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坤再次看了眼門口,又看了眼提著背包的趙新宇,“趙兄弟,我先給你拿上,彆到時候忘了”。
片刻之後,哈坤從房間出來,手中拿著兩個牛皮小袋子,“趙兄弟,九奈、酒米的事情你知道就好,最好不要外傳,將來你要有時間,在九月份過來找我,我帶你去一趟天山”。
哈坤說話嚴肅,趙新宇心裡也明白,哈桑家傳的烤全羊應該和九奈、酒米有著很大的關係,他重重點點頭,“哈坤大哥,我知道了”。
“來,我給你說一下如何醃製全羊”。
趙新宇對於燒烤也很是在行,不過在哈桑講解烤全羊的醃製過程,其中不少步驟和爺爺教授的不同,稍加琢磨,趙新宇暗自點頭,他對於燒烤一途又多了一層看法。
看著趙新宇不斷點頭,哈坤輕聲道:“這烤全羊不同於人們熟知的烤肉,其中很多東西也的慢慢琢磨體會”。
“好了,可以烤了”,半個小時後,哈坤看到木材大煙散儘、他招呼趙新宇,兩人將醃製好的羊抬到一個架子上。
十多分鐘的時間,全羊表皮開始收縮,刷上去的油也慢慢滲入到肉中,哈坤從長筒靴的一側抽出一柄寒光閃閃鋒利的小刀在全羊的身上紮了不少小洞。
趙新宇一直注意觀察,他看到哈坤並不是漫無目的在羊身上紮小洞,他紮的方位都是一些血脈彙聚的地方,一共紮了三十六刀,趙新宇知道這是要將淤積在全羊體內的淤血和血水放出來。
片刻之後,一絲絲血水從小洞中流出來落在火堆中,在血水流儘的時候,趙新宇再次刷了一層香油。
等這一層香油再次滲入到羊的體內,一絲絲金黃色的油脂開始從羊體內滲出,在油脂落在火堆中,吱吱的聲音不斷響起,隨即一股濃鬱的肉香開始蔓延。
哈坤轉頭看向趙新宇,趙新宇含笑點頭,哈坤開始將桌子上的調料往全羊身上塗抹,每塗抹一種都要和趙新宇交代一下。
幾分鐘後大桌子上除了酒米之外,其餘的調料都被使用過,趙新宇卻看到哈坤突然停手,這讓趙新宇有點疑惑。
不過他並沒有去問,哈坤說過酒米和九奈是烤全羊中兩味最重要的調料,這樣重要的東西哈坤斷然不會忘記。
如此往複了幾次,每一次塗抹調料之後,全羊就會生一次變化,羊肉的顏色慢慢從蛋黃變得金黃,而香味也是越來越濃。這種香味就是和趙新宇自己燒烤也相差不了多少。
聞著濃鬱的肉香,趙新宇心頭暗自驚訝,一直以來他自問自己燒烤手藝不在任何人之下。
現在他終於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還是沒有添加九奈和酒米,這味道就如此,哈坤的燒烤手藝要高出自己不少。
還有一點趙新宇一直都沒好意思去問,那就是這一隻羊並沒有開膛,要知道沒有開膛的羊內臟應該沒有被拿出,而內臟的臟東西可是不少,這烤出來的全羊味道肯定要發生變化。
“趙兄弟,羊肉外皮稍稍有點發硬,顏色由金黃變成焦黃就可以使用九奈和酒米了”。
說著話哈坤從桌子上拿起一個中空有前端尖銳的金屬製成的細管子,而後快將小盆中的酒米、九奈填充在其中。
趙新宇就看到哈坤不斷的將填充了酒米的細管子不斷的紮向全羊,每紮一個位置都會和他說一下。
身為中醫的趙新宇知道這些所紮的位置都是經脈彙聚的地方,所以隻是看所紮的位置,將這些位置都記在心裡。
片刻之後,哈坤放下細管子,再次刷油,“趙兄弟,還有最後三次,三次之後全羊就烤好了,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而下一刻,一股無比濃鬱的香氣從烤羊身上開始散逸,片刻時候這種香味就充斥了整個院落。
香,真香,精通燒烤的趙新宇此刻也有點忍受不住。無意轉頭的時候,他看到在在小院的門口趴著不少孩子,無一例外,他們的嘴角、前胸都滿是口水。
趙新宇心裡不由的感慨,這樣的烤羊如果拿到鵬城的話,鵬城那些烤全羊的地方生意肯定會一落千丈。
隨著香味彌漫,門口的人越來越多,這一次不單單是孩子們,不少成年人也到了門口,甚至於擠進院子,他們大口吸著彌漫在空氣中的肉香,不過沒有一個人靠近烤羊的地方。
當哈坤再次添加了一次九奈、酒米,空氣中彌漫的肉香似乎變淡了不少,可卻是更加誘人,就是趙新宇都忍不住不斷吞咽口水。
“好了,哈桑喊人抬羊”。
哈坤的院中,紮靺鞨等人早已坐下,諾大的桌子上,各種菜肴、瓜果擺放的滿滿登登,隻是在中間留下一片空地,顯然是專門為烤全羊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