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1 / 2)

(二百六十八)

但在長輩眼中, 一向“乖巧懂事”的江繁, 卻第一次拒絕了安德森的提議:“不,我沒事,我想要繼續踢。”

他十分堅持的看著安德森, 懇切道:“我想要這個冠軍。”

誰又不想要冠軍呢?

這個理由顯然不足以說服教練。更何況, 現在蘭洲的贏麵更大。

他們領先了這麼多——4個球的差距!已經不需要再讓江繁拚著受傷的可能繼續上場了。

想到這裡,安德森露出了不讚同的神色, 見狀, 江繁連忙在原地跳了跳道:“您可以看看我的傷!我沒事!真的!我絕對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見他如此堅定,安德森遲疑了片刻,終於讓隊醫上前檢查,然後得出了的確隻是皮外傷的結論。

“好吧。”結果如此,安德森顯然也鬆了口氣, 他拍了拍江繁的肩膀,眼光灼灼:“你可以留下。”

他不願挫傷少年人對於勝利的渴望。這種野心與**就像是皮鞭, 不用旁人督促,便能讓他們自己走得更遠。

但是吧……

他心想,我可能回去就會被薩利掐死。

安德森和隊醫退出了球場, 隊醫拿著那沒派上用場的擔架, 十分驚奇道:“不可思議!我們都看見的, 對方踩得那麼狠,格雷戈裡摔的那麼重,居然隻是一點擦傷?”

“一定是神明保佑著他。”另一個隊醫說。

哦,真是個好理由。

安德森心想, 我這麼去跟薩利解釋,他會信嗎?

隻希望那位風之子作為曾經的職業運動員,能夠保持理智吧……

不然作為經紀人,他要是譴責蘭洲對格雷戈裡太過苛待,到時候不願意格雷戈裡留在蘭洲就麻煩了。

(二百六十九)

與此同時。彆墅區裡。薩利的家中。

“薩利!薩利!你冷靜一點!!薩利!!”

艾登·格林死死地抱住薩利的腰,總算把他按回了沙發上。

自從上一次闖入球場被驅除罰款以後,薩利自己也發現了自己很難在江繁受傷時保持冷靜,於是和艾登·格林一起留在了家裡看轉播,就是怕自己一時激動失去理智,又衝進場內乾擾比賽。

果不其然,當看見電視上江繁被連續兩次侵犯最後倒地時,薩利的腦子“轟”的一下,就一片空白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人都已經衝到了大門口,明明手腳都在顫抖,卻大有準備現在就去車庫裡把車開出來趕去球場的意思。

“你冷靜一點!你現在過去又能做什麼!!”

艾登·格林迅速的拽住了他,大喊著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我去接他去醫院!”

“先看看隊醫怎麼說,先看看行不行!?”

“看什麼???這樣怎麼可能沒事?!我又不是沒有被人這樣對付過!!”薩利的視線掃過電視,恰好又是一個特寫。金發少年眉頭緊皺著,滿臉都是汗水,幾乎讓人錯覺他落下了眼淚一般。

他咬著牙握著自己的小腿,像是想要將疼痛扼製在腳踝處,不叫它再向上蔓延。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捂上了自己剛剛被人踐踏的腳踝。

他深深的喘氣,像是在忍耐著巨大的疼痛。而十五歲的單薄身影在寬闊的綠茵場上,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又單薄。

薩利頓時掙紮的更加猛烈了起來,他心疼的像是護崽的狂怒母獅一樣:“他才十五歲!這種傷怎麼受得了!!”

艾登·格林不說話了。他用自己全身的重量,死死地把薩利壓在沙發上,不管他如何奮力的推拒:“放開我!狗娘養的——放開我!!”

……嘖,風之子原來也是會說臟話的。

艾登·格林被罵之後,第一反應居然不是生氣,而是想起了當初那位第一狗仔內利·柯克蹲了薩利一年之久,所得出的結論——“我甚至懷疑他到底說沒說過臟話,懂不懂床上的那些事情。他是真正的男人?還是一個美德的聚合體?”

艾登·格林心想,要是把剛才那句話錄下來,說不定還能上個頭版新聞。

薩利·雷吉諾德顯然是個真實存在的人。

他懂不懂床上的那些事情得問他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