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2 / 2)

拖油瓶 銀發死魚眼 10840 字 4個月前

想著反正這種陣勢的婚禮肯定不是她隨便盤個頭發化化妝,穿條裙子了事的,也就點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來到學校,江伽甚至在校門有種想要深吸口氣的感覺。

熬過了整個上午,江伽拒絕了雙胞胎今天也一起吃飯的提議,也沒答應秦放的蹭飯。

拉著她弟弟回到宿舍就關起了房門。

可門鎖落下,空間裡隻有不受打擾的他們姐弟倆時,江伽一時半會兒又噎住一般不知道說什麼。

見阿喻疑惑的看著自己,但臉上仍掩不住獨處的開心時,江伽笑了笑,摸了摸太的頭:“先吃飯!”

她在這邊長期下廚,整個廚房已經染上了她的習慣味道。

白言喻晚上一個人住在這邊的時候,光是看到這些屬於她的痕跡,就覺得比之以前的生活,是難以言喻的安心。

江伽今天沒打算做耗時耗力的菜色,隻一人煮了一碗炸醬麵。

冰箱裡有她之前做好的炸醬,是讓阿喻晚上沒胃口不想去餐廳的時候,不管煮掛麵也好,方便麵也好,都可以挖一大勺放進去。

添點青菜,立時讓人食指大動!

江伽見阿喻吃得香,也不打擾他,就這麼看著他的吃相。

這孩子在外人麵前優雅從容,但在她麵前卻孩子氣,就連吃飯也是,雖然吃相優雅,處處透著良好的教養,但對她做的東西每次都格外捧場,吃得特彆香,讓人看了胃口也跟著好。

白言喻吃完麵抬頭,見他姐還在看他,碗裡的東西卻沒怎麼動,就知道他剛才心裡的異樣不是錯覺。

“姐,你有話要跟我說嗎?”他乖巧的看著她道。

江伽有點窘迫,但阿喻坦然的視線卻讓她不再那麼覺得難以開口。

她深吸口氣,道:“阿喻,我媽昨天剛從英國回來,她在那邊見到了——見到了她,也聽到了一些事。”

裡麵的未儘之意很明顯,繞是白言喻也沒料到展開的話題是這個。

他臉色頓時不好看了,甚至來說顯得有些陰沉,這是他在江伽麵前不曾展露過的。

江伽一看他的反應就心裡一沉,又焦慮又擔心,莫不是阿喻的處境比她想的還要危險?或者她就這麼說出來戳中他的傷心處了?

她忙抱過他的腦袋,又是揉頭發又是摸臉的安撫道:“行了,咱不提那邊的時了,要是你願意的話,就和姐姐在一起好不好?不想摻合那些破事咱就不摻和。”

“反應有姐姐在就絕對會養你的。”

白言喻整個頭埋進她懷裡,五感被溫暖所縈繞,他聽到他姐姐的話,心裡脹得滿滿的,蜜一樣甜。

如果可以,他還真想就這麼讓她多誤會一陣好更方便撒嬌。

但他了解她,他姐姐一定會每天每晚的心疼他的處境,然後遷怒母親。

這樣讓她傷神不好,並且他並不希望除了他之外的人太過占據她的神思。

即便是母親!白言喻眼底閃過一絲輕嘲。

所有他沉迷一會兒後,仍舊抬頭,看著他姐認真道:“姐,我很清楚自己的處境,自己在做什麼。”

“我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事情還沒解決就暴露到你麵前而已。”

“你彆看我平時那樣,實際上自尊心還是很高的。可以的話,我希望在你麵前永遠是光鮮的樣子。”

江伽被他的話弄得又好氣又好笑,拍了他的背好幾下:“你什麼倒黴樣我沒見過?你忘了有次摘桑葚掉水田裡一身泥的拉著我哭了?”

“還光鮮!”

白言喻被她抖黑曆史抖得羞惱,偏他至今為止的黑曆史幾乎全是在她身邊發生的。

為了轉賬話題,他主動坦誠道:“媽媽一向不會經營,更缺乏審時度勢的能力,所以一點小事就自亂陣腳。”

“確實,父親有了情人,還有了彆的孩子,但情況並不是母親理解那樣。”

見江伽眼神裡的詢問,白言喻笑笑:“當然不是指他們對繼承人地位的維護,實際上我並不怎麼信任這種收放權掌握在彆人手裡的態度和力量。”

“隻不過從本質上來講,隻是有人未成氣候就急不可耐的跳起來挑戰而已,你覺得我會輸給這樣的人嗎?”

他看著他姐姐,一字一句道:“我的對手從來就不是那種級彆的小醜。”

江伽聽了卻並沒有安心多少,阿喻暗示得很明顯。

他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力量,並不把後來人放眼裡,但事情並沒有完,他劍指的是更棘手的人。

他才是那個虎視眈眈盯著獵物,讓人寢食難安的人。

江伽張了張嘴,喃喃道:“怎麼這麼急?”

即便比他還大兩歲的陸見希都是一步一個腳印來,他何至於——

白言喻微微一笑,江伽卻在他眼睛裡裡麵看到了病態般的執著——

“因為,不能掌控一切,做任何自己想做的決定的繼承人身份,根本毫無意義啊!”

見江伽一臉不認同,白言喻將她抱住“姐,我父親呢,其實是一個不錯的人。”

“我知道現在的狀況看來這個說法讓人難以理解,可這是事實。”

“他生性浪漫,自由不羈,可惜運氣不好,家裡隻有他一個孩子,隻能承擔家族責任。”

“實際上那個時候他是真的歡迎甚至有些期待媽媽把你接回來的。”說到這裡,白言喻頓了頓,像是在極力按下那份狂怒一般。

所有他在這件事上永遠不能原諒媽媽,明明隻差一步,就隻差那一步,她沒把他姐姐給他帶回來。

接著他繼續道:“父親這個人,不怎麼在意世俗眼光,性格也溫和包容,可就是太過遷就自己的心意。”

“你知道一個身負責任的人太過隨心所欲的話,會造成的後果往往嚴肅又連鎖性的。”

“所以姐,你不覺得被蒙蔽判斷力,將隱患想當然的隻往好的方麵考慮的人已經不適合掌權了嗎?”

江伽張了張嘴,階層的局限讓她平時和他們相處良好,可一旦這種時候,就完全沒辦法理解他們想法。

她想想自己,也和陸見希,阿喻差不多的年紀,彆說掌權□□,就連讓她套入自己家的情況。

就比如說,她哪天覺得她媽經營不善,讓她媽一邊去她頂上,絕對飛來就是一鞋底。

隻有這種時候她覺得自己智商嚴重不足。

她憋著問出最後一句“那你這個時候來這邊怎麼回事?再怎麼說,既然你這麼急迫,也該好好待在那邊?”

白言喻笑:“不是說了想你嗎?”

見他姐瞪她,知道今天給了她太多驚嚇,忙舉手道:“往前衝之前不是得先確定一下背後的東西有沒有掃乾淨嗎?省得顧不上這頭的時候陰溝裡翻船。”

“既然對方躲著不出來,我就隻好先走開看看了,這麼好的機會對方沒道理不遊出洞。”

江伽心累的回到教室,路過樓梯間的時候又看到肖貝。

不過這次沒受罰,貌似今天她值日,過來扔上午教室的垃圾。

她看到江伽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有點稀奇,昨天那樣還曆曆在目嚇得她做了幾個噩夢呢。

她又有些發毛,又止不住好奇“你怎麼啦?”

江伽揮了揮手:“彆提了,弟弟不省心,可愁死我了。”

“打不就行了?”肖貝結合她的行事風格,非常理所當然道“還有你打不服的人?”

見江伽抬頭看向她,肖貝有些臉紅:“我,難道說錯了?”

江伽沒直接回答,隻是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想法很危險啊?”

肖貝更莫名其妙了:“不是,那不是你弟弟嗎?揍自己弟弟有什麼問題嗎?我就經常揍的,揍完可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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