀仲川空出手端來兩個椅子,招呼她,“過來坐著,我給你洗頭。”

楚怡受寵若驚地坐過去,她麵前的木桶裡麵裝著的水黑乎乎的,卻帶著一股草木香氣,很醒神。

“這水很香。”她伸手攪了攪桶裡的水。

其實她是不知道紀仲川拿的什麼給她洗頭,又不想顯得太孤陋寡聞了,不然怕露餡。

“桂樹枝放多了。”所以很香。

楚怡懂了,彎了彎眼,“我要多洗兩遍。”

“好。”

紀仲川的手掌有力,揉搓頭皮的力道適中,舒服得她想睡覺。

“我剛才見了冬冬,她很疑惑你怎麼弄了一身的蒼耳回來?”

這聲溫和的問候如一聲驚雷嚇得楚怡睜開眼睛,瞌睡蟲也瞬間跑了。

她扭頭看著他。

她沒有作答,紀仲川接著問,尋常地問話,卻像是掐準了她的命門一樣,讓她說不出話來,“你今天還去了哪?”

“……”

“上山了?”雖是疑問句但語氣肯定句無疑。

“……沒有啊。”楚怡呼出一口氣,不想承認有一瞬間她很心虛。

紀仲川的話聽起來也不像是相信她的,更像是叮囑提醒她的,“嗯,山上不安全,天冷了覓食的動物很多。”

洗完了頭,該擦頭發

,本來楚怡想自己擦,但是紀仲川顯然不用她碰,就已經自顧自幫她乾發了。

“還有些水,待會泡個腳。”楚怡洗頭的水是紀仲川另外挑回來的,洗完頭還有剩一點水。

紀仲川一邊手上動作著,一邊低頭溫聲和女人說話,屋裡燒著爐子,楚怡隻穿了一件秋衣,肚子微微隆起,舒服得眯起眼睛,看著這一幕,紀仲川心裡微微一鬆,想著她心情不錯,扯著嘴角笑了笑。

“好啊。”

頭發擦得半乾,男人把水桶提出去,楚怡半靠在床上等著泡腳。

回來的時候,紀仲川還遞給她一個東西。

看著他手裡的東西,聞著味道,楚怡真不得不感歎,紀仲川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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