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空間外種出來的東西退化這麼嚴重，餘笙也不太清楚，畢竟她不是農業方麵的專家。
末世時她吃過科學家研究出來的海水稻和高鹽堿水果，口感跟正常的其實相差不大。
她隻能憑借自己僅有的認知猜測出幾種原因，一是土壤裡的鹽堿含量高出植物所能承受的範圍，二是土地肥力不夠，種植技術不到位照顧不周，三是自然界裡出現過什麼不為人知的變故，植物為了生存下去，自己變得難吃了。
現在人才斷檔太嚴重，這個謎團目前沒人能給出回答。
葉甜覺得休息差不多了又繼續開始工作，這次她沒去扒拉蘋果，而是幫著將掉落在地上的零散果子撿到推車裡。
“機器真好啊。”葉春雨不由感歎道：“不僅博學、性子好、體力也是常人所不能及，我們都累了它們還能繼續。”
“機器是好用。”餘笙笑道，“不過它們跟人一樣也會有損耗，到了一定的使用壽命就會報廢。”
“那怎麼辦呀？”葉春雨有些慌，“如果機器壞掉了以後豈不是沒人幫餘笙姑娘乾活了？”
“我們的人應該給我留了其他機器和更換的零件。”
“這也不是長久之事。”葉春雨想得長遠，餘笙姑娘隻要一直在這個空間裡待著，她就會一直需要幫手幫著工作，這是一種持續性的消耗，總有一天，機器會徹底停止運轉。
“確實。”餘笙很欣賞葉春雨未雨綢繆的想法，“所以我會把知識教給這個世界的人，隻要這裡的人學會製造它，那以後我的機器壞了再買一台不就好了？”
“餘笙姑娘說得對，是我狹隘了。”葉春雨聽到這才笑道，“先前我還不太明白為何餘笙姑娘要將這些東西全教會我們，現下清楚了，許多時候我們看似占據先機，但很可能是一時的，將它分享出去，看似吃虧，卻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便利，這就是與人方便即是與己方便的意思吧？”
餘笙很意外她能想得這麼快，確實，人類當中永遠不會缺乏天才，隻要這個世界上的人接觸到化學和物理，那麼進入工業社會就是早晚的事，她所做的不過是加快了人類發現的過程。她的精力和潛力有限，並不能精通全世界所有的學科，如果她不願意奉獻隻想窩在空間裡當個“守財奴”，那麼總有一天她會因為技術斷檔消耗完所有替換零件而逐漸回歸到原始生活水平。
“不，你一點都不狹隘，相反，你其實非常細致，看待問題也不僅限於當下。”餘笙真誠道，“如果我在成長過程中沒有遇到了一堆良師益友，可能我都想不到你這麼長遠。”
葉春雨明白她這是在變相地鼓勵自己多思考多表達，於是道：“餘笙姑娘過謙了。”
葉春雨吃完蘋果也繼續乾活，餘笙看她們這麼熱情高漲，不由地被感染，跟著一塊又收拾了一個小時，直到再一次感覺到疲憊才停下。
此時她們差不多也收了車廂的四分之三，由於收貨時沒有用箱子碼好，果子也不可能裝太滿，餘笙叫停了大家的工作，把機器人和車子一起送到倉庫後，又閃去隔壁的山上砍了幾株竹子，便招呼著葉春雨和葉甜回去吃飯休息。
回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