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老祖一臉苦澀道:“你去齊國之前幾天,子恭就壽元將近坐化而去了。因為你們之間鬨得很不愉快,宗門也沒有通知你們三人參加他的葬禮,現在庶務殿殿主已經換成了魏伯寒。”
張誌玄清楚,李子恭雖然修為在紫府期修士不算高,但是年歲卻是紫府期修士中年級最大的幾人,他是與張初雲同一代紫府期修士,壽元已經四百六十歲,要不是服食了一些延壽的靈物,隻怕十幾年前就壽儘了。
金老祖自言自語道:“子恭協助我管理宗門三百年,你恐怕不知道他也是異靈根修士,在一百六十歲的時候就修煉到紫府六層。可惜在一次鬥法中上了根本,幾處靈竅不能運轉,失去了更進一步的可能,最後隻好將精力放在庶務殿之中。
我聽說你們之間矛盾很深,現在他人已經走了,我希望你能翻過這一頁,不要針對李家的後人。”
張誌玄還是首次聽聞李子恭的過去,此人坐化讓張誌玄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他心中暗忖:“雖然自己年紀很輕,可是修仙界必定有無數次爭鬥,一旦機緣不夠傷了根本,結局隻怕也會同李子恭一樣了,隻能不甘心的坐化在山門。
修仙界就是這樣殘酷,每一個修為有成的修士都要麵對無數次爭鬥與競爭,這種爭鬥一旦失敗一次,就很容易喪命。就算是保住性命,也很容易損傷肉身。而低階修士的肉身一旦損毀在就等於斷送了道路,結局就等同於李子恭、魏伯寒等人了。”
聽了金老祖的叮囑,張誌玄點頭道:“實際上沒有多大的矛盾,主要原因也是因為在當年的歸元山之戰中,此人明明有餘力卻見死不救,既然人已經走了,我也不是小心眼之人,一定要報複他的族人。”
金老祖搖頭道:“這一點你恐怕冤枉他了,當時我們已經知道你們張家傳承了柳前輩的紫氣法術,有足夠的能力解決敵人。子恭之所以不出手,就是想逼出你們的後手,看一看你們到底是誰家的傳承。”
如今張家與青玄宗已經建立了足夠的信任,金老祖許多事情都不在瞞他,索性將當年的隱情說了一點。
張誌玄自嘲的笑了笑,李子恭當年見死不救,想讓他原諒根本不可能。雖然人走了張誌玄不會針對李子恭的族人,可是他對此人還是沒有任何好感。
帶著金老祖書信,張誌玄返回了青陽山找到了魏伯寒。
魏伯寒與李子恭同病相憐,同樣是傷到了肉身,修為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不過他倒是看的開,現在藏經閣休養了三十年,等李子恭坐化索性接替了他擔任庶務殿殿主。
青玄宗不設掌門,庶務殿殿主基本上承擔著掌門的責任。這個職位雖然每天比較忙碌,基本上沒有太多的修煉時間,不過卻是宗門最大的肥差,每年都能積累不少的靈石善功。
魏伯寒道途斷送之後,已經沉迷於享樂之中。在前十幾年就娶了一位美貌的築基期女修為妻。最近幾年,更是納了五六房小妾,看起來要將希望留給後人了。
魏伯寒坐上了庶務殿殿主的寶座,對張誌玄也說也是好處多多,最起碼一些不涉及門規的地方,能為張家大開方便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