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也隨後也帶著大聰和蘭子來了,一看這種情形,乾脆就讓蘭子帶著大聰又回去了。
畢竟是半夜,大聰還是個孩子,會害怕的。
下了一夜的急雨,第二天,天就放晴了。
因為剛下過大雨,竹林裡不能進人了,蕭玉乾脆就安排乾活的人在家休息。
眾人哪裡能歇的住,聽說餘氏歿了,乾脆都跑來幫忙了。
這些善良的村民,最早對餘氏的厭惡、避讓,以及關於蕭大柱身世的流言,隨著餘氏的病和死,都選擇了諒解和忽略。
也有個彆的想要斤斤計較的人,一想到有可能會來蕭玉家做工,也不得不維持著表麵的和善,幾乎全村的人都來了。
雖然蕭玉知道餘氏和韓家的事情,可蕭玉還是覺得沒必要讓韓老爺子知道,畢竟他的身子也不好。
隻是,村長卻是在這時好巧不巧的病倒了。
如今餘氏斷了氣,平時對蕭家很是照顧的村長怎麼能少得了呢?
以前村子裡每次不管紅白事,可都少不了村長的身影,就算和村長關係很是一般的,他也會象征性的去當場晃蕩一下子。
畢竟早上聽到這個噩耗時,村長正在大街上溜達呢,一聽到消息,眼睛都直了,當著街上村民的麵就忍不住紅了眼睛,當場落淚了。
這讓村子裡不少人的心裡又開始犯嘀咕了。
是傷心過度了嗎?
蕭玉並不知道這些,她有心想要去看看村長,可是,這裡的風俗卻是在親人去世服喪期間不能去彆人家隨意串門,尤其是家有病人的家裡。
很快就到了棺材出殯入土的日子了。
在縣城開鋪子的大伯翁蕭鳴樹一家人也來了。
辦完餘氏的身後事,蕭玉也順帶著給蕭大柱燒了紙錢。
從墳地裡回來的路上,蕭玉就被一個和村長蕭鳴山年齡差不多的花白胡子老者給攔住了。
“金玉,你的阿婆也已經入土為安了呢,我昨兒說的那件事你準備好了嗎?”
蕭玉看著麵前的老者,眉毛向上微微挑起,“大伯翁,啥事啊這麼著急?還非得要在這路上說?”
死者剛剛入墳,就有人來找自己麻煩,蕭玉自然是不爽。
蕭鳴樹老眼一瞪,一副不滿意的姿態看著蕭玉,“還問我啥事兒,你果真忘記了?就是你告訴我酸筍的做法,我也跟著一起做,到時候有了生意我不會虧待了你們。”
就知道是這事。
這人討要彆人的掙錢路子還這麼理直氣壯的,真是可笑。
她要是能隨隨便便就把掙錢的法子給了人,她家人的好日子會有人管嗎?
答案是沒有人會管。
蕭鳴樹是她的大伯翁,多少年前就在縣城開了間雜貨鋪子,帶著一家子人過上了殷實小富的日子,一看他一家人每次歸家時的好衣著和談吐就能看得出來過的不錯。
他們每次回來對待東院的人都還好,又是舊衣衫又是吃食的,總之東院每個人都有份,可就是對待蕭玉一家人,卻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長這麼大,大聰也沒吃過他們幾塊糖。
凡事就是怕比較,東西院的不同態度讓陳氏和蕭大柱更加的心塞。