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蓮池中的荷花荷葉,喃喃重複道:“’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這兩句詩生動描繪了夏日蓮池的彆樣美景,又隱隱透露出一種對美景的眷戀之意。”
“沒想到皇嫂竟有如此詩才,我大夏尚武,儒家一脈也多重文章而輕詩詞。若是我們院長聽到皇嫂這句詩,定然要大讚一番。”
從這位七皇子口中聽到如此讚美之詞,楚雲祈總有種會被他再坑一把的感覺,她乾笑一聲道:“七殿下謬讚了。這兩句詩並非出自我手,而是……”
她斟酌了一下,隻能強行解釋道:“是我夢中所遇一位仙人的手筆。”
“不重要,”陸庭思手一揮,“好詩定會流傳千古,皇嫂若是不願占了那位仙人的詩才,用他的名字做落款便是。我聽聞在北境的長劍宗,也有位頗具詩才的女子,她也做的一手好詩,卻也說是夢中仙人所做,並非自己的手筆,於是她做的詩句皆以那些仙人姓名作為落款。”
楚雲祈聽著,心想這個世界果然有和自己一樣的穿越者,若有機會去長劍宗,倒是可以試探著接觸接觸,若是對方人不錯,說不定還能多學點東西,或者抱團取暖!
“雲棲,”陸庭舟的聲音打斷了她的盤算,她抬頭看去,便見陸庭舟麵色寒涼,抬手一揮便擊碎了陸庭思布下的術法。
陸庭思被震得一個趔趄,卻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長籲短歎一番自認倒黴。
“殿下,”楚雲祈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故作親昵道,“我陪你池邊走走,賞賞荷花?”
陸庭舟冷冷看了陸庭思一眼,捏了捏楚雲祈的手:“不必。我突覺身體不適,今日就不參加賞荷宴了,你隨我回府吧。”
楚雲祈僵了下,她以為陸庭舟是不悅自己和七皇子單獨聊天,難道是吃醋了?
這種感覺倒也不壞,順便還能回家琢磨雙修,比在宮中宴會上坐牢好太多。
於是楚雲祈愉悅應聲:“好呀。”
一旁的陸庭思卻是莫名笑了下,朝兩人拱手告辭,先行離開了蓮池邊。
陸庭舟拉著楚雲祈正要離去,卻見不遠處走來一隊人。為首的是一位姿容明豔大氣的宮裝少婦,正是當朝皇後。
“淮之,”皇後隔著數步便喚了一聲。
陸庭舟隻得停下,向著皇後行禮:“見過母後。”
楚雲祈隨著他一同行禮,眼角餘光卻打量著陸庭舟和皇後兩人的神情,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難道剛剛陸庭舟拉她走並不是因為吃醋,而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
她直起身時有意無意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涼亭,亭中已經空無一人。
皇後走到兩人身前,歎了口氣,勸道:“你父皇也是為你好,你就算千般不願,也不該當麵忤逆他,他如此生氣,傷得是你們父子感情。”
陸庭舟麵色稍緩,恭敬道:“兒臣知錯。”
皇後看了看他,又看向一旁的楚雲祈,臉上憂色換做笑容:“雲棲如今氣色好了很多啊,比你成親那會兒強了不少,看來淮之對你不錯。”
她伸手拉過楚雲祈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一會兒的宮宴上皇祖母會來,上次她老人家還問起你呢,你若先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