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話題轉開,談了些其他的,章燃問蔣忱什麼時候回演藝圈,就他看來,總覺得蔣忱這是要徹底退出演藝圈一樣,但就章燃個人而言,是希望蔣忱可以回去的,他甚至還想過,能夠和蔣忱有合作一起演戲什麼的。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年底。”蔣忱沉眸想了一下道。
“年底?”章燃詫異。
“已經接到一部電影了,說是年底開拍。”
章燃愣了下,然後一掌拍向蔣忱肩膀,把人拍得身體都搖晃了一瞬:“瞞得還夠嚴的啊!”
“角色也才確認沒多久。”就是前幾天的事。
“電影名字可以透露嗎?”章燃好奇是什麼電影,猜測了一下,應該不是太小的製作,畢竟現在的蔣忱已經和過去隻在網絡中紅的那個有截然的不同了。
關於電影名字,蔣忱就笑著搖頭了。
“行吧行吧,反正遲早會知道。”章燃無奈聳肩,忽地身邊的女友莫名其妙站了起來,章燃好奇裡抬眸往右邊看了一下。
於是看到保姆抱著個小嬰兒朝他們走來。
遠遠的就能瞧見寶寶揮舞的小手手,顯然這是個活潑愛動的寶寶。
曾莉見到寶寶過來,一看寶寶那雙漂亮的眼睛,就和蔣忱特彆相似,曾莉想伸手去抱孩子,但馬上手停下。
她轉過頭,看向蔣忱,征詢他的同意:“我可以……抱下寶寶嗎?”
曾莉是非常喜歡小孩的,一直都在想以後自己也要和所愛的人生個可愛乖巧的寶寶。
蔣忱微笑點頭,寶寶出生快有三個月了,期間家裡都很少有人來,都是他們在陪著寶寶。
曾莉願意抱寶寶,蔣忱自然不會有意見。
曾莉小心翼翼從保姆手裡接過寶寶,保姆提示了一下應該怎麼抱。
抱著寶寶,曾莉坐回沙發,她一坐下,一邊章燃就湊了過來,盯著寶寶嫩白可愛的臉,看得不眨眼。
不過似乎越看越覺得寶寶臉部輪廓和封煬很像,至於一雙葡萄大的黑眼睛,則同蔣忱相似。
但就算這樣,章燃也不會主動想到寶寶是蔣忱生的,隻能說剛好巧合吧。
“寶寶,我是你章燃叔叔。”章燃輕輕碰寶寶的小手,寶寶張開手,抓住章燃一根手指,緊緊用力握著,那股力道還有一點大。
呀啊,寶寶用嬰語和章燃對話,章燃一頭懵,聽不懂寶寶在說什麼。
“抱過來給我,應該換尿布了。”蔣忱起身,示意曾莉把寶寶給他。
章燃也在幫著遞送。
蔣忱把寶寶放在腿上,查看了一下寶寶身下的尿布,都濕得差不多了,尿布茶幾下就隨時都備著有,蔣忱以一番極為嫻熟地手法給寶寶換了尿布。
寶寶異常乖巧,一聲都不吭地由著蔣忱給他拿濕巾擦屁股,並且還換上新的乾淨尿布。
章燃看著這一幕,想像了一下如果是自己弄,大概要手忙腳亂。
換好後,蔣忱告訴寶寶前些天同他說的那隻叫富貴的大公雞,已經被章燃叔叔送過來了,問寶寶要不要去看。
寶寶兩隻小手緊抓著被他捏變形的小黃雞,咯咯咯地忽然笑了起來。
外麵似乎沒有風,蔣忱也就那麼抱著寶寶,和剛沙發上坐了沒多會的章燃還有他女友從客廳走了出去。
‘富貴’低垂著腦袋在啄大米吃,不知道有幾個人朝它靠攏。
幾個人把富貴給團團圍住,蔣忱抱著寶寶直接蹲下,富貴似乎有點感知,抬起脖子,然後富貴的黑豆小眼睛和寶寶的大眼睛對上。
呀呀,寶寶伸出書,像是想去抓富貴。
蔣忱彎著眼笑起來,他同富貴說:“富貴,你可彆啄我們銘銘,要是啄他的話,今天晚上就把你加土豆紅燒了。”
富貴是因為蔣忱的緣故,才能被章燃給收養,這一點曾莉是知道的,往常聽章燃這麼說,曾莉立馬會給對方瞪過去,但眼下聽到蔣忱忽然也這樣講,曾莉卻不會有生氣的想法。
富貴像是可以聽懂蔣忱的話,竟是忽然不吃米了,將脖子往後縮,整個雞身也蹲了下去。
蔣忱抱著寶寶,讓他去摸摸富貴光滑的羽毛。
寶寶上手就抓住富貴一根羽毛,咿呀叫著,攥緊小拳頭就要往回拔。
“封銘,放手,這樣扯富貴會疼的。”蔣忱小心翼翼去掰兒子的小拳頭。
呀呀咿呀!
寶寶整張臉都笑嘻嘻的,小手指被蔣忱拿開。
“不能扯,會弄疼富貴的,知道嗎?”蔣忱一手抱著寶寶,一手去把富貴背上被寶寶扯亂的羽毛給理順。
蔣忱站起身,不再讓寶寶去摸富貴,寶寶一雙眼滴溜圓地盯著富貴,右邊章燃走過來,伸手在寶寶眼前晃了兩晃,寶寶眼睛動都不帶動的。
午飯章燃和女友自然是留下來吃飯,舅媽他們近幾天有事離開了,家裡請了保姆和傭人,傭人做好飯菜後,去叫蔣忱他們吃飯。
吃飯那會寶寶喝了奶粉又睡去了。
下午章燃他們又待了會,四點多的時候,章燃載女友開車離開,富貴沒有一同帶走,章燃看出寶寶似乎很喜歡富貴,雖然蔣忱說不用留下,章燃執意要讓富貴在這邊待幾天,過些時間他再過來接富貴。
女友雖舍不得富貴,但看在寶寶那麼可愛的份上,尤其是寶寶笑的時候,隻覺得想把自己最好的東西都拿出來給小寶寶。
寶寶可以說是曾莉這麼多年見過的最好看的小孩了,看得她一顆心融化成了水。
夜裡封煬吃了飯才回來,白天章燃來的事,蔣忱和他說了。
“寶寶還挺喜歡富貴的,揪著人家的羽毛還不肯放手。”蔣忱說著眼裡都是笑。
“那我們買一隻相似的回來。”富貴送給了章燃,便是章燃的所屬物,寶寶雖然喜歡,可封煬也不會就此去把富貴給要過來。
“買就不用了,富貴他們沒帶走,暫住在家裡,寶寶其實也新鮮不了幾天。”
蔣忱回絕了封煬的提議。
封煬微點頭,不再就這個問題繼續下去。
之後封煬拿了玻璃盤裡一個蘋果,用刀慢慢削皮,準備削給蔣忱。
蔣忱手機忽然響了,拿過電話看到來電名字時,蔣忱眉頭微微一皺。
“……張阿姨。”
“蔣忱啊,你之前……就你前段時間回來,都是後麵我才從你爸爸那裡知道,我還說了他,你回來都不一起吃個飯。”
電話那頭聲音聽起來挺熱情,但沒有一個重點,蔣忱看向封煬,同對方微搖頭,表示沒事。
“張阿姨,有什麼事,直接說好嗎?”他們間的關係,寒暄問好沒有存在的必要。
“是這樣的,我今天才看到你給你爸的那張支票,日期竟然過了,他這人最近記性不好,總愛丟三落四,都沒注意到時間,你看下、你那邊能不能重新給一張,畢竟過期了就不能用了。”
“行,我明天就重新寫一張,不過張阿姨,我最近沒時間回去。”那天把支票送出去回來後,蔣忱就沒再關注這事了,至於蔣父沒有去取錢的事,就更不清楚了,倒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蔣忱困惑,總不至於他父親不知道支票是有時間限製。
“沒事沒事,一個小時車程而已,我過去拿。”
對麵女人高興的心情,隔著電話蔣忱都能清楚感知到。
掛了電話,蔣忱麵前遞過來一個蘋果。
順著拿蘋果的手望過去,蔣忱看到的是封煬情意濃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