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還沒嫁人呢,要是因為這件事讓她的終身大事受了影響,她可就大大的不劃算了。
“咦!二哥,你哭了?”
韓嫻兒一進到廳堂,見過長輩後,就盯著韓清然的眼睛問道。
誰哭了?
大家這才順著韓嫻兒的話頭和表情把目光具都投向了正準備告退的韓清然。
呃…
韓清然扶額。
這個傻丫頭,不知道哥累了一路要回屋歇著了嗎?還把矛頭給引過來,你這是當真對哥哥關心嗎?
韓清然無奈的看著正一臉認真端詳自己的韓嫻兒,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他壓低了聲音溫聲道:“妹,莫鬨,二哥趕了一整天的路,身子也乏困的緊,得歇著了,有什麼明日再說。”
韓嫻兒哪裡知道她二哥隻想早點撤離這裡回屋好好靜靜,她就像個翩翩起舞的花蜻蜓,惦著三寸小腳腳步輕盈的飛撲入祖母的懷中,嘟嘟著櫻紅小嘴,撒嬌道:
“我沒鬨啊,祖母,你看,哥的眼睛都紅了,明顯就是剛剛哭過,喏,眼角還濕濕的呢,二哥好不容易歸家了,祖母你可不能再讓二哥離家了。”
祖母看著韓清然的目光微怔了下,便又笑了起來,她的然哥兒心裡自然會有不舒服,這正常,隻要給他尋個溫柔賢淑的好媳婦,幾年前死去的那個女人所帶來的晦氣肯定會消散。
她哪裡知道她的乖孫兒壓根就沒想這個了,而是一個讓她促手不及的其它事情。
“還說你二哥呢,趕明兒我就得考較你的繡品有沒有長進了,過陣子知府秦夫人五十壽宴,又逢庭院中玉蘭花開,到時候你準備好就隨你娘一同過去賞花。”
“祖母,嫻兒不要,娘,嫻兒就在家呆著,哪裡都不想去。”
韓嫻兒一聽到這種話,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她可是知道這類賞花之行並非是真的觀花,而是祖母和母親為了給她尋個稱心的如意郎君。
隻是,她看上的如意郎君又在哪裡呢?
她隻匆匆見了兩麵就沒再見過了,而那人每次都是和她二哥在一起。
可就是這匆匆的兩次,她就芳心暗許,誓要嫁於此人為妻,可都被一直寵著他的二哥給擋著拒絕了。
韓嫻兒撲在韓王氏的懷裡,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的二哥,自打一進門,嘴巴撅的就更高了。
可惜,韓清然心裡有事,壓根就沒顧得上看韓嫻兒,告退出了廳堂回去了。
韓王氏寵溺的笑看著懷裡的韓嫻兒,像隻乖順的貓,“你都十七歲了,哪都不去你難道還要一直陪著我這個老婆子不成?我可不敢再留你了,再留就留成仇了,嗬嗬…”
“祖母,嫻兒就是要一直陪著您,還有,您一點兒都不老,誰要是說您老,嫻兒第一個站出來懲治他。”
“唉…你們這兩個人啊,一點兒都不省心,快了了我的兩塊心病。”
韓嫻兒還想要說啥,就聽到斜刺裡母親孫氏的聲音,“嫻兒,你祖母困了,有什麼話明日再說好了。”
母女倆告退出來,透過院子裡亮如白晝的燈光,孫氏一眼就掃見了緊跟在韓嫻兒身後垂著頭一言不發的圓臉丫鬟,走到東跨院門洞處就站住了腳步,沉聲嗬斥道:
“連翹,這次就饒過你,若是再做出有損韓家和藥堂聲譽的事,就不單單是罰月銀逐你出府這麼簡單了,小心伺候你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