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彆再嘴硬說隻有一個兒子的話了!你和媽一把年紀,指不定哪天就動彈不了,還不是要指望成宇給你們養老送終。”
屢屢吃閉門羹的胡豔芝忍不了,猩紅的嘴巴一張一合說出最殘忍的話:“大哥一家死了這麼多年,你和媽也該放下了,以後跟著我們好好過日子!”
陸成宇沒有阻止,冷眼看著門縫後臉色鐵青的親生父親。
“指望你們養老送終還不如指望一條狗!氣極的陸爺子反倒冷靜下來,發出一聲不屑地嗤笑:
“你們幾次三番上門騷擾,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實話告訴你們,我們兩個老家夥已經將所有的財產都捐了,你們彆想撈到一分錢!”
說來也是諷刺,他們想把財產贈給沒有血緣關係的白丫頭,人家根本不稀罕,還鼓勵他們捐給需要幫助的人。
而麵前這個跟他有血緣的畜生,卻巴不得他們兩個老家夥早點死,好將所有的財產捏在自己手上。
什麼養兒防老,什麼養老送終,全是狗屁!
這種不仁不義自私自利的畜生,就是一頭隨時會衝上來吞食他們血肉的鬣狗!
“爸,我們沒有這個想法。”陸成宇的臉色很難看,有種被說中心思的惱羞成怒。
“就算有這種想法有怎樣,現在成宇是你唯一的兒子,陽陽是你唯一的孫子,你們的一切不留給他們還能留給誰!”
胡豔芝沒有理會陸成宇的眼色,巴不得這個頑固的老東西立馬氣死:“還是說指望姓白的小妖精養老,把所有的東西留給她?”
說到這裡,她無比生氣:“這個小妖精真有本事,竟然能把你哄得團團轉,該不是你嫌媽年紀大服侍不了你,才找這麼一個女人……”
啪!
不等胡豔芝的汙言穢語說完,她保養得宜的臉上就挨了重重一耳光。
胡豔芝捂著發麻的臉頰,眼裡全是不可思議:“你打我?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陸爺子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眼裡充斥著濃濃的憤怒:“肮臟的東西,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胡豔芝“啊”的一聲大叫,發瘋似的大力推開門,張牙舞爪地朝著陸爺子撲去:“我爸媽都沒打過我,你個老東西憑什麼動手,我跟你拚了!”
陸成宇一看,不慌不忙地伸手阻攔:“豔芝,冷靜點,這是咱爸。”
胡豔芝哪裡聽得進去,眼看尖利的指甲就要摳到陸爺子的臉,她整個人卻原地不動,隻有一隻手在半空中揮舞。
隨即嘭的一聲,胡豔芝狠狠地摔在地上,掀起一陣陣塵埃。
白棉護在陸爺子跟前,見他沒有被地上的女人傷到,扭頭冷冷地盯著手上還拎著禮物的陸成宇:
“要是今天陸爺爺有個三長兩短,這個女人就會以故意傷人罪被逮捕,到時候爺爺的財產落到你手上,你正好換個年輕漂亮的妻子,真是好算計啊!”
陸成宇一窒,對上胡豔芝狐疑的目光,他嚴厲地斥責白棉:“你血口噴人!”
白棉冷笑:“不是誰嗓門大誰就無辜,我有沒有血口噴人,你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