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1 / 2)

這一次, 薇薇安率先攻擊。

她揮動戰斧, 劈向齊緣緣,同時防範著她的反擊。

令她驚訝的是, 這姓齊的閃避時,身形似乎有些凝滯, 不夠靈活,她這一斧, 差一點點就會劈中她了。

隻差一點點。

而齊緣緣攻向她的一斧,也被她輕鬆閃開,雖然這狡猾的家夥半途突然改了方向, 劈中了她的大腿, 但這力度並不大, 她隻是痛了一下,沒有被她砍退。

薇薇安眼睛一亮。

開頭那淩厲狠辣的兩斧,果然隻是這姓齊的瞎貓碰著死耗子。

她又想起了那個傳言。

在對戰表剛出來時, 她還以為帝國星際學院陸戰係的參賽主將是他們的大姐頭齊緣緣, 後來查到她並沒有報名, 似乎也沒有要報名的意思, 又聽到了一個神秘的傳言,才最終把矛頭從她身上移開,對準了陸明莎。

那個神秘傳言是:某齊姓大姐頭不幸身中奇毒,武功全失,可能命不久矣。

這傳言來源不可考,似乎是某次他們學院的陸戰係和飛行係打群架時傳出來的, 經過各院係八卦學生們的渲染傳播,分化成幾個版本,以這個版本為最正宗,流傳也是最廣。

薇薇安查不出這姓齊的到底是中了什麼奇毒,但以往三天兩頭就因打架而挨批被罰的陸戰係大姐頭,已經多日沒有打架了,安分得簡直就像個好學生,於是,她也就相信了那個傳言了。

高價請人重傷了陸明莎後,她知道接替的人是齊緣緣時,一度覺得疑惑不解,但齊緣緣向學校申請了一個封閉獨立的訓練室,外人根本就無法得知她的訓練情況,一出訓練室,她就堅決不出手了,又極為警惕,防範周密,薇薇安一直找不到機會試探她的深淺,不知道她中毒後實力如何,更找不到機會像對付陸明莎那樣對付她,一直惴惴不安。

今天看來,傳言裡說她“武功全失”,是誇張了點,但她所中的“奇毒”,肯定對她有很大的影響,開頭那幾板斧不過是嚇唬嚇唬人罷了,看看,現在無以為繼了吧?

薇薇安一個不小心,肚子上又挨了一斧,不輕,但也不重,她心裡暗笑,這姓齊的,準頭好又如何,沒力氣了吧?

這樣勉強自己,小心毒發哦。

她上前半步,狠狠地一斧劈向齊緣緣。

這一斧還是沒中,但齊緣緣也隻是堪堪避過,差一點點,就能擊中她了。

薇薇安不再驚駭,不再迷惘,鬥誌高昂起來。

隻要儘量忍耐,儘量拖長時間,等這姓齊的狀態越來越差,甚至當場毒發身亡,自己就能贏了,就能小組賽出線,角逐冠亞季軍了。

星幣、榮譽、名聲、遠大的前程,都在向她招手!

她很興奮。

看台上。

帝國星際學院陸戰係的胖係長一直看著這場比賽,越看越是生氣。

那個齊緣緣,他討厭她很久了,當初要不是她爸爸齊彬捐了一整棟教學樓,以她的高考成績,根本就沒有資格入讀帝國星際學院這所著名學府。

她進來後,三天兩頭打架惹事,完全沒有一點財團千金的樣子,簡直就是個混混。

他這個陸戰係的係長,隔一段時間就因為她被其它院係的師生投訴,頭都快禿了好嗎。、

最令人生氣的是,她爸爸明明那麼有錢,居然不從手指縫裡漏出來一點給他。

他知道齊彬跟校長關係挺好,時常一起出席活動,也不知道她爸有沒有私下送錢給校長,反正,他是一個星幣都沒得到,齊彬拜托了校長照看女兒後,就懶得理會他這個係長了。

那他女兒齊緣緣,更是眼睛長到額頭上,眼裡完全沒有他的存在。

這種隻會惹事,又不給他帶來丁點好處的混混學生,他會喜歡才怪。

現在,在這帝**事校際賽裡,她好不容易終於有點用處了。

他一直盯著她,見她剛開頭那兩斧明明還挺有模有樣的,正對她寄予厚望,盼著她能壓下茂初軍校,小組賽出線,一舉奪冠,好讓他有機會接受媒體訪問,以後在那個假斯文的茂初軍校陸戰係係長麵前吹吹牛逼,也為今年的年度總結報告增添個亮點。

沒想到她像是一下子泄了氣一樣,看看,閃避得那麼慢,差點就被劈中了,就差那麼一點點。

心疼著像是要離他遠去的榮譽、吹牛逼資格和年終獎金,胖係長不滿地嘟嘟噥噥:“所以說,混混學生就是混混學生……”

“她現在是個好學生。”

一句清冷的話語,突兀地截斷了胖係長的嘟噥。

胖係長驚愕抬頭,看到一雙淡漠的黑眸。

四目相對。

秦顧然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靜靜地,麵無表情地看著胖係長。

胖係長卻覺得心頭一寒,汗毛一下子全豎起來了,在無意識中,他已經順服在對方的威懾下,雙唇顫抖:“是……是……秦將軍說得對……”

秦顧然收回目光,沒有再理會他,轉頭繼續看比賽,看她。

她會贏的,他知道。

萬眾矚目的比賽場上。

薇薇安也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斧,好像身體上所有部位都被擊中過,每次都不是很痛,她就沒有太在意。

可是,疼痛一次次地積累起來,她覺得越來越難受。

她頭上戴著防具,身上穿著防護服,是不會受太重的傷,但多次被劈中,多次受到力量的衝擊,她覺得,在防護服的遮蓋下,她的身子應該已經處處紅腫了。

參賽選手頭上戴的貼肉防具是透明的,她這時候還不知道,在挨了最初的兩斧後,紅腫加上鼻血,她的臉已經不能看了。

“當”一聲,她身上又挨了一斧。

力度依然不輕不重,薇薇安這次卻踉蹌了一下。

她一直等著她狀態衰退,甚至毒發,可為什麼,她一直維持著這樣不溫不火的狀態,反而,似乎是自己的忍耐力先一步到達極限?

這姓齊的,力氣似乎有些不足,身形也有些凝滯,可為什麼,她劈向自己的每一斧,自己都避不開,而自己劈向她的每一斧,都被她以毫厘之差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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