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幼崽到洗漱間的時候十分機智的拿上室友的卸甲油。
給她洗乾淨一隻手,正準備給她洗另一隻時,他發現懷裡的幼崽正迷迷糊糊的睜眼瞧他。
“主,我是安定哦。”他的聲音很輕,語氣中是藏不住的寵溺,“乖,困了就先睡一覺吧。我在。”
幼崽眨了下眼,轉頭看向自己被大和守握在掌中的手,哼唧幾聲蹭了他幾下便再次把眼合上。
嘴角微微翹起,把她的手洗乾淨後,便把她帶回天守閣。
趴在嬰兒床的圍欄上看了一會,他才轉身下樓往自己的部屋走。
大和守安定本來是要瞞下這件事的。
畢竟審神者年紀還小,出現調皮搗蛋的現象很正常。雖說讓當時的自己嚇了好大一跳,但總歸來說,人還是好好的。
屋子臟了,收拾一下就好。但留有幼崽氣味的那件衣服……嗯,不然過幾天再穿吧,順便看看室友羨慕嫉妒的臉色也是很不錯的。
但他沒想到加州清光那邊出現了一些差錯。
看見在屋子裡一起幫忙收拾的一期一振,大和守安定瞄了眼正好和他對上視線的加州清光。
“……”安定現在這幅表情,和衝田君笑著拔刀前的樣子好像啊啊啊!
匆匆趕回來的加州清光在拉開門時也被屋子裡的“慘狀”嚇到。重點是,幼崽也不在房間裡。
然後他一個不小心,一聲急促的“主!”,引起了從遠處抱著一摞衣服往晾曬處走的一期一振的注意。
幸好那會他的聲音不大,且走廊上除了一期一振外沒有其他刃。
等和麵帶著急的一期一振說完,兩人冷靜一會後決定把屋子觀察一遍,這才發現不是清光想的那麼回事。
把桌子上最後一個指甲油小手印擦完,一期一振看向大和守安定有些許濕跡的出陣服袖口:“把主帶回天守閣了?”
“嗯。”大和守點頭,“她睡著了。”
“人沒事吧?”
“沒有,沾上的都是指甲油而已。”大和守安定說到那關鍵三個字的時候,瞄向了一旁正準備貼牆溜的加州清光。
“咳咳,我承認,這次是我的失誤。”態度良好的承認錯誤。隨後想到剛才發現某個東西的加州清光又興奮起來,“對了,主能自己站起來了!”
“嗯?!”大和守安定一臉驚訝。
“怪不得桌上還有邊緣的那些手印痕跡有些奇怪……”一期一振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點頭。
加州清光走到桌子前,蹲下比劃著高度,再指出自己剛才放指甲油瓶子的位置:“之前東西放在這裡,主要伸手的話根本拿不到。隻有站起來,爬上桌子才能夠到。”
他深吸口氣,眼眸發亮:“主能自己扶著東西站起來了啊啊!為什麼我當時沒在現場!”
“你這麼一說,確實有些遺憾呐。”大和守安定抱臂嘖了一聲。
“嘛,機會總是有的。”一期一振笑笑,“屋子收拾完了,那我就先去晾衣服了。”
“一期殿。”大和守安定出聲喊住要踏出門口的男人,“這件事的話?”
“我主很乖。”一期一振朝他點點頭,“有些事私底下說就好。”
大和守安定回以微笑:“知道了,我們和你一起去晾吧。”
“好。”
到了午飯時間,上樓去喊審神者吃飯的歌仙兼定發現幼崽正睡得香甜。
輕笑著搖頭,他囑咐跟上來的狐之助一番。狐之助會意地點頭,它蹦到審神者的另一側,把自己團成一團趴好。
回到飯廳,歌仙兼定剛坐下沒多久,便被和泉守兼定拔高聲調的那句“什麼?!你說主能自己站起來了?!什麼時候?!”吸引了注意力。
大和守安定的嘴角一抽,趕緊在桌子底下踩了正要把什麼不得了的情況順嘴說出來的笨蛋室友一腳。
一期一振看了眼加州清光的方向,有些無奈地輕歎口氣。
嘛,感覺要瞞不住了啊。
五分鐘後,在和泉守兼定的激將法下,所有在餐廳用餐的刀劍男士們全都知道家裡的幼崽背著他們搞出來的“大事”。
拋開鶴丸最開始可造之材之類的發言,刀劍們對待這件事有著出奇一致的態度:幼崽還小,本身還乖,一次兩次的搗蛋正常,人沒事就行。
有幾位刀劍對不能現場觀看幼崽第一次搗蛋過程還抱有極大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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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之前的事件,幼崽的搗蛋屬性悄咪咪增加不少。
最具有代表性的行為便是她開始拿走傻家長們的東西藏起來。
被藏起的物件一:藥研藤四郎的藥劑瓶
“秋田,你有沒有看見我放在這裡的藥劑瓶?”從白金台回來,正打算給幼崽配製預防生病藥劑時,藥研藤四郎發現自己原本放在桌上的藥劑瓶不翼而飛。
“沒有誒。”正幫自己兄長打掃醫療室的秋田藤四郎湊近看了看,“不過我剛進來的時候還記得它放在……誒?!該不會是……”
“該不會是?”
“剛有帶著主有在這邊玩了一會。”
“我知道了。”藥研推了推反了一下光的眼鏡。
藥研是在廚房裡找到黏著燭台切的幼崽。
把她從燭台切手中接過,在幼崽埋在他頸窩蹭了一會後,他捏了把她的臉:“大將,你是不是把我的東西拿走了?”
“唔?”幼崽一臉懵地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