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野菜×300斤
擬定交付:
食用碘鹽×/>
精製白糖×/>
醬油×5L
大豆油×/>
帶殼花生×200斤
鋤頭×10柄
鐵鍬×10柄]
“然後老劉叔還說了,要是你們上門自取的話,他還可以送給你們五罐醃菜醬菜盲盒。”
烏富貴一板一眼翻著冊子上的注釋提醒道,“明天上午十一點來就行。”
如果劃船找準農莊區的位置直接渡江,倒是十分方便,現在船在自己手上,想去就去,保證安全的前提下,上門取貨也未嘗不可。
“盲......盲盒?”沈未懷疑道,“你確定老劉真的是那麼說的?”
“對啊。”烏富貴理所當然點頭,“你以為開農莊不要學習怎麼搞營銷的嗎?”
好像很有道理。
總之,這一單是接下來了。
然後是老劉的競爭對手柴哥的訂單。
[景門鎮,平寧街南路10號,江田山莊,柴光明:
野營帳篷×1頂
望遠鏡×1個
太陽能手電筒×2個
點火器×1個
指南針×1個
便攜式燒炭爐×1個
擬定交付:
土豬煙熏臘肉×/>
風乾臘鴨腿(520g)×30袋
農家純肉臘腸(500g)×20袋
冰糖×/>
粗鹽×20kg]
第二份訂單,雖然沒能換到新鮮的冷凍肉,但是這種時候風乾臘肉也很好,完全可以接受。
短時間內,如果能和他們持續保持交易的話,基礎的油鹽糖都可以放下心來。
在他們的資源見底之前,還有機會繼續尋找彆的持續供應渠道,或者是自給自足的方法。
看來這兩戶農莊,一戶是終極囤貨愛好者,一戶似乎想荒野尋寶。共同點則是存餘下來的食物都不少。
“還有那個迫切需求辣椒和碳水化合物的顧大嫂呢?”沈未問。
不知為何,烏富貴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眼神隱隱瞥向船後兩個黑箱:“這就是我說的談成了一半的那份。”
“她的意思是,知道山上可以在哪裡找到大量黏土和石頭,想要的話還可以給你們打點兔子之類的,但是這些都需要幾天時間。”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所以,就讓我帶東西來抵押,明天把她想要的貨先送過去。”
“抵押?”蘇梓臨懷疑道。
“給,這是顧大嫂的訂單。”烏富貴又將冊子遞過來。
[景門鎮,顧蘭英:
朝天椒×800斤
牛角椒×500斤
土豆×500斤
香菜×300斤
擬定交付:
???]
“如果她確實可以幫我們找到黏土和石頭的供應點的話,想要的這些隨便給,我們派人去山上自己挖都行。至於野兔之類的,如果她能捕捉到活的,我們也要。”
蘇梓臨說,“所以她究竟要用什麼抵押?”
烏富貴深吸了一口氣。
接著,他雙手顫顫巍巍地將黑箱子抱起來,如履薄冰地挨個放在江堤上。
“?”沈未後退兩步,“請問我現在究竟應該表現出怎樣的反應?”
“總之,一定要小心。”烏富貴說,“輕拿輕放,路上最好不要吵醒它們,答應我,一定要等你們回到學校之後再打開,否則就完了。”
“......什麼呀。”陳訪桐囁嚅道,“野豬?老鷹?狼?”
“都不是。”烏富貴嚴肅搖頭,“按我的意見來說,其實這個抵押品挺劃算,而且顧大嫂算是送給你們的,也不打算要回去了。一公一母,隻要你們敢養,它們就敢生。”
見他這麼說,也隻好收下抵押品,答應明天主動派人去景門鎮取貨。
油鹽糖都比較急需,正好也可以讓龍舟在自己麾下首次試水。
“........”
傍晚,六人站在鬆樹林裡,圍在這兩個黑箱子旁邊。
剛剛下完工,他們三個和基建組的幾個人從大學城回來,搜刮了零散建築工具和最後一點鐵絲、石灰、石膏之類的。
大學也在搶,普通居民也在搶,這回建材市場是徹底空了,渠道宣告關服。
“什麼意思?”陸朝南蹲下來看著這兩個明顯很可疑的箱子,一臉嫌棄,“否則就完了?誰完了?”
“狗蛋哥是這麼說的。”陳訪桐回答。
裡麵靜悄悄的,隱約能聽到一點呼吸聲,散發出動物身上特有的氣味。
“我知道了!”沈未恍然大悟,“是蛇,一公一母,敢養就敢生,肯定是蛇!”
“噓噓噓——”尹赫連忙道,“小聲點,彆把它們吵醒了!”
“我來看看吧。”鬱黎平靜道。
“注意安全啊哥!”沈未囑咐。
說完這句話,五人立馬退到八米開外。
鬱黎:“?”
不少鬆鼠和雞正在旁邊看戲。
他沒猶豫,一手拽住一邊的黑布,抬臂直接整個掀開——
動物已然蘇醒。
它們當即站起身,用一種睥睨天下的姿態掃視著身周的新天地。
“咯咯咯!”小母雞驚恐道。
看見箱內動物的真身後,雞群亂作一團。
碩大,潔白,昂首挺胸。
身高和臂展,都給人一種氣勢磅礴的壓迫感。
“原來是.......”,沈未失語道,“鵝?!”
.
次日早晨七點,校園一片繁忙。
今天是比較特殊的學校開放日,友校都會前來參與喪屍研究課的學習。
與此同時,日常勞作也不能停止,一大早便處處開始忙碌。
首屆排位賽正式進入個位數倒計時,一秒鐘也不能浪費。
洗漱穿衣之後,七點半,三人來到樓下彙合。
八點,工大會派來首批學員,大概在四十人左右,銅大則會全員到達。
為了規避路上可能遭遇的危險,還是儘可能減少運輸次數比較好。
因此這麼多人就得同時在自己的學校裡待上一整天。
在末世,這絕對是超大型活動。
“彆掛彩旗了!”
遠遠看去,蔣韻和幾個物資組的女生正苦口婆心道,“我知道我們確實有不少彩旗,但是無論怎麼看現在掛彩旗都很奇怪吧?!”
“不掛的話,豈不是一點開放日氛圍都沒有?”那個男生猶豫道,“我們是東道主,應該讓友校的人感覺到被歡迎才對啊。”
“所以在大門掛就夠了,超市門口能不能彆掛了?”
“那氣球可以嗎?反正都是.......”
隱隱約約的爭端不斷貫進耳朵。
準確的說,現在學校到處都是這樣詭異的喜慶氛圍,仿佛抓住了什麼機會就要激情開趴一樣,彆提多熱鬨。
大概十五分鐘後,貨車的引擎聲從大門口傳來。
“太好了太好了。”沈未鬆了一口氣,“終於來了。”
他們三個還在準備待會兒教學需要用到的各種道具和鈍器,一時間來不了,歡迎友校的任務便交到了自己身上。
率先從車上下來的是胖眼鏡何興言,然後還有格子襯衫、小孫,以及兩個哈哈團舍友,這是老熟人了。
他們開了三輛貨車,其中一輛是車廂式大貨車。廂門打開,裡麵的人當即魚貫而出。
如果在和平年代,這樣載人在過路站絕對會被警察攔下來。
銅大的24個人有的蹭了工大的車,有的乾脆跟在後麵騎行。由於聚眾出行,很有底氣,幾個男生是騎著電驢來的。
見何興言和萬子菡走上前來,蘇梓臨招手:“這兒呢。”
“哇,你們這個彩旗可真是......呃。”小孫停頓道,“算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挺好看的。”
鐵閘門上,花花綠綠鑲了一圈小旗幟,看起來是以前開運動會的時候用的。
不知為何,何興言和萬子菡的臉上掛著很一致的笑容。
準確地說,這六十幾人臉上都掛著完全一致的笑容。
大概就是那種,“看見了什麼很神奇的東西,但是出於禮貌又不敢亂問的笑容”。
“請問......”萬子菡小心翼翼指向文澤湖上金燦燦的華麗木製品,“你們湖上的這個,是龍舟嗎?”
“請問。”格子襯衫懷疑道,“你們龍舟上站著的,是大鵝嗎?”
“社長同誌!不好了不好了!”又是昨天那個安全巡查組的女生,正戴著鴨舌帽手持鐵棍,“鵝......鵝從籠子裡逃出來了!”
後麵又緊跟一個同樣是巡查組的男生,氣喘籲籲道:“勸不住啊,真的勸不住啊!誰能去拉個架?鬆樹林那兒公雞和鬆鼠打起來了!”
“........”
一片混亂中,蘇梓臨抬手,“等等,等等,都彆說話。”
“我感覺有些丟臉,這是正常的嗎?”沈未捂嘴小聲對陳訪桐道。
“我感覺良好。”她回答。
如果用完全陌生的第三人稱視角去審視的話,相信這所學校一定看上去非常怪異。
“不好意思,我們學校是這樣的。”蘇梓臨微笑道,“先隨意參觀一下吧,習慣就好。”
“那個,無意冒犯。”格子襯衫眼神一動,看向龍舟上怒氣衝衝蓄勢待發的大鵝警覺道,
“但是你們的鵝好像要衝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