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1 / 2)

全宇宙第一可愛 竹枳 12192 字 3個月前

這句意有所指的話。

無疑成了這場聚會的爆點。

特彆是這句話,從一向對情愛之事無動於衷的薑遇橋口中說出來,殺傷力簡直max。

還沒等鐘可可反應,整個飯桌就已經炸了,付遠航跟趙腿子跟一對兒被點著的炮仗,立刻腳踩著凳子站起身,狠狠擊了個掌,大斌則在一旁助興似的“嘣”一聲起開一瓶啤酒。

全場八個人。

隻剩鐘可可和薑遇橋兩個人還穩在椅子上。

鐘可可臉紅得像是過了水的蝦,想說點兒什麼,又感?覺好像理不直氣不壯,畢竟人家又沒點名道姓。

至於薑遇橋,他神態安然地坐在那兒,沒有一絲一毫想要對剛剛的行為表示解釋或者否認的態度。

倒是見鐘可可臉色潮紅,他皺了皺眉,揚聲道,“差不多得了。”

見兩人氣氛有?些微妙,這些人這才?消停下來。

不過幾分鐘,就恢複成剛剛其樂融融的模樣,好像剛剛隻是一場鬨劇,開心過了就沒了。

鐘可可呆呆地坐在那兒。

說不出什麼滋味兒,隻覺得心口麻麻的。

這種感?覺,比那兩個男生對她表白的時候衝擊力還要強,但也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懊惱。

可是,她又懊惱什麼。

那些人鬨的是薑遇橋,又不是她。

他急著談戀愛。

和她又沒什麼關係。

鐘可可在心裡?對自己罵了句有病,下意識舉起冰可樂,一飲而儘。

也就是這個時候,付遠航把話題拉了回來,“被你們一鬨,我都忘了。”

他轉頭難得認真地看著可可,“說真的,你到底對報考這事兒什麼想法啊,對哥哥們就不能提前透露一下?”

臉上的溫熱退了下來,鐘可可輕輕晃著空空的玻璃杯,吞吐了聲,“我真的沒想好。”

這個問題,付遠航問過她很多次,她不是不想說,而是這件事她本來就在猶豫不決。

一方麵,是距離出成績的日子還有?幾天,另一方麵,是因為家裡?也在為這件事爭論。

許琳的意思是希望鐘可可留在本地,這樣家裡?人也放心,老?爺子的態度則是希望尊重可可自己的想法,至於她自己,這陣子玩得比較瘋,還沒開始好好琢磨。

偏偏她又是那種懶到極致的性格,一想起報誌願這事兒就頭疼。

薑遇橋就在這時開了口,“有?喜歡的專業嗎?”

男人聲線清朗,宛如?夏日裡涼爽的西瓜汁。

鐘可可稍稍抬眸,微微動了下唇,語調有?些敷衍,“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這你還真問對人了,”趙腿子在對麵接話,“這一桌人裡頭,就數你遇橋哥厲害,人家七百多分的大學霸,”說到這,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哎,不如?你也學醫算了,你前麵有這個榜樣,也不怕以後畢業迷茫嘛。”

旁邊不知道叫什麼的男生也跟著點頭,“這個真是,當醫生可真鐵飯碗啊,何況還有?橋子這種學神幫忙,我現在後悔我怎麼就沒去學醫呢。”

“不如?學護理,護理也挺好,當個高護。”

“彆瞎指揮,咱們可可從小被寵著長大,寧當醫生也不當護士啊,護士多苦啊,不行不行。”

“醫生也苦。”薑遇橋嗓音淡淡,“但也確實是一條穩定?的路。”

說話間,薑遇橋看向鐘可可,“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幫你,但最?重要的,還是你想選擇什麼樣的專業。”

話題到他嘴裡,忽然多出了一股嚴肅的味道。

鐘可可心頭莫名湧上一股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薑遇橋對她好歸好,骨子裡?還是藏著一種類似於長輩的威嚴,他說什麼,她就忍不住聽。

鐘可可不大喜歡這種感?覺。

到現在,她連和他的關係都沒搞清,才?不想聽他的話。

她低頭,裝作吃菜的模樣,沒有應聲。

薑遇橋斂著眉目,唇邊卷起一抹不明顯的苦笑。

剛巧彆人插話進來,飯局上的話題也跟著扭轉過去,幾秒鐘的功夫,大家的關注點又變成了趙腿子新領養的狗。

在一群喧鬨中,兩個人就這麼格格不入地安靜著。

薑遇橋一聽啤酒下胃,到底沒忍住,借著微醺的酒意,把壓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如?果你不想留在本市……童安是個好去處。”

鐘可可聽見,稍稍側頭,對上男人那雙眼微發紅的眼睛,就像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樣。

當時的鐘可可以為是他的隱形眼鏡不舒服。

可到這一刻,兩個人距離如此之近,她才發現,薑遇橋的眼眸天生清亮迷人,並不是什麼隱形眼鏡的功勞。

心頭那股說不明白的滋味像是可樂氣泡一樣翻湧。

鐘可可彆開視線,“再說吧。”

薑遇橋:“……”

-

這頓飯一直吃到三點多。

幾個男生喝得有?些高,又開始嚷嚷著打麻將。

本來鐘可可想參與的,但幾杯冰可樂下肚,她扛不住開始腹痛,想到好一會兒沒有?換衛生巾,她拎著包就去了洗手間。

剛一脫下安全褲,就發現上麵紅了一大片。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她覺得小腹更疼了。

抬手就去翻包,想要拿兩片新的衛生綿換上,結果翻了翻,怎麼都沒找到。

鐘可可愣了愣,把包裡?的東西都倒出來,然而除了一些化妝品,鑰匙和零錢,裡?麵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

她記得出門前帶了的啊。

難道落在付遠航車上了?

鐘可可腦子短路了一瞬,跟著有?些發慌。

流量太大,現在的這個衛生棉肯定是挺不住了,她必須趕緊弄一個,不然漏到外麵,被一群男生看到,就很丟人了。

想著,鐘可可用紙巾迅速弄了弄,麵色緊繃地走出來。

此刻,麻將機那邊坐滿了人,付遠航就是其中之一,另一邊,大斌,趙腿子,還有?薑遇橋在收拾桌上的殘局。

大斌和趙腿子負責收拾垃圾。

薑遇橋則負責洗涮。

男人身姿清瘦頎長,動作利落乾淨,來回兩三趟就把碗筷放到水池裡?,餘光捕捉到什麼,一抬眼,就看到鐘可可搓著手心,局促地站在客廳中間。

她時不時地朝付遠航那邊看,但又一副不好過去的模樣。

薑遇橋眸光一滯,把水龍頭關上,對鐘可可低聲道,“可可,怎麼了?”

聽到他的聲音,鐘可可雙頰“噌”地紅了,不由自主地走到男人跟前,像是一個迷路的小朋友在尋求幫助。

察覺出不對,薑遇橋深灰色的眼眸不動聲色地看著她,驀地蹦出一句話,“你是不是生理期到了?”

男人聲音刻意壓低。

除了他們倆,誰也聽不到。

鐘可可先是驚了一下,跟著臉色燥紅地點點頭。

薑遇橋:“……”

鐘可可的生理期向來不準,有?的時候是二十幾天來一次,有?的時候是四十天,所以他沒辦法推斷。如?果早知道日子到了,他也不會給她買冰奶茶。

薑遇橋喉間勾起一股火,眸色沉沉地問,“什麼時候來的?”

鐘可可垂著頭,小聲道,“今天早上。”

聽到這話,薑遇橋臉色更難看了。

今天早上她就知道自己生理期到了,結果還喝那麼冰的飲料?喝完那一杯也就算了,剛剛吃飯的時候還一直喝冰可樂。

薑遇橋壓著火氣,把手套摘下放在一邊,“知道還喝那麼多?”

鐘可可沒想到他會生氣,更是不敢看他,“我忘了。”

好一個忘了。

薑遇橋都被她氣笑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生氣的時候,薑遇橋斂了斂神,“所以你現在需要什麼?衛生棉嗎?”

鐘可可手指攪著,老?實巴交地跟他解釋,“我記得我帶了的,但是我剛剛去廁所,發現沒有?,我懷疑落在遠航哥車上了。”

薑遇橋這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那你現在難不難受?”

跟他說了實話,鐘可可莫名有?了安全感,她點點頭,“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