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起床,首先是[0號溫室大棚]發送來的土豆和白蘿卜成熟的好消息。
土豆的塊莖深深埋在溫暖潮濕的土壤中,由於有100%作物收獲的加成,挖出來的每一顆塊頭都大得嚇人。其中最大的一顆,上稱顯示重量為整整2公斤。
白蘿卜也同樣如此,本來就是巨大的塊根作物,最大的長到了將近5公斤。
為了保證收獲的完整性,先是得用小鏟子小心地沿著它的頂端把周圍的土給撥開,然後上鐵鍬把周圍一大圈泥土清空,確保它的大部分已經暴露出來不再有阻礙之後,再一鼓作氣拔.出來。
收獲這兩樣作物的時候,整個溫室大棚都充斥著一種兵馬俑挖掘現場的既視感。
經過整整一個上午的勞作,成果十分喜人,大棚旁邊堆就了壯觀的土豆山和白蘿卜山。
在大家精心的養護和大棚的推波助瀾下,每株土豆至少都結出了高達12顆有效果實,收獲量比預想地還要高得多。
[本次作物收獲已完成(+100%)]
[共計獲得:
土豆:2593顆
白蘿卜:730根]
估計了一下,收獲的土豆總重量在3500斤左右,而白蘿卜的總重量則在4500斤左右。
不知道彆的大學的種植業發展進度如何,但是很顯然在這裡,蔬菜的收獲量已經遠遠溢出了。
其中老劉的訂單有700斤土豆和500斤白蘿卜,烏雁的訂單有500斤土豆。
這樣一來,兩個訂單的大頭已經輕鬆完成。
土豆和白蘿卜甚至無需特地回收,重新埋進土裡,下一波成長季就會在明早再度到來。
生產合作社的社員數量擴充了整整一倍。經過簡單的介紹後,他們已經完全了解了學校的各處功能性建築,並且按興趣和特長進行了重新分工。
具體情況如下:
溫室大棚組共50人。
其中負責日常除蟲、除草、澆水、施肥等日常養護20人。作物的收獲和回收20人。製作肥料、農具修複保養10人(據說最近還有自製農具的打算)。
基建組共60人。
其中搜集石料、木材等建材25人(需要分組前往大學城建材批發市場)。在江堤沿岸搜集蘆葦、柳枝和泥土等材料20人。除了城牆的修建事宜以外,最近大家還商量想把兩個池塘之間打通,延伸出一個靠近宿舍樓區的水渠,方便養魚和農畜業用水,因此校園內部的水利工程也派出了15人。
魚塘和養雞場組共20人。
10人進行魚苗養殖,10人進行家雞養殖。這兩樣屬於學校的新興產業,因此人數是暫定的,視後續的發展情況隨時進行調整。
然後是後勤組20人。
在食堂和蔡叔一起負責大家三餐的共10人。校園內所有物資收納、清點和分配10人,平常還要負責圍牆四周的安全巡視。
最後還有7名同學,無一例外都是被從山上撈下來的那一批,說是對野菜、蘑菇和野果子的生長有非常獨到的理解,主動申請去鬆樹林和花園那邊進行全新的作物種植實驗研究。
目前所能想到的基礎活計都已經完全分配出去,偌大的校園迸發出了新的活力。
空蕩的地方一旦有了人,整個觀感都不一樣了。
“所以我的意思是,就算憑它的文字內容看不出來,也多少能感覺到,這明顯就是植物大戰〇屍的套路吧?”
沈未伸出手,從一隻正在鬆樹林中探頭探腦的母雞身後繞了過去,“就比如說.......啊!”
“咯咯噠!”母雞拔高了音量,撲騰著翅膀,從一塊書本的石雕上
直接飛上了鬆樹枝頭。
接著,它充滿挑釁地單腳站立,並且翻著綠豆小眼球,不屑地向下看去。
“.......”
三人站在枝葉繁茂的鬆樹下,紛紛抬頭向上看去。
“說實話,在看到你試圖徒手抓雞這一幕之前,我還不知道家雞能飛這麼高。”蘇梓臨說,“行吧,這回開眼了。”
沈未瞥了她一眼,把雙手揣進衛衣裡當做無事發生:“你怎麼知道就是我的問題,萬一是她天賦異稟呢,再練練說不定就能幫我們給民宿區那邊送信了。”
陳訪桐的目光則飄到了鬆樹林深處,看著那一群激動萬分的雞屁股,怔怔道:
“.......它們在偷我們的蘑菇。”
真是無法無天了。
學校裡突然多出了三十隻在大山裡放飛自我慣了的家雞,從鐵絲籠裡放出來的時候,鬆樹林一時間一片混亂。
“走開!”沈未連忙跑過去怒斥,“還真以為這是在你們山上,看見什麼東西想啄就啄嗎?”
“咯咯咯.......”
家雞們不滿地一邊嘟囔著一邊四散撲騰開,各自鑽進深不見底的樹林裡了。
“這樣下去不行。”蘇梓臨無奈地拿下一片飄到眼鏡片裡的雞毛,“散養太理想化了,我們得修個圍欄。”
鬆樹林是坐落在校史館和宿舍樓區後的一大片林地,和南門相連接,保守估計有3公頃。
所有樹的數量加在一起高達近兩千棵,跟大型公園裡的樹林規模相仿。
修圍欄,就需要木材。
而學校裡現在能用的所有木材都拿去給城牆建造站添磚加土。而且據上一趟剛剛從建材批發市場回來的同學說,大學城的其他三所學校也都光臨過這個風水寶地,預計再去個一兩趟,建材城的材料也都要被拿光了。
“意思是說,我們終於要發展到自己砍樹這一步了嗎?”沈未拿起一把斧頭,在粗壯的鬆樹樹乾旁比了比,“.......感覺不是很靠譜的樣子。”
這樣的工具在樹林邊的小台階上堆了不少,這裡是挖肥料的同學們從花園到操場的必經之地,放在這裡隨拿隨用,比較方便。
“來了來了!”尹赫從景觀池塘的方向跑來。
站定後,他從背包裡拿出那兩枚鴨蛋:“昨晚說好的,現在試試吧。”
陳訪桐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還在枝頭悠閒踱步的母雞:“我不覺得母雞會願意孵鴨蛋。”
“反正都是圓的,多孵兩個少孵兩個又沒有區彆。”沈未說。
“他們倆怎麼說?”蘇梓臨問道。
“反正我走的時候,黎哥正在調解兩個因為要不要把花鰱和白鰱放到一個池子裡麵吵架的同學,然後陸朝南又在趁機把所有的魚苗都放到一個池子裡,說這樣叫從根源化解矛盾。所以我感覺大家狀態非常飽滿。”尹赫流暢陳述。
蘇梓臨:“?”
“我是說排位賽的事情。”
“哦,那個啊。”
他才反應過來,好像隻是在談論十幾天之後要舉辦的一場並不令人興奮的校際足球賽,“結論都差不多,我覺得完全沒有懸念。”
確實,到底是什麼樣的比賽可以足足進行持續不斷的24小時,而且在中途和比賽結束後都有可能“棄權”或者“失去參賽資格”呢?
無論怎麼想,都隻有那一種可能性最能解釋這個規則。
就是——
一波持續24小時的喪屍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