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眾人熱得冒汗,紛紛脫下外套和棉衣,剩下毛衣和裡麵的秋衣。
白棉無意中瞥了一眼,發現棉衣僅有一層薄薄的棉,根本抵擋不住屋外的寒意。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忍不住動手摸了一下,頓時皺緊眉頭。
賀驍見狀,問道:“怎麼了?棉衣有問題?”
其他人聞言,也看向各自的棉衣,並沒有發現異常。
白棉深吸一口氣,問道:“這些棉衣會不會太薄了?現在還不到最冷的時候,穿這個擋不住寒氣吧?”
石磊撓了撓頭:“現在還好,過段時間確實會覺得冷,不過當兵的體質都不錯,冷一點扛得住!”
就是來這裡頭兩年,他們需要站崗,每次站不到半個小時就被凍成孫子,連槍都拿不穩。
一個冬天下來,不僅臉上手上長滿凍瘡,大腿外側也會長“貓爪”,又疼又癢夜裡都睡不好。
好在最艱苦的日子熬過來了,就是今年的冬天會更冷,要站崗的那些人難熬了。
白棉沒有說什麼,動手往湯鍋裡放食材:
“天冷多吃點,我還給你們準備了炸魚和酥肉,回頭吃飯往飯裡埋一下,最好彆吃冷的,以免肚子不舒服。”
五人感動壞了:“謝謝白姐!”
白棉給他們做臨時教官那會兒是大魔王,現在嘛,他們恨不得哭著喊姐姐,以求以後能經常來蹭飯。
實在是白棉的廚藝太好了,再普通的食材到了她手裡,也能成為一道道美味,讓他們每次吃過,都要回味好久。
當然,他們對賀驍的羨慕嫉妒,一直長久的存在著。
七個人都是能吃的,準備的十人份的食材,愣是全部吃完了。
連剩下的湯底,潘越幾個你一碗我一勺喝得一滴不剩。
湯底是用筒骨和菌菇一起熬的,哪怕燙過一堆食材,味道依然鮮美。
冬季天黑的早,五人要步行回去,夫妻倆就沒有多留他們,給每人裝好炸魚和酥肉就送他們下樓。
直到他們歡脫的背影消失,兩人上樓回到家裡,收拾客廳裡的鍋碗瓢盆。
想起潘越他們單薄的棉衣,白棉沒忍住開口:“棉衣這麼薄,不覺得有問題?總不是為了磨煉他們的意誌吧?”
賀驍臉上的放鬆消失:“不是不想做好的,是沒有這個條件。”
跟早些年相比,現在已經很好了,以後也會越來越好。
這個答案,在白棉的意料之內,愈發感受到這個時代的不易。
不管是小家還是國家,錢是一切物質的基礎。
白棉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想了想問道:“我能以個人的名義,給你們部隊捐一批棉衣嗎?羽絨服也行。”
羽絨服的成本還是太高了,捐的話捐不了多少,還是棉衣更有性價比。
“個人捐贈?可能不行。”
賀驍仔細回想了一下,目前部隊沒有接受個人捐贈的先例,而且與相關規定背離。
“個人不行,以廠子的名義呢?”
白棉覺得以明星製衣廠的名義捐贈有搞頭,並舉了相關例子:“抗戰時期的很多物資就是靠募捐得來的。”
不想聽到男人說不行,她提前堵他的話:“等棉衣做好了,讓人直接拉到部隊門口,你們領導不要就讓你們領導處置。”
賀驍被妻子任性的話語逗笑了:“彆急,明天我去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