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2 / 2)

全宇宙第一可愛 竹枳 11051 字 5個月前

被這麼突如其來地一吼,鐘可可差點沒把手機摔到地上。

剛一轉頭,就看到水池裡的水冒了出來。

她趕忙過去把水龍頭擰緊。

這時候,叫她的齊雪滿臉嫌棄地走過來,盯著微微有些濕的地麵,用非常討人嫌的聲音道,“你就不能小心?點兒嗎,都好幾次了,這得多少水費啊。”

鐘可可理虧在先。

默不作聲地把水盆拿出來,用拖布把地麵擦乾淨。

齊雪卻沒有走的意思,像個包租婆似的在她旁邊碎叨,“你說你前陣子就忘擰水龍頭,把許新雅的毯子泡了,今天又來,還?有上次,你直接去上課,結果都泡到樓下。”

“那是張悅。”

鐘可可麵無表情地打斷她,“把302泡了的是張悅,不是我,而且我也多交了水費的,沒有占你便宜。”

齊雪被她懟了下,不自然地清了清嗓,“我就是提醒你一下,這都是有安全隱患的。”

鐘可可把衣服擰乾,搭在晾衣架上,“我知道,謝謝提醒。”

說完,她毫不猶豫“啪”地把門關上。

齊雪碰了一鼻子灰,頓時氣得跳腳,“噯,你有沒有眼力見兒啊,我想上廁所呢。”

……

許新雅和張悅晚上才從圖書館回來。

兩人一進門,就感受到宿舍裡死一般沉悶的氣氛。

鐘可可坐在書桌前,默不作聲地用數位板畫畫,齊雪坐在床上,對著電腦哢哢敲字,那力度,好像要把誰腦仁兒敲碎了似的。

她和齊雪關係不好這事?兒。

整個八班都知道。

兩人學號挨著,幾乎是從一開學就挨在一起,無論是乾什麼,齊雪後麵跟的永遠是鐘可可,按理說,倆人也應該關係不錯,但偏偏星座不和。

換句話說,就是脾氣十分不和。

齊雪那人家庭條件一般,愛斤斤計較,而鐘可可從小是在蜜罐裡長大的,在社交方麵神經又比較粗,很容易就得罪了她。

偏偏前陣子,齊雪喜歡上的一個男生來追鐘可可。

鐘可可煩得要命,跟付瀅吃飯的時候隨口就吐槽了一句,“看上他我得多瞎。”

當時她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齊雪就坐在她身後。

也就是從那以後,兩個人開始明麵上不對付,齊雪心思彎彎繞繞的,總能找各種理由找茬,鐘可可性子比以前都收斂了許多,但有時候上來火氣,也免不了懟她。

處在同一宿舍。

許新雅自然站在鐘可可這兒,張悅誰都不想得罪,經常在中間做和事?老。

就這麼吵吵嚷嚷地住了一個多月,兩人關係愈演愈烈。

許新雅見鐘可可板著個臉,坐到她身邊兒,低聲問,“你又把她咋了?”

鐘可可看她一眼,嗓音非常低地回答,“我不讓她上廁所,把她憋到了。”

許新雅沒忍住噗嗤一聲。

齊雪頓時瞪大雙眼,剛要開口,就被張悅按著坐下,“行了行了,都幾點了,等會?兒熄燈了。”

聽到這話,齊雪這才消停下來。

雖然在宿舍是這個潑辣樣,但在老師麵前,她可是鉚足了勁兒裝乖,想到獎學金,她磨了磨後槽牙,忍下來。

半晌,她命令似的說了一句,“今晚上十點半,誰要再不睡覺敲電腦,就給我出去睡!”

聞言,鐘可可和許新雅對視一眼,各自翻了個不服氣的白眼兒。

也就是這個時候,鐘可可的手機響了。

是付瀅的電話。

鐘可可接起來的第一秒,就聽見付瀅非常重的鼻音,像是剛剛哭過,“可可,我出事了。”

-

根本沒心?思管即將到來的查寢,鐘可可和許新雅二話不說就衝出學校。

兩個人一個負責打車,一個負責給導員打電話,就這麼忙忙叨叨的,兩個人來到頤夏市二院。

這會?兒,付瀅正躺在十樓的病房裡,一個人輸著液。

原本她剛打完工,坐公交回學校,沒想到路上突然闌尾炎發作,還?是好心?的路人把她送到醫院。

那個時候她疼得神誌不清,直接被推到手術室,麻藥退了清醒過來才知道,醫藥費都是好心?的醫生墊付的。

鐘可可有過急性闌尾炎的經曆,非常能感同身受,她攥著付瀅的手,溫聲安慰她,“沒事的,這個手術養幾天就好了,學校那邊我們也幫你請假了,今天晚上我們也會?留在這照顧你。”

許新雅聽到,也跟著點頭,“對,今晚我們不回去了。”

付瀅心裡暖暖的。

許新雅見她這副病懨懨的模樣,跟鐘可可說了聲,便偷偷出去買水果。

她前腳剛走,後腳付瀅眼淚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家裡條件不好,學費和生活費都要靠自己打工,想到這會?兒還欠著醫生的醫藥費,她抿了抿唇,小聲地求鐘可可,“可可,你那有沒有一萬塊錢,可不可以先借我,把那個好心醫生的錢還給他……等我病好了,我就打工還你,可能有點慢……”

鐘可可被她哭得有些慌,當即拿出紙笨拙地往她臉上抹,“你彆哭啊,不就是一萬塊錢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借你。”

說話間,鐘可可拿出手機,看了看賬戶裡的錢,還?有好幾萬,瞬間放下心?,“我這有好多呢,你也不用急著還?我,養好身體咬緊。”

付瀅唇瓣咬得發?白。

用力地點頭。

“那位醫生在哪兒呢?”鐘可可站起來,“我去把錢轉給他。”

付瀅想了想,“好像回辦公室了,不然你問問護士呢?”

鐘可可點頭,“行,我去問,你彆著急上火了,等會?兒我就回來。”

說完,她走出病房,輕輕帶上門。

剛巧有個小護士走過來,鐘可可攔上去,禮貌地問,“您好,請問剛剛給屋裡小姑娘墊手術費的醫生在哪兒啊。”

小護士本就是去看付瀅的情?況,聽到這話啊了一聲,“你說薑醫生啊,他在隔壁病房呢。”

鐘可可聞言,也沒多想,抬腳就朝隔壁走去。

剛巧病房的門沒關,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的低沉磁性,仿佛清冽的泉水一般好聽的男嗓——

“這裡疼嗎?”

“這裡呢?”

“抬起胳膊我看看。”

也就是這個時候,鐘可可抬起眸,一秒就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個身穿白大褂,身姿修長挺拔的男人,站在病人身邊,舉著他的胳膊。

在暖色光線的浸泡下,男人五官立體精致,短發乾淨利落,隨著說話清晰的喉結上下浮動,即便是側著臉,也能感覺他眉宇間的英挺俊秀。

鐘可可像是被按下暫停鍵。

整個人懵逼地貼著門,滑稽地站在那裡。

似是感受到她直白的目光,下一秒,薑遇橋轉過頭,與她的視線相對。

大概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男人神色明顯地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又恢複成那副平靜淡薄的模樣。

在這空白的幾秒鐘。

他放下病患的胳膊,站直身子。

在鐘可可仿佛已經凝固了視線裡,薑遇橋輕輕勾了勾唇角。

好久不見。

我的小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薑狗是真狗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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