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尾微挑,滿臉皆是讓人神魂顛倒的風情,看的縫風都愣住了。
縫風臉直接紅了,垂著腦袋乾巴巴道:“客……客你不要這樣。”
宮梧桐上前在他耳畔輕輕吐了一口氣,似笑非笑:“不要哪樣?我對你做了什麼嗎?”
縫風的確不知道宮梧桐做了什麼,但他知曉自己的情緒不對,像是被此人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牽著心神跑,仿佛隻要這人一句話或一個動作,自己就能暈暈乎乎地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越既望見自家師尊光明正大地用魅術勾人,眼睛都直了。
就在他皺眉擔憂的時候,卻見宮梧桐眸子一眨,曖昧挑著縫風下巴的玉簫陡然變成一把鋒利的玉劍,隻差半寸就能割破麵前人的脖子。
縫風還沉浸在宮梧桐那不自覺施展的魅術中,乍一被冰涼的劍鋒抵在脖頸,嚇得他瞳孔一縮,臉徹底白了。
他哆哆嗦嗦道:“客……客咳咳咳!”
見此人嚇得不住咳嗽,宮梧桐笑著用劍鋒緩緩在那蒼白的脖頸上動了動,劍刃和皮膚相蹭,發出一聲不易察覺的摩擦聲,聽得縫風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怕什麼?”宮梧桐淡淡道,“隻要你告訴我那人是誰,我是不會傷害你一分一毫的。”
他的手極穩,削鐵如泥的劍刃在縫風脖頸上劃了半天,愣是沒有劃出一道傷痕來。
縫風眼眶發紅,眸裡全是嚇出來的水霧,他強行忍住咳,省得咳嗽時沒忍住直接撞到那劍刃上自己把自己抹了脖子。
但即使被嚇成這樣,一開口說出的話卻還是:“不能說……”
宮梧桐也不生氣,認真地看著他:“你把自己的神魂縫在這具皮囊裡了嗎?”
縫風渾身一僵。
這句話在縫風聽來簡直就是個死亡威脅,他卻還是如實搖頭:“並未。”
“為何?”宮梧桐問。
縫風小聲道:“活著不好,我還想快點死呢……”
宮梧桐疑惑,既然活著不好,為何他要鑽研出想要將人的神魂留在皮囊中的逆天法子呢,這不是有悖嗎?
就在這時,越既望突然道:“師尊當心!”
下一瞬,地上一隻紅繩纏成的小人不知為何猛地跳起來,原地化為一個彆扭的人形,悄無聲息朝著宮梧桐的後背劈了下來。
宮梧桐看都沒看,眼神依然盯著縫風,果不其然也從此人的眼中瞧出來了對那會變成人的紅繩小人的恐懼和震驚。
看來這會動的玩意不是這個被嚇一下就能哭出來的慫包做出來的。
宮梧桐確認好後,眼睛眨也不眨地回頭一削,紅繩人安靜了一瞬,驟然爆出一股強大的靈力,緊綁在身體上的紅繩直接鬆鬆垮垮地漂浮在空中,像是被靜止了時間。
下一刻,越既望的劍當頭劈來,直接刺向紅繩圍繞在最重要的一團詭異靈力。
“彆動!”
宮梧桐突然說,越既望來不及思考,立刻抽身後退,將即將刺在那團靈力上的劍尖強行收了回來,差點被反噬到。
宮梧桐麵不改色地從儲物袋裡拿出來一個用來涮越既望玩的竹筐,往那團靈力上一丟,那看著就像是普通竹筐的靈器上閃出一道白光,陡然變成一個琉璃碗,砰的一聲將那團靈力當頭罩下。
那團靈力拚命撲騰了半天都逃不了這個靈器,正在圍著碗沿打轉,看起來有些急切。
越既望目瞪口呆看著,好半天才喃喃道:“原來那玩意兒,真的能抓到東西?”
宮梧桐瞥了他一眼:“附在那麻雀靈獸上的靈力太弱,無法追蹤,這團倒是挺大,他大概是等不及了。”
宮梧桐將琉璃碗收回來,看到那團靈力正在不自覺地往一個方向跑去,應當就是這靈力的本體了。
縫風茫然看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宮梧桐趁他被嚇得迷迷瞪瞪時,試探他:“那人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叫李南枝吧?”
縫風一激靈,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宮梧桐:“……”
還真是好騙,那怪不得會被李南枝那個滿嘴花言巧語的人給騙得團團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