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希望?(2 / 2)

那些人離她近時甚至能叫她聽得見談話的細節,由此也得知了,原來她所在的這個村子離塞城其實不算非常遠,兩天左右時間便也就到了。她逃了七天的那次要是換個正確的方向,便有極大的機會逃回塞城了。

那雙早已乾涸的眼睛又一次噙滿了不甘的淚水。

她張開嘴無聲地痛哭了起來。

她的嗓子早在多年前便被嫌她罵得難聽的村民弄啞,現在已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虧空,就連爬行都很困難,因此就算外麵來了人,她也無法直接求助。

她隻能努力伸手去夠床邊的碗,拿到手後緊緊地將它握在手裡,一次又一次地敲著木板。

擊打的聲音並不大,普通人在這樣嘈雜的環境裡極難聽見,但她特彆有毅力,硬從早敲到晚。

她的運氣好像從來都不好,但她也隻能選擇繼續賭,賭這次來的人裡有練武之人,賭對方有強烈的好奇心,更是賭她有足夠好的運氣被他們帶走。

那天自是不少人聽見了聲音,但村民們已經提早同這些人說過,茅草屋裡關著一個麻風病人,因此誰都沒有前去探究。

唯有天天作死的風小姐在注意到了這個聲音後始終保持著懷疑。

她一直覺得這個村子的人有點不對勁,到了晚上便趁大家睡著偷偷遛出去看。

於是她就這麼毫無準備地跟女人見到了麵。

月光透著茅草屋內唯一的窗戶,隱約照出女人的身形,風拂柳捏著鼻子走了幾步差點被味道熏得吐出來,等她走近後才發現女人充滿死氣的麵容。

女人伸出瘦骨嶙峋手努力抓住風拂柳的衣角,像是抓住了自己生的希望一般,她的嘴一張一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風拂柳的恐懼感已到了極限,她驚叫一聲將她的手踢開後便關上門迅速跑走。

第二天一早,那支隊伍便走了。

女人聽著那些人離開的腳步聲,眼裡漸漸失去了光。

她的運氣果然不夠。

甚至連求救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再一次失去了自由的可能。

裡正夫人做好飯時,天也開始暗了。

“招呼不周啊。”裡正夫人和阿力阿貴一起將飯菜端了上來,“還望風小姐和葉姨娘莫要嫌棄我們這清粥小菜。”

一份青菜、一份炒蛋、一份白切雞,一碗雞湯還有三碗米飯。

這已經是他們這裡能拿得出來最好的了。

“不嫌棄不嫌棄。”葉春雨應道。

裡正看她和葉甜一直站在餘笙身後,便招呼道:“坐吧,坐下吃。”

葉春雨和葉甜互看一眼,在裡正的再三催促下兩人分彆坐在餘笙的兩側。

“我有讓你們坐嗎?”餘笙拿了塊綠豆糕咬了一口,語帶刁難地問。

葉春雨和葉甜忙又起身,回站到她身後。

“風小姐,這……恕老朽話多,晚飯總要讓人吃的啊。”裡正知道她臭毛病多,怕她這一犯病,壞了自己的事便開口說了幾句軟話。

餘笙抬頭看了他一眼,滿不在乎道:“知道自己話多就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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