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傳到白大柱和田招娣耳中,兩口子氣得摔盆子砸碗,壓抑已久的嫉妒讓他們麵目扭曲。
冷靜下來後,白大柱不滿道:“仙容咋回事,回城到現在幾個月不回來,她是不是沒把這裡當娘家?”
田招娣憤憤道:“自從嫁給姓王的,她眼裡就沒有娘家人,忘了她被姓王的撇在醫院,是咱們把她帶回家,真是養了一個白眼狼!”
白大柱的火氣又躥上來,瞪眼遷怒道:“都是你慣的!”
田招娣回懟:“你沒慣著?你沒慣著還能默許她上高中?”
說到這裡,她委屈的抹眼淚:
“原指望她出息了,能回頭拉娘家兄弟一把,沒想到她根本不惦記娘家的好……之前讓她給小龍安排個工作,她都拖拖拉拉不願意,這種女兒真是白養了!”
白大柱的臉色變來變去,下定了某種決心:“你明天去趟江城,讓她趕緊回來,就說我有事找她商量。”
田招娣一聽,連忙追問:“啥事啊。”
白大柱不耐煩:“讓你乾啥就乾啥,問這麼多乾什麼!”
田招娣還是怕他的,當即不敢再追問。
白棉在家休息了幾天,就精神飽滿的來到原主就讀過的村小,對年過半百的校長說明了來意。
校長沒有教過原主,卻聽過原主的“威名”。
後來白棉頂替原主,一係列所作所為也傳到了校長耳中。
饒是知道她洗心革麵,是被公安局登報表彰過的人,聽到她想為學校捐贈一批教學用具,校長還是大為震動。
回過神後,校長慎重地問道:“你有什麼條件?”
白棉搖頭:“無償捐贈,沒有條件。”
校長愣了會兒,比實際年紀要蒼老很多的臉上,浮現出真切地笑容:“白棉同誌,咱們去辦公室坐下來慢慢說!”
村小的辦公室十分簡陋,木門破破爛爛關不嚴實。
牆壁還有兩個巴掌大的窟窿,窟窿周圍的水泥早已脫落,露出來的紅磚隱隱在掉粉。
前後兩扇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