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葉氏招呼著葉丫頭出門,帶著一起步行去離風府不遠的一間當鋪。

風小姐給她項鏈時她其實沒有認真看,之所以那麼篤定地說夠用那是因為她打定主意就是不夠,她也會自己貼上。不為報恩,就為風小姐認可了她的說法。

葉氏走後,餘笙依次走到兩頭牛身旁摸了摸他們的頭,見四下無人,從空間裡掏出兩把稻草分彆喂給了它們。

兩頭黃牛分明第一次吃到帶靈氣的草,一下炫得飛快。喂完後餘笙坐上駕駛位,手握韁繩,心裡有些不安默念著:吃完我的東西就給我點麵子啊。

接著將手中韁繩一甩,喊了一聲“駕!”

黃牛頓了兩秒後給麵子地抬腳走了。

餘笙微微鬆了口氣,駕著車輦跟上葉氏所去的方向。

由於風老爺和陳秀才的突然離世,會駕駛車輦的人也不在了,沅兵又不許他們帶無關人士出城,餘笙隻能自薦來趕車,她雖然沒有趕牛車的經驗但至少考過駕照,力氣也相對大些,算是四人中最合適的人選。

葉氏不是第一次典當東西,進了當鋪之後直接提出要麵見老板。

夥計看她穿得不差,立刻去裡屋喊掌櫃出來。

葉氏將五條大小長短不同的珍珠項鏈逐一擺在櫃台上給老板看。

“這些項鏈我並不打算贖回,還請報個實價。”

當鋪老板忙拿起項鏈,那一顆顆大小一致色澤圓潤的珍珠看得他心花怒放。

“實不相瞞,夫人這幾條項鏈品相絕佳,實屬難得。若是尋常日子裡老夫收到此等品質的首飾,定是要為夫人開出千兩白銀。”掌櫃的話聽起來滿是奉承,不過葉氏明白這都是商家慣用的伎倆,很快他便要來個轉折。

果然,她剛這麼想完便聽見商家又道:“隻是眼下戰事隨時要起,最緊俏的賣品乃是糧食,首飾已經沒幾個人過來看了。夫人若是誠心想當,這五條我不分大小攏共給您開價五十兩,您看如何?”

一下從千兩變成五十兩,當鋪老板算是少數靠著戰事還能賺錢的人物。

縱然他壓價壓得狠,臉上卻滿是真誠和為難:“我這可不是惡意壓價,若不是夫人這幾條鏈子屬實精美,首飾類的典當我們眼下是不收的。”

“實不相瞞,我乃風府的親眷,今日便能出了這塞城,這些鏈子等我到了其他鎮子典當照樣能得千兩。”葉氏也亮了自己的底牌,不過她也清楚塞城的情況,知道眼下是買方市場,她這個賣方的話語權屬實不大。

“原來是風府的夫人,失敬失敬。”掌櫃拱手恭維道,風淮海雖然一年也僅來塞城幾天,但名氣不能說人儘皆知,至少做生意的人都認識,也都願意賣個麵子,“那夫人看這樣如何?我這邊可以提高至八十兩將它們儘數收下?”

“那豈不是在為難掌櫃?”葉氏見他提的價不高,便伸手逐一將珍珠項鏈由大到小緩緩地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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