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工作體麵,長相出眾,還是頭婚,哪怕年紀有點大,在大多數人眼裡,白惠根本配不上他。
於是一些紅眼病開始陰謀論,覺得季年跟白惠結婚,是看中白家的錢。
要是白家不能滿足他,他早晚會一腳把白惠踹了。
這些陰謀論裡,還夾雜著對白惠的貶低,說她離婚讓丫丫隨自己姓就算了,到這個年紀還不安分,竟然還找男人再婚。
各種難聽的話傳到周小蘭的耳朵裡,對女兒的愛讓她怒火中燒,直接上門懟紅眼病:
“我家小惠是重點大學研究生,畢業就會留校當老師吃公家飯,她聰明孝順,溫柔大方,從你肚子裡爬出來的幾個歪瓜裂棗加起來,都比不上我家小惠一根腳趾頭!”
“小惠三十多歲咋地?吃你家米喝你家水了?你有能耐管天管地,咋不修修你家破房子,兒子都二十大幾,還擱你屋裡一起睡,嘖嘖,臊死人了!”
“誰規定女人不能再婚?你嘴巴這麼長,咋不下去跟閻王商量商量,讓那些不到三十歲就死掉的人還陽?沒這本事你他媽說個屁啊!”
“……”
明明沒什麼臟字,愣是懟的那些紅眼病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周小蘭麵前,之後一陣子見到她就繞道走,生怕被懟出心臟病來。
除了誇周小蘭同誌威武,白棉已經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滔滔不絕的敬佩。
懟了紅眼病還不夠,周小蘭數完存折上的數字,跟白鐵軍說了一句,第二天就去銀行取出五萬塊交給白惠作為陪嫁。
夫妻倆沒有厚此薄彼,哪怕白棉的錢包更鼓,也給她塞了五萬。
不過白棉收下後,又強行塞給了白惠,讓她抓緊機會在江城買一兩處好房子,自己住或者留著升值都不錯。
白小勇眼饞的很,湊到周小蘭跟前諂媚地笑:“媽,大姐二姐都有,你也給點我唄。”
周小蘭睨他一眼:“你打算入贅?也行,等你找到肯要你的姑娘,我也給你五萬。”
白小勇一噎,嘴角一陣抽:
“媽,我是你和爸唯一的兒子,是要給咱家傳宗接代的,你咋能慫恿我入贅?讓爺爺奶奶知道了,半夜掀棺材板你信不信!”
再說什麼叫找到肯要他的姑娘?
他白小勇跟兩個姐夫是不能比,但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好吧?
況且東大是重點大學,裡麵的學生一畢業,有的是單位搶著要,他這種有才有貌的男人,不知道有多搶手。
老媽對他的魅力真是一無所知,得好好提醒她才行!
“我跟你爸又沒有傳宗接代的執念,跟你是男是女有啥關係?”
周小蘭鄙夷地看著兒子,覺得他太沒覺悟:“村口牆上的宣傳標語都是生男生女都一樣,虧你還是個大學生,還搞傳宗接代那套,咋的,你有皇位要繼承啊。”
彆說他們兩個老的沒有重男輕女,如今計劃生育政策擺在這兒呢,將來小勇有了媳婦也隻能生一個,指不定生的是女兒。
退一步說生的是兒子又咋樣,他們能保證這個孫子生的是兒子?
她和老白腦子又沒病,天天惦記生男生女這點事,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媽,你和爸咋跟彆人不一樣呢……”
白棉被老母親的一番話堵的心塞,對自己的性彆所產生的那點優越感蕩然無存。
想到剛入學那會兒,有一對中年男女來學校鬨事,要把他們好不容易考上大學的女兒帶回家嫁人,給他們的兒子換彩禮。
幸好學校不是能夠鬨事的地方,把這堆奇葩男女趕走了,讓那個女生能夠安心完成大學學業。
同樣是為人父母,差距還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