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裡拿起東西:“春宵一刻值千金,老板,我會彙報給老太太的。”
“我讓你滾呀!”
穀三在房間裡頭聽見外麵鬨騰聲,但也不妨礙她看電視吃蟹腳。她被提前送過來,沒有參加宴席。所有人都生怕她又折騰出什麼風浪。
其實婚禮不管發生什麼,這對穀三來說都沒什麼影響,就算被提前送回來了,也有慕容家的那些傭人好吃好喝把人供著。慕容宇華黑著張俊臉推門進來時,這位正坐在床頭,一邊啃著大閘蟹一邊看電視。
看的還是那種中老年最愛的抗日戰爭
片。
慕容宇華一進來就先氣衝衝地摁滅了電視機開關,往穀三麵前一站,衝她興師問罪:“方才婚禮之上,你都在乾什麼?”
穀三頭也不抬,tian了tian拇指,又去按遙控器。電視一開,音響裡頭傳來了集結號聲。戰士們衝出戰壕,手握長槍,大喊著衝向敵人。
慕容宇華看她無視自己,再一次生氣地按下電視機開關按鈕。他衝人怒吼:“藍紫曦!”
穀三吮著一條蟹腿抬眼瞥他,很是無奈:“說了,穀三。不是藍紫曦。”
“總而言之你記住,要不是因為奶奶點名要你嫁到慕容家,就憑你也想成為我的妻子?就你這樣的女人,隻怕是連安蓮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穀三光顧著吃螃蟹,根本沒空理他,抬手打開電視以後繼續專心致誌看抗戰劇。慕容宇華看著她這態度,再一次伸手想關,穀三這回總算放下蟹殼,拍了拍手朝他道:“你還想打架?”
有那麼一瞬,慕容宇華莫名感覺自己的腹部在隱隱作痛,可他多少也是這慕容家族的繼承人,怎能輕易告饒?當即拿出這些年來養出的“王霸之氣”,欺身上前,一把抓住穀三手腕厲聲道:“聽著,女人。哪怕現在我們已經結婚,你的身份充其量不過是我用以泄欲的——”
話音未落,穀三一個硬拽把人往床上一拉,等慕容宇華反應過來時,她早已跨坐在他腰身之上,順手往他西裝上擦擦自己手上沾著的醬汁。
“泄欲?這可是你說的。”她把慕容宇華攥著自己的那隻手恰到好處又給反擰了回去,這一下沒用多少力道,可也足夠讓小總裁皺起眉頭,咬住了嘴唇,“我給你一句忠告,要是在彆人那裡吃過虧,就長點記性。彆為了點麵子,一個坑掉兩遍。”
“你想做什麼?我不會輕易就這樣屈服在你這女人的暴力之下的!除了用這種粗暴的手段,你還會乾什麼?”慕容宇華說話聲音已經開始打顫了,明顯是疼的,眼眶微微泛紅,可就是不肯示弱。
穀三扯了他領帶,麻利把他兩隻手綁在一起往他頭頂一壓俯下身來,對著他的臉微微挑眉:“那不好意思了,我做事就是粗暴。而且,還會越來越粗暴。”
“你……”
說著,穀三兩手往下一滑,正好搭在慕容宇華胸前,她直接把男人穿著的襯衫撕開,一時間,扣子朝周圍一陣亂蹦。
“怕嗎?怕的話,現在喊停還來得及。”
慕容宇華親身演繹,什麼叫“死要麵子活受罪”,什麼又叫“要了麵子吃大虧”。
他梗著脖子就道:“誰會怕!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話音剛落,便看房間中是衣物與蟹殼齊飛,布屑隨被單共舞。到最後慕容宇華真的認慫了,可也來不及了,他被穀三抓住了關鍵部♂位,無路可逃。穀三把人像煎魚一樣反過來往身前一拉,拍了拍他的臉:“逃什麼?你不也興奮起來了嗎?”
“你、你你……你……沒有你這樣的!”
穀三把他髖骨拿膝蓋一夾,身體慢慢往下沉,長出了一口氣以後不免感慨:“也算是有個不容易死也沒臭味兒的男人了。”說著,兩手往前輕輕拍著慕容宇華的臉,“來,彆想有的沒的,再用點力氣動動腰,乖。”
慕容宇華委屈得眼
淚都要下來,折騰一晚結束時,他蜷縮在被窩中鬱悶至極,明明眼下他才是那個大展雄風的人才對,可為什麼現在他看起來才像是拿了“渾身發冷身子顫抖,隻要一想到發生的事就眼淚止不住的流”的劇本,身處劣勢毫無半點翻盤機會?
這不對啊!他可是慕容宇華,名震東青市的慕容宇華!
這麼想著,他終究還是委屈的咬著被角,心裡好恨。奶奶選誰不好,為何偏偏要選藍家這個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