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三條信息,薑遇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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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月剛下課就來找鐘可可。
兩人叼著棒棒糖,站在走廊靠窗的位置,吹著舒服的小風。這陣子鐘可可沒用手機,所以周明月到此刻才知道那天的來龍去脈,“我操,吳立昂內逼居然偷接你電話還不告訴你?也太賤了吧!”
鐘可可雲淡風輕地刷著微博。
“你現在怎麼想的,打不打算找吳立昂算賬?”周明月把棒棒糖咬碎,“還有,你和薑遇橋真就這麼算了?”
聽到後者的名字,鐘可可神色這才有了變化。
她把手機揣進口袋裡,扯了扯嘴角,“那就算了唄。”
“……”
周明月狠狠白了她一眼,好像在說“你他媽放屁”。
鐘可可無所謂地聳肩,轉頭朝窗外看了眼風景,“吳立昂說了,我生日請客賠罪,米其林水準的餐廳外加本市最貴的KTV。”
頓了下,她側頭對周明月笑,“能多叫人就多叫人。”
聽到這話,周明月噗嗤一樂,抬手推了下她的腦門,“雞賊。”
就這麼鬨了一會兒,上課鈴打響,兩個人揮彆各自進了班級。
鐘可可剛回到座位,就看到椅子上放了一大袋子的零食,什麼薯片果凍巧克力,好像把超市裡能買的都買了一遍。
她下意識回頭,果然看見斜後方吳立昂愣愣地注視著她。
發現她在看自己,男生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鐘可可收回目光,把那袋子零食挪到桌下,拿出手機,給他發了條信息,【這周六你安排吧。】
並不是
真的想要他賠罪。
她隻是單純的,想過個浮誇又不同以往的生日,讓自己輕鬆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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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表達誠意,吳立昂果真把生日安排在本市最貴的餐廳,請了班上一些頗為順眼的同學。
不止如此,他還給鐘可可訂了一個三層蛋糕。大家圍在一起,又是給她送禮物又是唱生日歌,還有人專門錄視頻發朋友圈。
吃飯的時候,她也沒閒著。
鐘父鐘母雖然沒辦法陪她,但都發了紅包,老爺子也說等她晚上回來吃長壽麵。
鐘可可一一收下祝福。
而後,接到了付遠航的電話,付遠航問她今天生日怎麼過,她稀鬆平常地把這事說了出去。
付遠航操了聲,“都他媽安排完了啊,而且你怎麼還搭理那小子。”
鐘可可吃著蛋糕上的水果,“為什麼不能搭理他,他又沒對我不好。”
“……”
看了身邊人一眼,付遠航啞口無言。
安靜幾秒,他無奈道,“你們晚上去哪兒嗨,我過去給你送禮物。”
……
這頓飯吃到晚上七點,一群人呼呼啦啦地轉移陣地,來到吳立昂訂好的KTV包房。
都是高三生,平時壓力大。
這會兒逮到機會放鬆,彆提多熱鬨。
鐘可可懶得和他們湊合,一進來就拉著周明月坐在角落。吳立昂在外麵安排著,這邊唱了好幾首,他才回來。
相比飯局。
KTV的自由度高出很多。
包間裡燈一關,愛坐哪兒坐哪兒,也是借著這個機會,吳立昂才敢坐在鐘可可身邊。
鐘可可正咬著一塊兒西瓜,就這黑不溜秋的光線,看著他。
吳立昂緊張地握著雙拳,低聲跟她道歉,“對不起可可,真的對不起。”
這話他說了很多遍。
可此刻除了這句話,他仍舊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鐘可可,自然得很,“彆說了,都過去了。”
吳立昂抬頭看了她一眼,“那你還生我氣嗎。”
鐘可可聽後,彎了彎唇,“生氣有什麼用嗎?”
又不是他,讓薑遇橋遠離的自己。
有什麼值得生氣的。
思及此,鐘可可自嘲地笑了笑。
吳立昂見狀,有些猶豫道,“可可,你是不是最近都不太開心。”
“為什麼這麼說?”
“因
為你看起來像在裝。”
鐘可可:“……”
仿佛被說中心事,她彆開視線,好在光線不足,吳立昂看不太清她的臉色。
就在這時,手機再度響起。
像是在尷尬異常的時刻得到解救,鐘可可立刻接起。
付遠航的嗓音順著電流落在耳邊,“我到了,出來吧。”
聽到他的聲音,鐘可可眉頭舒展,也不管身邊人要說什麼,擦著他的褲子起身離開。
推開包間的一瞬,走廊裡微冷的氣息撲麵而來。
伴著各個包廂內鬼哭狼嚎的歌聲,鐘可可提高嗓門對著電話問,“遠航哥,我出來了,你在哪兒呢?”
話音剛落。
她清晰地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說話聲,和聽筒裡的聲音重疊在一起,“我就在包間門口,你出來就能看到我。”
鐘可可眉梢一揚,下意識抬起頭,卻不曾想,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另一個人的身影。
那人穿著白襯衫,領口微敞,灰黑色休閒西褲下,踩著一雙黑色牛津鞋。明明是簡單至極的搭配,卻把清雋挺拔的身材和清冷的氣質勾勒得一清二楚。
偏偏他還慵懶地靠在牆上,一手插著口袋,另一隻手夾著煙,神態從容地和對麵的男人說話,時而一笑,舉手投足的魅力仿佛從韓劇裡走出來一般。
沒想到薑遇橋會來,鐘可可愣在原地。
恰巧這時,男人抬起頭。
還未來得及消散的笑意掛在唇邊,薑遇橋目光不經意落在她身上。
就這一眼。
他身上充滿冷欲感的荷爾蒙氣息,帶著蠱惑一般,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