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這件事,三人與同一時間露出了各自成分不同的痛苦表情。
“打架,那能叫打架嗎?”沈未回憶了一下那個塵土飛揚的場景,“那就是鬥毆啊!”
“是嗎?可是我覺得兩個詞好像沒有區彆。”
“鬥毆一般指的是有約架的預備行為,打架一般是臨時起意,所以這確實算鬥毆........不過先不說這個。”蘇梓臨說,“地底下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我們得去給兔子送飼料。”
停頓了一會兒,蔣韻:“啊?什麼?”
“........給兔子送飼料。”
這句話一說出口,就有一種這幫兔子估計會在地底下跟老鼠纏鬥到喪屍潮前夕的氣勢。
總之,依靠兔子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老板說什麼就得去做,這條守則全宇宙通用。
老鼠目前一共開了27條地道,每一個之間都相隔了一段距離。而且地方都在地下比較隱秘,隻能加大人力,分彆去給兔子送吃的。
於是剛剛才把建材整理完的物資組同學們,再次把兔子平時愛吃的蔬菜從大倉庫裡翻了出來,分成27份,分彆騎著自行車出發。
暫時沒有喪屍威脅,這是目前為數不多的可以感到安慰的點。
於是三人帶著塞得滿滿當當的塑料袋,再次出發。
出於草兔平時的喜好,裝上了小白菜、萵苣、菠菜、白蘿卜,還有少量蛇莓和草莓。這個分量足夠地道裡正在鬥毆的七隻兔子吃好幾天了。
“等等,我們有沒有提過應該也要給人送吃的這一點?”沈未突然抬頭。
“完全沒有。”陳訪桐哢嚓一口塞了一塊切好的白蘿卜進嘴,頓時皺眉,“不是說蘿卜可以生吃的嗎。”
“??那是胡蘿卜,你這個是白蘿卜啊!”
想了想,蘇梓臨搖搖頭:“無所謂,那個暫時不重要。”
“?你指的是我旁邊這人生啃白蘿卜不重要還是給人送吃的不重要”
“先去吧。”蘇梓臨回答。
帶著大批飼料原路返回。
地道裡,依舊是嘰嘰喳喳
的聲音。剛打開手電筒,就看見幾隻負傷的老鼠從腳邊倉皇而逃。
看來戰況非常樂觀。
“它們是不是突然往前進了不少?”提著袋子,沈未彎腰把腦袋伸進洞口,“好幾米呢。”
聞到了氣味,聽到了動靜,七隻兔子紛紛回頭。
接著,它們毫不客氣地把放在洞口的三個塑料袋全部叼進洞。
“就這樣了嗎?我們不用再為你們做些彆的事情嗎了?你們自己這樣就可以了嗎?”
沈未誠懇三連發問之後,蘇梓臨看向她。
“.......你是不是被齧齒類PUA了?”
“怎麼可能?”她攤手,“我一個人類怎麼會被齧齒類PUA?”
說完,她又對著洞口:“那我們可真的走了?有事一定要叫我們啊——?”
不知是哪隻兔子用後腿蹬了兩腳,大概是作為回應。
便利貼也隨之發來。
依舊是言簡意賅的三個字。
[來自地道特攻隊的留言:
退下吧。]
“天呐,我們竟然可以在這個時候就回去睡覺了!”看見這三個字,沈未欣喜道,“你們看到沒有?”
“........”蘇梓臨和陳訪桐對視了一眼,沒發表評價。
蘇梓臨:“我不好說。”
既然老板都這麼說了,飯也送完了,具體要怎麼挖洞意思也傳達到了,接下來好像確實不用再守在這裡了。
搞了半天這挖地道的宏大計劃,竟然是一個派遣掛機任務。
就這樣吭哧吭哧送了一趟飯,直接交差回去睡覺。
騎車回學校,看見同學們也陸陸續續地正在往回趕。用來傳達意思的便利貼隻有安裝了app的手機能看到,所以就出於好奇問了一下其他同學是怎麼領會兔子老板們“退下吧”這個意思的。
程遂嗬嗬冷笑一聲,指了指右臉上的紅色腳印:“差點沒給我蹬出腦震蕩。想當年,景門山上的山豬都沒有這玩意厲害。”
依舊是他旁邊不知道是捧梗還是拆台的雞毛男生:“瞎說什麼呢,當年我們在景門山的時候,一看見山豬就跑,全程山豬都沒有進入過我們方圓十米的範圍之內。”
“你不說話是不是嘴癢?”
總之,其他地道裡的同學都被兔子們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勸回了學校。
而且大家紛紛都用自己的方式傳達了挖洞的戰略,現在隻需要做好後勤服務,把正麵戰場交給老板就行了。
清晨,石頭相互碰撞的聲音從學校的四麵八方傳來。
準備好的材料通通被整合,東西南北,四麵城牆成功升級。
[校園防禦工事係統發來消息]
[城牆建造站提醒您:東城牆已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