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好又重新跌坐在床榻上,按著額頭忍者眩暈,罵了一陣這個不勝酒力的身體,緩了半晌,才喚了聲“來人。”
月凝推門而入,福身一禮。
楚雲祈問道:“是誰送我回來的?”
月凝實話實說:“是殿下送您回來的。”
楚雲祈看了看月凝的身後,大門外,庭院中隻有樹影搖晃綠葉輕擺,壓根沒有陸庭舟的身影。
她咬了咬唇,還是問道:“殿下人呢?”
月凝:“奴婢不知。殿下放下您後,便離開了。隻吩咐我們為您準備醒酒湯,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聽著月凝的應答,楚雲祈心情複雜。
月凝抬眼看了她一眼,覺得她沒有彆的問話了,便轉身去端了溫著的醒酒湯送到她的床邊。
她道:“殿下說,您醒來後可能會有些頭暈,喝點醒酒湯可以緩解。”
楚雲祈看著那晚淡琥珀色的湯水,歎了口氣,端起來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她想月凝道了聲謝,月凝有些訝異地看了她一眼,但是什麼也沒說,躬身退了出去。
楚雲祈在床榻上盤膝內窺調息了一番,果然,暖融融的醒酒湯喝下後,頭暈的感覺很快便消失不見。
她在識海中看著那團金色的情繭,有些苦惱地歎了口氣,一團白光的係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身側,幽幽問道:“怎麼?把人家嚇跑了?”
楚雲祈瞪了它一眼:“我隻是想變強,更何況他本來就是我名義上的夫君啊!為什麼要躲呢?……”
係統嘖嘖道:“你們人類有句老話——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以前一副矜持模樣,還跟人家分床而居。現在突然這麼主動,嚇跑也是正常的。更何況他是出身皇族的三皇子,皇族啊,那可是產出人精和自私鬼最多的地方,所以我覺得吧,他逃走很正常,不逃才有問題。”
楚雲祈有些奇怪地看向係統:“你這些話說得……怎麼感覺是被人類坑過?”
係統嗬嗬:“我被你坑得還不夠麼?”
楚雲祈翻了個白眼:“明明是你坑我更多好嘛,再說了,就算是前世的我坑你,那也不能算到我的頭上,何況你不是也失憶了嗎?”
她說到此處突然頓住,有些異樣地盯著係統:“難道說,你恢複記憶了?!”
“沒有!”係統堅決否定,“但我恢複了被你坑過的認知。”
楚雲祈:“……”她懶得再搭理這個係統了。
係統轉移話題:“所以,你後麵打算怎麼辦?這樣下去好像不太行。”
“肯定不行。”楚雲祈歎息道,“其實你說得對,突然間的主動確實容易嚇跑他,所謂‘欲速則不達’嘛,我應該轉變一下做事方法,應該嘗試用一些小伎倆,不能這麼大強度高密度的雙修,應該細水長流……”
…………
之後的三日,楚雲祈過得及其規律。她白天去梅花院當值,晚上回睿平王府休息。
三日沒見的陸庭舟終於回到了王府,他沒有回庭院,而是繼續住在了書房,書房地鋪還在,沒有被撤掉,但是楚雲祈沒有跟來,整整一夜,她都沒有出現。
第二天一早,處理了一夜公務的陸庭舟拉開房門,他抬頭看向初起的晨光,便見月凝帶著侍女端來一應洗漱用具,已經候在了書房外。
陸庭舟看向他們身後,沒有發現某人的身影後有些失望地垂了垂眼,但是他沒說什麼,洗漱完畢後便信步走回居住的庭院,可是臥房中早已收拾整齊,楚雲祈卻已經不在這裡。
陸庭舟皺眉:“側妃人呢?”
跟在她身後的月凝垂眸應道:“側妃這幾日都是一大早便出門了,說殿下知道的,她需要去……做她的分內之事。”
“分內之事……”陸庭舟無言,他知曉這幾日自己這位側妃都按時在梅花院點卯當值,卻不想,自己已經回府了,她竟然還是如此。
他頓了下,又問道:“側妃她……知道我昨夜回來了嗎?”
月凝快速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